储光羲:田园诗派的隐居生活

20岁就中进士的储光羲,没有像王维一样老被贬来贬去的官场经历。像多数唐朝进士一样当了一个小县尉,其实权利也不小,又当法管(非笔误)、又当敬(同样非笔误)察局长,只是当了好几年也没太大的业绩,想升高管也没机会。


储光羲:田园诗派的隐居生活


其实我觉得古代的县长在和平年代要有什么业绩是很难的。中国的老百姓服从性特别好,自己平时去种地,收获了大地主李隆基让交粮食就交(三十税一,收三十斤缴纳一斤的比例,想想自己工资,每月被交了多少?)。

农闲了让服劳役就去(有说一年四十天的,也有说六十天的),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不出干旱和洪灾的话,县太尉真没什么事可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诗人贬成县太尉了,通常就是去游玩(《醉翁亭记》《小石潭记》《琵琶行》)。

你要挨着梁山剿匪会有业绩,挨着黄河疏通河道会有业绩。在这汜水、安宜、下邽几个我现在用百度查都不确定地理位置到底是哪的地,去当县尉,有业绩也传不到李隆基耳朵里啊!

储光羲:田园诗派的隐居生活


干了七八年,储光羲觉得没什么意思。找个离长安近的终南山就开始隐居了。

终南山有着悠久的隐居传统,准确点说是悠久的隐居后被皇帝发现重用的传统。最早有个唐朝进士卢藏用没被授予高管(之前讲《身在内地,诗写远方——王昌龄》解释过唐朝当高管的过程),来到京城长安附近的终南山隐居以扩大影响,后来果然朝廷让他出来做官(成语“终南捷径”就是这来的)。

储光羲在这隐居有没有想再次出仕的目的?这是不太清楚的。毕竟他不像孟浩然一边隐居,一边写着求仕诗。

另外,不要把唐朝的隐居想象成特别高雅的事,或者特别幸苦的事。唐朝就算是盛唐,农业技术跟今天比也还是很落后,如果吃穿都要自己解决的话,这是一个特别累的活。

无论在山上隐居,还是在在平原种地,辛劳程度都远非现在城市人群的想象。以我的亲身经历打比方的话,普通大学生军训,暴晒的成都程度不足现在农民的一半。跟古时候的山民和农民比,估计四分之一的辛劳都不到。要知道古人又不是只忙一个月。

诗人的隐居不像农民,毕竟储光羲“种桑百馀树,种黍三十亩。衣食既有馀,时时会亲友”,都到山上隐居了,还给李隆基交什么粮食啊?

储光羲:田园诗派的隐居生活


想吃肉就打打猎,或者下水捞捞鱼。你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原地带农民,想这样吃肉其实很不方便。打水估计都不及山泉方便(农夫山泉有点甜?)。

这时期储光羲的诗可分为两类(知识点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一类是古体的田园诗,专门描绘农村生活景象。如:“野老本贫贱,冒暑锄瓜田。一畦未及终,树下高枕眠。”。

另一类是清澹派近体诗,多写山林情趣。如:“道花飞羽卫,天鸟游云空。”“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船流。”储光羲以田园诗知名,故称“诗农”。

这样看隐居生活也还不错,可惜储光羲的田园诗还有别的分类。例如:“薄游何所愧,所愧在闲居。亲故不来往,中园时读书。”

“故乡满亲戚,道远情日疏。偶欲陈此意,复无南飞凫。 ”人是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不可能脱离独自生活。隐居是把双刃剑,有田园生活的悠闲,也有思家愁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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