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路上


一直,在路上

在路上 周老板摄于杭州2013年夏

又是一个国庆在路上,与去年不同的是,这次是和母亲还有小闺女坐车回老家的,让老婆和大闺女在杭等我两天,再去老婆家,减少一点老婆开车之苦。敌不过父母召唤,老婆归心似箭,第二天还是快马加鞭,驰骋高速,奔向家乡。

今年也几次回过老家办些事情,来去匆匆,所以都在姐姐家借宿,未去自家。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去杭帮我抚养两个闺女,似乎一个人特别不愿意一个人去家里住。若要说起这情绪,跟父亲去世关系很大,除此之外,有一个人的不习惯,也有夜静人空的惆怅难过,其中竟然也夹杂着一些害怕。

这次回老家,因为和母亲带着小女儿一起,晚上回到家里住下,一夜无梦,早睡早醒。早上起来,母亲和我说道,她和恒恒也都是一夜睡到天亮,我回应到,这路上是都累坏了啊。平常4个多小时的车程,国庆车多堵成了双倍。确实累,好在9个多月的小女儿,一路上乖巧有加,偶有啼哭,情理之中。两个女儿,在母亲,还有我跟老婆心里,真的都是乖巧的很,想想真是感恩不已。生命与生命的碰撞,或许只有在日久天长的点点滴滴当中,才能感受其中的玄妙,尤其是你面对的是一对与你有着共同的基因,相同的血脉的小小的人儿的时候,每一天都是如此充满怀念,尤其是翻看他们成长相册的时刻,禁不住感慨与惊叹,却也真有一种有限生命面对无限美好般的伤感。


一直,在路上

斜阳不变人已老 周老板摄于杭州2013年夏

常常在返程的时候,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道路与树木,远处苍翠的山水,高远的天空,有一种总也回不去的感受。如果说它是乡愁,我觉得又过于浓烈,毕竟我从未一别经年,更未乡音未改鬓毛衰;如果说它不是乡愁,我却常常想起少年时代,想起许多那个时代的人和事,这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真真切切的故乡,这故乡的风故乡的云里有青春年少的光影,不曾下眉头,一直在心头。

白云苍狗。

年少的我们,拿着命运配的钥匙,在广阔的天地间开启生命之门。我们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从没畏惧。却不知道,前路漫漫,总有蹉跎。

十六岁的时候,与好哥们还是书信往来,人生与理想,奋斗与珍重,再归来已然是老婆与孩儿,挣钱与再喝。其实想想,这连乡愁都算不上,不够诗意,不够远方,只有眼前的苟且。弹指一挥间,我们却也在实实在在的生活着。那些年少和成长的日子,有过青春年少的失落,有过年轻气盛不安的荷尔蒙,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往事,我们把酒诉说。可这,不就是生活嘛!这酒里,这话里,没有“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的大家之风,却也是含着“把酒话桑麻,还来就菊花”的情怀的。


一直,在路上

静谧的树 周老板摄于杭州2013年夏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细细想来,那似愁非愁的感受,或许更是一种对于命运的不甘,又是对于前路的期待与茫然的矛盾状态。在这个年纪,活着本身就充满了意义,偶有抒怀,也是生命之重吧。

杭州的秋天,不知不觉的就来了。当我刚开始将这秋天的况味品出一点滋味的时候,却已然深秋的模样。

银灰色的天空,凛冽的寒风,冷清干净的路面,零星的落叶,我在杭州的冬天走过很多回,有时候冷的让我特别清醒,充满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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