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鄉,在東堡村

曾记得有一阵,我通过查地图发现,在北京通州区竟有个东堡村,一直想去看看,但后来没能实现,不知是因为远,还是因为自己忙呢。

说起东堡村,在陕西渭南蒲城县永丰镇有一个(现在已经改为“峪北村”),但我可以自豪地说,那是我曾经童年和上学时生活过的好地方。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村碑(2019年)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村子的景观(2012年)


有时在想,我曾居住的北京和陕西,有的地名竟如此相似,是不是巧合呢?

黄土高坡上的“宝地”

在我的老家陕西,叫“*堡村”的村庄有三个,甚是有趣。在西边的叫西堡村,在南边的叫南堡村,而位于东边的就叫东堡村。我当时纳闷:为什么没有北堡村?后来往北边一看,是山,可能不适合住人的。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村子一景(2019年)

在中国的传统建筑理念中,房屋若背靠青山,绿水环绕(北京鸟巢亦如此),就是好地方,人住着心情好。而东堡村就位于渭北地区的一个半山腰上,在村子东边和南边,一条河缓缓流过。

要说在村子有风景的地方,莫过于村南的河和村北的山,如果去河边,就要下一个坡。让人印象很深的,是小时候去河边放羊或者玩水、摸鱼、钓鱼,甚至去苇子沟的山泉边避暑。如果有会游泳的孩子,还会去河中游泳或洗澡,不会游的孩子,只能在河里舒服地泡着,或者打起水仗,那时的河边,充满欢声笑语。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让人怀念的苇子沟,爬上沟可以到南堡村(2020年)


在河岸边,长着一些大枣或酸枣,这也是孩子小时候解馋的零食。在河的两岸,则是绿油油的庄稼地,若是赶上好时节,庄稼长势会非常好,到秋天时,田间地头多了人们忙碌的身影,河水静静流过,仿佛表达人们丰收的喜悦。

说起村北的山,其实是小土山。它位于村子北面,高度在一两百米左右,小时候的我,有时就喜欢去山上玩,由于家里有块地在山脚下,于是我就爬上了山顶,看对面的村子,看远处的大桥,有时偶尔还能看到飞机。当天黑下来后,就会看到一座大桥(连接大荔到澄城),架在山沟之上,桥上的车开着灯,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流动的点,最后消失在夜空中。


童年时的游乐园

此前的东堡村,有两个生产队,二队处于村子里较高的地势,一队稍低一些。如果想从村北的二队到村南一队,则要上下坡,少则一个,多则两三个。

在村子中,最有意义、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村中的小学校园了。那时学校有个旧戏楼,经常有唱戏、放电影及学校举行的各类活动出现,这时的戏楼堪称全村的“C位”。当热闹起来时,人们围个水泄不通,敲锣打鼓,秦腔悠扬,比赶大集还气派。但后来,由于戏楼年久失修被拆除,人们外出增多,热闹也就变少了,而现如今的小学校,早改为村里活动中心,平时变得幽静起来。

在我小时候,由于那时村子外出的人少,热闹欢快的气息是少不了的。那时村子中的电视机也少,要是有个像《新白娘子传奇》、《白眉大侠》、《渴望》等这样经典的电视剧播出时,人们就会安静下来,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别看屏幕不大,而且还有雪花点,但剧情已经深深吸引人们。

当时的村子中,还有几棵大的皂角树。一到夏天,皂角树就会成人们乘凉和小孩子玩耍的好去处,天气炎热时,树上就会发出阵阵蝉鸣。这时,对于中午不睡觉贪玩的孩子们来说,捕蝉的好机会来了。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雷家沟上的酸枣树,沟对面不远是西堡村(2019)

捕蝉的工具很简单,找一根粗一些的铁丝,和稍硬塑料一些的袋子(比如此前的洗衣粉袋),然后用钳子把铁丝扭成一个圆圈,顺便串上套好的塑料袋,串好后,把铁丝固定在长一些的木棍或竹竿上,捕蝉工具很快就做好了。

捕蝉时,带上罐头瓶或可以装蝉的器具,就算装备齐全,有时经过不大一会儿,脑袋冒着汗,身上和脸上晒得通红,但会收获不少蝉,看到它们在器具中飞来飞去,心中真痛快。关于蝉,其实还有另外两种:一种是抓知了猴,把它用盐水浸泡,煎着吃,味特美;还有一种是找知了猴的壳,可以入药,价格还不低呢,有人有时能找一大袋买钱,但是这两样晚上能找更多一些。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捕蝉是童年难忘的回忆


此外,在村子里还有更多好玩的地方。村子西会路过一个叫“油花馍”(陕西对花卷的叫法)的地方,因为形状奇特,深受孩子们喜欢。另外,还有二分河、苇子沟、雷家沟、大(tuo)河和毛家河(这两条河现在已经变为蓄水区),也是之前不错的好去处。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这是去往村子二分河的路,一直走上坡可以到凤式村

如今时的更新换代

后来,我出门去北京打工了,有时返回村子中,不是农忙时就是春节期间,而村中更多变化,也是从父老乡亲们的口中得出。

如今东堡村,早已经是峪北村,但东堡村的村碑还在,村子还修了一座祠堂,仿佛在提醒人们:无论在哪里,不要忘记过去,更不要忘了祖宗。如今村子已经充满现代化,上网已是平常事;道路硬化让外出变得更加方便;环境治理,让居住环境也变得美好、干净起来,当晚上天黑时,村里的路灯也会亮起,方便村民出行。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村中的祠堂,因为姓任的多,叫“任氏宗祠”

但美中不足的是,村子经济发展模式单一,医疗、教育条件与城镇有差距,一部分村民为了更好发展已经搬迁,在县城或省会西安定居。有的村民选择外出打工,只会在节假日或农忙时才回来探望亲人,短短相聚匆匆离去,已是这几年来的新形势。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

远处的树上,几只鸟飞过

时间,像一列火车不断前行,载着奋斗的人们走向远方,而东堡村却像一位老者,见证着村庄的沧桑变迁,春夏秋冬的更替,人的生老病死延续,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但这些美好的记忆,值得我们每个人收藏,当若干年后,再拿出给后代看时,感觉不一般,因为它也是一种文化传承。

我的故乡,在东堡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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