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又到了玫瑰花盛开的季节,每当这个时候,记忆的小舟就会在心头划过,漾起一圈圈涟漪……

那是在祖国的西北边陲,塔克拉玛干沙漠南侧,昆仑山脚下,有一个叫于田的地方,在这个时候,那里就会变成玫瑰花的海洋。


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于田县是一个古老的地方,原来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解放后库尔班大叔感激党把他救出来,还要骑着毛驴上北京看望毛主席。后来毛主席的诗里也提到“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

从乌鲁木齐坐上大巴,颠簸了二十几个小时,穿过茫茫大漠,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当时正是二月下旬,万物萧条,与华北大平原无二。

可是等到了四月下旬,这里的景象会让你大吃一惊。只见路边、地里、老乡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玫瑰花。这是一种玫红色的花,和情人节送的深红色的月季殊为不同。


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这里的玫瑰花开起来,像当地的维吾尔族老乡一样热情、奔放,昨天还是零零星星的三两朵,一觉醒来,已然开满了整棵秧子。一朵朵花有茶壶盖大小,互不相让,挤挤攘攘的,展示着自己动人的美丽。那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吸一口,就像吃了一口花蜜一样甜。有些维吾尔族的大姐们,攀着花枝合影,将自己美丽的面庞和这花儿一起留在照片上。


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我当时在学校工作,在一个叫做阿热勒乡的地方教小学。那些孩子们见到我,很是好奇,瞪着小眼睛,叽叽喳喳,围着我问来问去。可我怎么也记不清楚他们的名字,名字也长,重名的也多,只能天天点名,争取混个脸熟了。

时间长了,孩子们和我熟络起来,开始肆无忌惮了,天天偷着看我手机解锁密码,然后在下课时偷偷玩一会游戏。每次都是以我板着脸,虚张声势吓唬一顿,孩子们大笑着一哄而散结束。

有一天,一个叫阿不都热合曼的小男孩,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老师,我给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你闭上眼睛。”

“好。”

“好了,睁开吧!”

我睁眼一看,粉笔盒里插着两朵鲜艳的玫瑰花。那两朵花应该是他精心挑选的,一个花瓣都没掉。

“谢谢你,”我开心的收下,说道。

“老师,这是我送给你的,不用谢!”说完,他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那天,我的心情,就像那两朵盛开的玫瑰花,从早上开心到晚上。


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第二天,孩子们一人带了一朵玫瑰花,堆在了讲桌上,让我哭笑不得。

有些高年级的同学,还拿这玫瑰花做手工泥塑。将泥和好,摊在乒乓球台子上,然后铺平,将玫瑰花贴在上面。我拍了一张照片,那些女孩子笑嘻嘻的凑过来,让我给他们和作品也来一张合影。


盛开在记忆深处的玫瑰花


那年的风很暖,花很香,孩子们也很可爱。每当想起,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每年这个时候,就会不由得想起那个长满玫瑰花的地方,想起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他们,已经长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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