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我在呼吸宇宙的病症。”

​文 / 大福


一。


有時候,“不合適”比“不好”更讓人難以接受。

當她坐在沙發上,開始悉數我身上的優點時,我就預感到,接下來會聽到那句熟悉的結束語:


“你挺好的,但我們不合適。”

我並不是因為失去一段關係而難過,而是明明得到了那些具體的誇讚,卻不明白為什麼沒辦法繼續下去。

在她關上門準備離開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動搖。


於是我伸出手,在挽留的同時,也做出了承諾:


“我以後可以抽電子煙。”

“週末的時候,我也可以學著做菜的。”


我試圖在她的層面上,變得更好一點。


然而,從肯定中得到進步,遠遠比從否定中得到改觀要難得多。


在一段時間的“遷就”後,當我又一次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也說出了那幾個字:


“還是算了吧。”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二。


當人帶著委屈去做一件事情時,結果很容易適得其反。

更何況這種委屈,僅僅是因為別人的一句“不合適”。


好在一段時間後,我的自尊心又慢慢重拾起來。


也許我們不合適的原因,根本不是我不夠好,而是她配不上我的好。


我在心裡和自己說:


“我抽電子煙又不會嗆到她。”

“願意學做菜的男生不多了,是她不珍惜。”


這樣輕鬆的甩鍋邏輯,確實能讓人心情舒暢。


工作中交出一篇稿子,老闆說的 “挺好,但不適合這個平臺”,也不再會讓我翻譯成“你寫得不夠好”;

而是,“我們這個平臺配不上你這麼有深度的文章”。

帶著這樣的思考方式,我連著丟掉了兩份撰稿工作。

以至於在後來面試新工作的時候,面試官常用的那句:“你很優秀,但不適合我們公司。”

聽起來都不再是刺耳,而是讓人不屑。

我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甚至會自己說服自己:

就算是我的問題,他們不直接地指明,拐彎抹角,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直到失業的那段時間裡,忽然收到前任的問候,我徹底將自己放在了“完全無錯”的位置上。

起初,她只是發來簡單的一句:“最近怎麼樣?”

曾經收到“好人卡”的我,只是看著這幾個字,就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三。


然後沒等我回復,她接著又發來一條消息:“聽朋友說,你在換工作,我朋友的公司在招人,要不要去試試?”

但在我看來,這句話連同情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種挖苦,我用力地敲擊著鍵盤:“然後聽你朋友說一句和你當初一樣的‘不合適’嗎?”

發出消息後,等了很久,她才回了一句:“隨便你吧。”

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繫過了。


當事情過了很久之後,再回過頭看當初的這段對話時,我才意識到:

無論是因為那句“你挺好的”,就把自己放在高處,同時又把自己當成“不合適”的受害者;

還是一味地因為“你挺好”後面的“但不合適”,就急著否定自己的一切,都不算是聰明的辦法。


在她不回覆我之後,那個告訴她我近況的朋友曾偷偷找過我:


“她是真的在擔心你,你回頭看聊天記錄就知道了。


如果是為了嘲諷你,她就不會和你說‘換工作’了,‘丟了工作’和‘找不到工作’不是殺傷力更大嗎?”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她當初認為我的好,是真的好,所說的不合適,也是真的不合適。


而我們缺少的,也並不是面對拒絕之後的“自以為是”和“自愧不如”,而是一份理智。


雖然這份理智可能並不會改變事情的結果,但至少不會給自己和對方造成二次傷害。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最後。


後來我拿著自己的作品,還是去了一次她朋友的公司,面試官也還是說出了那句我不太喜歡的話。

不過當時我已經意識到,那種拒絕方式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不合適”這幾個字更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罷了。

而真正重要的,是在這份錯覺中明白:

在一段關係結束或者不能開始的那一刻,自己的好壞可能不是靠別人來定義的。

但決定合適與否,一定要有對方的參與。


我們不合適,和你好不好沒關係。


作者/大福

插畫/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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