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第一次懷念起這座她孤單守了兩年的牢。
今夜的徐洛格外的不正常。
陸瑾城蹙眉,猜想她大概是真想通了。
嗯,看她臉上都是釋然的表情。
“兩年了,婚姻好像只是對我一個人設定的。”
陸瑾城輕嗤:“你真以為你那幾套下三濫的手段能綁住我?你留住的只是陸太太的名分。”
是啊,現在連名分都留不住了。
徐洛不再說話。
一臉的哭喪樣,故作姿態!
他故意將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上。
洗了澡出來,陸瑾城也想通了,憑什麼每次都是他睡沙發?
房間裡靜悄悄的,身邊躺了個死人樣的徐洛讓他很煩躁,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一睜眼就看到徐洛坐在床頭上,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桌上的協議書已經簽上了徐洛洛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沒問題之後,又提醒道:“關於財產分割你可以提出異議。”
他的語調輕鬆到不行,彷彿手中拿的不是離婚協議書,而是他和徐婉的結婚證書。
“我無所謂。”
陸瑾城湊了過去:“看你今天這麼爽快,我也送你樣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
徐洛還在盯著他的手看。
修長漂亮的手指,她總覺得缺點什麼。
她低頭把自己的鑽戒拽下來:“這是你買給我的,既然當初你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留著也沒用,還給你。”
陸瑾城捏著戒指,嘴角一抹嘲諷的笑:“你不知道,每次我看到這枚戒指都覺得是恥辱。”
他隔著窗戶將戒指扔了出去。
“陸瑾城,你......”
強裝的平靜和冷漠在這一刻潰不成軍,她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在花園的每一寸泥土裡翻找,彷彿陸瑾城丟掉的不是鑽戒,而是她的一顆血淋淋的心。
最後,她的心沒能找到。
沒了心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徐洛消失了,就連陳驍都找不到她。
徐婉得意洋洋,打著勝利者的旗號入住了徐洛的房子,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取代了徐洛的位置。
徐洛的東西被一件件扔出去。
陸瑾城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家政公司的人往外搬。
他蹙了眉頭。
徐婉走了出來,挽著他的胳膊:“為了慶祝我們的新生活,我決定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換一邊!”
什麼時候他的事情也輪到她當家做主了,他心裡竄起一股邪火:“把東西全都放回去!”
“瑾城哥,你怎麼了?”徐婉隱隱覺察到什麼。
陸瑾城抽出了手,冷淡道:“我買了新房子,去看看吧。”
下樓的時候,陳驍攔住了他的路。
“你把洛洛藏到哪兒去了?”他質問。
“你在說我的前妻嗎?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難道還要盯著她?”
陳驍衝上去就要揍他,奈何被保安攔著,只能扯著嗓子喊:“你這個人渣,她查出了白血病馬上就要死了!”
陸瑾城不以為然:“我說過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是死是活和我沒關係。”
“拜託你,她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我怕她會想不開,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找到她,求你,至少給她打個電話......”
陸瑾城愣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上車的動作。
車一直開出去,陸瑾城忽然開口道:“停車。”
徐婉不知所措,陸瑾城已經下了車:“房子你先去看吧。”
他轉身打了輛車,徐婉不甘心的追了出去,然而川流不息的車流卻遠遠的將她隔開:“陸瑾城,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沒人回答她。
“新一高校。”他對司機道。
低頭他翻找著那個已經許久沒有撥過的號碼。
嘟嘟聲一直響到斷掉。
他一連打了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他有些惱,以往都是她巴巴的等著他的電話,恨不得剛響一聲就對著手機喊:“瑾城......”
然而這次,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他將手機丟在一邊,暗自計較著等找到她應該用什麼話來羞辱她。
然而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著急的拿起,卻懊惱的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他本來想掛掉,但是車一晃好死不死的按到了接聽鍵。
“喂,請問您認識徐洛嗎?”
“我是她前夫。”
“那麻煩你來一趟新一高校區,徐洛的屍體找到了,請您前來配合調查......”
“啪!”手機砸在了地上......
閱讀更多 平治文學經典短篇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