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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找到特效药，但是我们有有效方案，解决了很大的问题。”——张伯礼 院士
”
新冠肺炎危害大、病情急的特点给全球抗击疫情带来了巨大挑战，没有特效药，但中国人永远勇于在挑战中寻找机会。
在疫情早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就指出要推动形成中西医协同的防控机制，中医药要及早介入，通过中西医结合救治重症和危重症患者，发挥中医药独特作用。
中华医学信息导报联合康臣药业发起“益起行动-肾科专家访谈”公益项目。本期特邀5名肾脏内科学术专家们与我们探讨“在急症和慢病治疗中，如何发挥中西医结合治疗优势”。
Q&A
中西医结合治疗在此次抗击疫情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余仁欢 教授
中医没有微生物学，也没有什么“新冠旧冠”的病名，但中医在数千年与疫病斗争中总结了《伤寒论》和《温病论》，中西医结合治疗是治疗疫病的“特效药”也是西医冠状病毒的“克星”，这一点在1954—1957年石家庄、保定、北京的乙脑治疗及2003年非典治疗中大显身手。这次由于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医药在新冠肺炎防治和康复方面的作用，最初在西医甚至有关部门不完全认同中医理论和实践的情况下，中医人积极进取，逐渐得到西医同道的支持和认可，为新冠肺炎的控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受到绝大多数人的赞许。
Q&A
中医治疗方案在此次疫情中，能够发挥积极作用的原因是什么？
陈志强 教授
传染性疾病中医记载最早见于《黄帝内经》“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早期归属于外感热病。自东汉末年张仲景所著《伤寒论》开始，历代医家对外感热病的认识不断深入。至明清时期，随着吴又可《瘟疫论》创“戾气”说，叶天士等医家根据传变规律形成“卫气营血”和“三焦”辨证，外感热病学说进一步细化和发展，逐步具象形成系统的温病学说。在此理论指导下，中医药在1956年石家庄乙脑疫情、1958年全国性乙脑疫情及2003年非典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用实践证明中医药防治传染性疾病具有明确疗效。本次新型冠状病毒起病快、发展迅速、病情重、预后差，症状相似，具有高度致病性和传染性，属于中医温病范畴。其发病与湿邪关系密切，治疗上以祛湿为基本法则，根据寒热随证辨治。同时根据“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的理论，中医治疗尤为强调人体正气的作用。中药可通过多途径、多靶点调节免疫功能，进而发挥抗病毒能力，具有良好安全性和有效性。所以提倡中药早期、联合、全程干预以有效减轻临床症状，延缓疾病进展，缩短恢复时间。总之，中医药防治传染性疾病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但也存在一定的局限，只有中西医结合并举才能充分发挥疗效，从而更好地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
Q&A
中西医结合在防治新冠肺炎患者肾损伤中能否发挥积极作用？
吴竞 教授
答案是肯定的，中西医结合在防治新冠肺炎肾损伤中起到很好的作用。例如在治疗由于新冠肺炎导致的急性肾损伤（AKI）方面，中药一方面能改善由于AKI导致的如呕吐、水肿、饮食不振、疲乏的临床症状，另一方面部分中成药还能修复肾小管的损伤，减少这部分患者由AKI转为慢性肾脏病，例如尿毒清颗粒具有抑制肾小球硬化、减轻肾小管间质受损和减轻纤维化等作用，其多项研究证明它能有效减缓eGFR的下降速度，改善肾功能；也有研究发现虫草菌株制剂有保护肾小管、修复受损的肾小管上皮细胞作用。
同时对于新冠肺炎导致的肾损伤主要临床表现为蛋白尿、血尿的患者,我们许多中成药，特别是由一些经典的经方组合而来的中成药，在临床上都有很好的疗效，如由金元四大家之一李东垣的“升阳益胃汤”等组合而成的中成药“益肾化湿颗粒”通过临床验证具有很好的降低尿蛋白、保护肾功能、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和精神状态的作用。
Q&A
在慢性病肾脏病防治中，中医中药的重要作用有哪些？
于为民 教授
