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2月12日,是正月初四,也是我的生日。
當大家還沉浸在新年的快樂之時,我背起簡單行囊,忐
忑不安地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爺爺奶奶和爸把我送到了縣汽車站。
“光昆,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朝難。第一次出遠門,萬事要小心.聽老闆的話,好好工作;不要和別人打架,別人打你就躲;臉皮厚一點,看能不能找一個妹幾回來做老婆;有時間寫寫信,不要讓奶奶掛念!”奶奶站在車門口,撩開額前的白髮,聲音哽咽地探著頭朝裡面說道。
司機已經兩次勸說她要下去,車要開了,別堵在門口。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我有一些不耐煩了,看見她們一個個眼眶紅紅的,心裡不好受呀。
車子啟動,我看見還在後面跟著走,一直在揮手的親人時,淚水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我叫曾光昆,這個名字老是被人家取笑,叫我“真光棍”
好話不靈,壞話準成,一眨眼,我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光棍一條。
家裡一貧如洗,沒有哪個女人那麼傻會看上我。
“爸,讓弟弟去深圳打工吧,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裡而且是做經理的,說她們公司需要人,去了後馬上可以安排進公司!”已經在外地工作的哥哥年前回來時跟爸說道。
“能行嗎?”父親有一些擔憂。
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去了深圳能適應嗎?
“放心吧,深圳那地方年輕人多,而且都是遠離了故鄉和親人,有時候會覺得特別的孤單和寂寞,因而也更加想找一些朋友,所以能交到朋友的,肯定能適應。何況他們是電子廠,女孩子佔多數,說不定就在公司裡能找到一個女朋友呢!”
聽哥這樣說時,父親臉上笑開了花,“那就好,不僅每個月有工資,還能找一個老婆,就讓他去!”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深圳之旅。
我們縣沒有直達深圳的車,縣城坐車到了一個地級市再轉去那裡的大巴。
客車是臥鋪車,鋪位是那種上下兩層的,前面的鋪位是兩個人並排,要是男女異性坐一起可能會非常難堪。
“不好意思,再擠一下啊!”車子開出市汽車站沒有多久,又上了一批人,售票員把四個帶到了我們最後一排。
我們最後一排本來是五個人的,他非得再安排四個人進來,結果成了九個人。
“這麼擠我們還怎麼睡呀?”一個男孩子表示不滿。
“啪!”的一聲,售票員直接給了他一耳光,罵道,“出門是打工,吃不得苦怎麼行呀,你以為自己是少爺呀!”
“就說一句,你也不至於打人吧?”有人在幫男孩子說話。
“愛坐就坐,不坐就滾下車!”售票員指著那人的鼻子說道。
“好了,算了,算了,別說了,忍一下吧!”一個大姐勸道。
出門打工,能不用惹事就不要惹事,所以雖然百般不情願,最後還是隻能默認了。
那個大姐後來一直坐著,因為只要睡下去,就會和旁邊的男人擠著,太尷尬了。
而我就只好儘量的側躺,收緊身體,一動不動,以免碰到旁邊的女孩子。
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結婚了。
“啪”突然一聲脆響讓我驚醒過來,感覺到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
“司機,他耍流氓,我要報警,送他去派出所!”旁邊一個女的指著我大聲喊叫。
(未完,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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