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篡位一時爽?禪讓來的政權難長久

自从尧舜禹禅让以后,中国几千年也没搞过禅让制度。曹丕头脑风暴成功复活了这一制度,结果开了一个坏头,从此这个东西就被玩坏了。曹魏立国四十五年,西晋立国五十二年,南朝的宋立国五十九年,齐立国二十三年,梁立国五十五年,陈立国三十二年,北朝的北齐立国二十七年,北周立国二十四年。这些继承了前朝的王朝国祚短暂,没有一个王朝超过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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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曹魏代汉是顺理成章的,毕竟是人家曹操自己创业打天下攒下的基业后来,短命的原因实在是子孙无能。我们先从西晋讲起,西晋的建立者司马炎其实是个很平庸的人,就是靠着他的爷爷和父亲伯父专权得来的天下,他在立储问题和中央与地方关系上的处理实在没水平。西晋能成功上位就在于司马家族成功笼络了以颍川集团为代表的地方大族势力。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政府必须维护他们的利益,影响中国南北朝三百年的门阀势力自此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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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恢复民生,司马炎破天荒地推行了授田政策:规定每一个男丁占田70亩,一个女丁占田30亩。在收税上政府考虑得非常周到,为了照顾老人和孩子,规定男女16岁到60岁才是正丁,需要正常缴税。而65岁以上的老人和12岁以下的孩子都是免税的,剩下的人属于次丁在税收中享受优惠条件。可以说这个政策对于百姓来说是久旱逢甘霖,可是在执行过程中,这个政策很快就变了味道。还是为了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司马炎在这项政策上也不得不对世家大族做出妥协。对王公贵族的土地没有限制,也给官员足够的公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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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地主官僚集团拥有了大量不用纳税的土地,官员占有了土地就拥有了供养门客的财力,他们可以招募流民、佃户,最终就成了地方豪强。中国古代最主要的税就是人头税和土地税,而这些地方大族通过隐瞒人口和土地,减少了中央政府的税收和兵源,慢慢形成了自己的势力。为了对付这些势力,司马炎又错误地分封了八个诸侯王,司马炎一死,他的继承者司马衷实在顶不住,八王之乱随即爆发。西晋立刻陷入危亡,最后匈奴人刘曜攻克长安,晋愍帝投降,受尽屈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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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地禅让王朝都是依靠世家大族地支持成功篡位,而且新上位地皇帝往往并非世家大族出身,南朝宋的刘裕、齐的萧道成、梁的萧衍、陈的陈霸先都是寒门出身,这就迫使他们必须向世家大族低头求支持,但是皇帝不甘心受到戒指,就会想办法遏制世家权力,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引发动乱。在南北对峙,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稍有动乱对南朝就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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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历史,每一个禅让的王朝都是短命的,禅让之后的朝廷都比较羸弱且毛病不断,这些疾病伴随政权终身。而那些从彻底的乱局中以武力脱颖而出的王朝,却可能拥有更长的寿命。禅让得来的政权继承了前朝的统治权力和前朝积累下的诸多毛病,政权内部结构盘根错节形成了巨大的权力惯性。皇帝的权力是有限的,他不能重新设计政治和经济制度,只能在前朝的基础上做些许改变,政权结构只能做到维持而非革新。这样的维持也必将难以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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