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中医药在全国参与治疗比例达到92.41%，能显著降低轻症病人发展为重症病人的概率，其中“清肺排毒汤”的总有效率达到了97.78%。这些中药可有效阻断新冠肺炎引起的炎症风暴和微血栓形成，减少由此引发的急性肾损伤。为了防治此次疫情中肾脏受到损伤的患者进展为慢性肾脏病，可通过中医体质理论及早对患者进行辨识筛查，提前进行体质干预，做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对于已出现相关症状的患者可通过辨证论治结合慢性肾脏病分期进行对证施治，更大地发挥出中医药在防治新冠病毒引发的急慢性肾病方面的积极作用。
张承英 教授
1.辨证论治稳定病情。根据辨证的不同，给予清热、利湿、化痰、降浊、化瘀、解毒、扶正等治疗，达到祛除病邪、扶助正气的作用。2.扶正补虚增强免疫力。3.多靶点治疗提高疗效。4.减轻西药的不良反应。
Q&A
疫情尚未停止，您对于CKD患者有什么嘱咐吗？
张承英 教授
1.继续“宅”在家：除了到医院就诊外，尽量减少非必需的外出活动。2.外出必须佩戴口罩和手套。外出就医和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时尽量与他人保持1.5～2.0 m的距离，必须正确佩戴医用外科口罩或N95口罩。3.勤洗手、注意手卫生。推荐用洗手液或肥皂，用流动水七步洗手法洗手，洗手时间必须在30 s以上。如果没有流动水，可使用含酒精的免洗手消毒液代替。
4.每天监测体温，如果出现发热情况立即佩戴好口罩和手套乘坐私家车或出租车去就近的发热门诊排查（避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5.按时服药，不随意停药，定期到医院复查，并与主治医生保持联系，随时沟通病情变化，在医生的指导下调整治疗方案。余仁欢 教授
春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也是生理功能舒展的季节。肾病患者应该做到：
1.起居有常，不熬夜；2.运动适度，缓慢运动，打太极、练八段锦；3.饮食有节，多吃新鲜的水果蔬菜；4.心理疏导——保持心情舒畅，常怀好生之德；春气通于肝，肝喜条达、恶抑郁。
结语
在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的过程中，中医药能改善轻症/重症患者症状，比如发热、咳嗽、咽喉痛、乏力等，提高治愈率；同时西医采用多种方法，给予患者生命支撑、控制并发症，比如重度感染、多脏器功能衰竭、呼吸衰竭等方面。
中西医结合治疗，各自发挥优势，使作用效果大大加强。新冠肺炎不仅会损害呼吸系统，同时可累及肾脏、心血管等多系统器官。研究发现63％新冠患者出现蛋白尿，超过10%的患者有肌酐升高，在ICU治疗的患者23%合并AKI并接受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CRRT）[1-2]。因此在中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必须加强对患者其他器官损害的关注与治疗。
在全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中，九成以上使用了中医药治疗，有效率达90%以上。益肾化湿颗粒可以降低尿蛋白、利水抗炎，调节机体免疫功能，保护肾功能，改善患者精神状态[3]；尿毒清颗粒可以降低肌酐、尿素氮，延缓肾小球损伤、预防肾小球与间质硬化，显著降低AKI患者CRRT后CKD发生率[4]。
中医药在本次抗击疫情中参与度前所未有，中西医结合必定是未来医学的发展方向之一，但如何做好融合，需要医学工作者的长时间探索。
参考文献：
[1] Zhen Li et al; Caution on Kidney Dysfunctions of COVID-19 Patients. MedRxiv.DOI: https://doi.org/ 10.1101/2020.02.08.20021212
[2] Huang C et al; 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 China Lancet 2020 Jan 24 DOI: 10.1016/S0140-6736(20)30183-5.
[3] 陈琦,李赟,杨林.等.益肾化湿颗粒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的临床观察.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J].2014,15(2):165-166.
[4] 谈定玉,王兵侠,耿平,等.尿毒清对重症患者急性肾损伤血液净化后肾功能部分恢复状态的治疗作用研究[J].临床急诊杂志,2019,20(09):728-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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