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嶽霖不知自己“貴姓”

金嶽霖不知自己“貴姓”

青年時代的金嶽霖

金嶽霖記憶力相當好。

金嶽霖的《知識論》原本抗戰期間在昆明時就已經完稿,全稿六七十萬字,但在一次跑警報的時候弄丟了,於是金嶽霖只好憑記憶重寫一遍。 又比如,有一次金嶽霖在午門碰見章士釗先生,聊了起來,金說:"我年輕時曾經把你看作大人物,背過你的文章。有篇文章開頭幾句是:為政有本,其本在容。何以為容?曰,不好同惡異……"章大為詫異。

太專注於學問,有時也會大腦出現"短路"的情況,弄到不知自己姓甚名誰的地步。

說一次出門訪友,到人家門口按了門鈴,朋友家女僕出來開門,問金嶽霖"貴姓"。金一下子忘了自己"貴姓",沒有辦法,就對女僕說,你等一下,我去問問我的司機,驚得那位女僕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金嶽霖不知自己“貴姓”

晚年金嶽霖

還有一次,金嶽霖某打電話給中科院副院長陶孟和,陶的服務員問他:"您是哪位?"他忘了,答不出來,於是說:"不管它,請陶先生說話就行了。"因為他不好意思說"我忘了"。可那位服務員說"不行"!他請求兩三次,還是不行,只好求教於自己的洋車車伕王喜。王喜也說不知道!金說:"你沒聽見人說過?"他說:"只聽見人家叫金博士。"一個"金"字才提醒了金先生。

金嶽霖將這事作笑話告訴朋友時,總不忘補充一件更懸的事給自己挽回一下面子——文人潘梓年在重慶時,在一個簽名的場合,一下子恍惚起來,記不得了自己的姓名。旁邊有人說他姓潘,可光一個姓還不足以連帶出名字來。潘梓年又大聲問:"阿里個潘呀?"意思是說潘什麼呀,還是記不起來。

金嶽霖每次講到這個故事的時候,總會開懷大笑,不過他這時的他又忘記了一句成語:五十步笑百步。

金嶽霖不知自己“貴姓”

與梁思成林徽因等人合影

金嶽霖可以忘記自己"貴姓",但有些事是忘不了的。有一天,九十歲的金嶽霖鄭重其事地邀請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飯店赴宴,眾人大惑不解。開席前他宣佈說:"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頓使舉座感嘆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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