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揭“晓”壮志凌“云”闯过生死三十天赢来七成云课堂

黑板揭“晓”壮志凌“云”闯过生死三十天赢来七成云课堂

晓黑板创始人卜江(左)、晓黑板CEO王琪(右)、合伙人周之桦(中)的凌晨“工作自拍” 二月二十四日凌晨三时 卜江朋友圈图

黑板揭“晓”壮志凌“云”闯过生死三十天赢来七成云课堂

晓黑板研发技术团队紧张工作中,面前的三块大屏,右边是“空中课堂”实况,左边是跳动的平台数据 图片均由采访对象提供

2月25日,上海市中小学开启“空中课堂”在线教学模式,首节课试播在即。卜江和王琪坐在办公室里,紧盯屏幕,忐忑不安。他们创办的“晓黑板”提供在线收看和课后互动服务,但谁也无法预知,团队用半个多月开发的系统能否经受住考验。

开课不到5分钟,“晓黑板”出现白屏,统计访问量的电脑也崩溃了。卜江摔了电话,躲到隔壁房间做深呼吸。“大片里总有主角光环,无论过程多么惊险,结局总能起死回生。我们拼了那么久,没想过万一输了会怎么样。而那一刻,就站在生死边缘。当时同台竞争的是阿里和腾讯,这一仗如果输了,我们这种小公司就会被淘汰出局。”卜江甚至开始怀疑,1月25日大年初一,管理团队下决心搭建在线教育全场景平台的决策是否正确。

结束内心戏回到现实,他发现学生和老师正在“晓黑板”平台中热烈互动,白屏源自一个小问题,宕机的只有提供数据分析的那台服务器。

这是一家上海本土创业公司面对疫情的“生死时速30天”。有挣扎、煎熬,有自我怀疑,但敢闯敢试,从未停步。危机面前,没有力挽狂澜的大片英雄,机会是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是工程师不眠不休连日奋战拼出来的。

“家校沟通”遭遇停课危机

疫情前,“晓黑板”是全国最大的家校沟通平台,未涉足学校教学内容本身。

“晓黑板”的四位创始人是“四个爸爸”。“当时我女儿正上小学一年级,每个班级都有群,老师要花大量时间当‘客服’,发通知、回答家长提问,刷屏太快,家长经常漏看重要信息。我就和朋友琢磨,能不能用信息化手段解决家校沟通的问题。”卜江介绍,2015年6月8日,第一版“晓黑板”上线。首批用户就是四个创始人孩子的老师。“微信群的沟通模式是网状结构,我们希望家校沟通是引导式的心状结构。”

无心插柳的一次尝试戳中了痛点。尽管卜江认为第一版有些粗糙,并不好用,但“晓黑板”在没有任何推广的情况下,用户数呈几何级数递增,不断有老师发来各种建议。“爸爸团队”决定放弃其他业务,招兵买马主攻“晓黑板”。去年,“晓黑板”用户数突破3000万。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爸爸们慌了。大年初一,团队紧急召开视频会议:如果学校不开学,老师不上课,家校沟通的频次将骤减,“晓黑板”就很危险了;必须在短期内从一个沟通工具变成一个覆盖所有教学场景的平台,否则一旦行业内出现新的巨头,“晓黑板”很可能会被迅速地踢出市场。

一切只是推演,谁也不知道疫情的走向,情况也许不一定那么糟。如果要迅速开发在线课堂平台,又有几分胜算?不做,尚能苟且;做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当晚,团队讨论的结果是:做。

多次“特训”打有准备之仗

做,何其难。王琪做技术出身,在他原先的构想里,“晓黑板”直接切入在线课程,是三五年后的事。他考察过不少智慧校园项目,发现目前在线部分都集中在教务和教学辅助,核心教学教研内容,很难上线,还可能加重老师的负担。

但疫情的到来,改变了预判。当时,团队大部分人已回家过年,分散各地。为了快速启动研发,王琪和小伙伴们动用各种快递方式,把40多台电脑寄到工程师手中。

“我们首先要适应远程办公模式;然后团队敲定了直播、课程发布、作业发布和讨论、课堂评价、教学内容五个模块,相当于半年的开发量;服务团队再跟各地学校沟通。”

复盘30天里的每一步发展,王琪认为临时进入战场的“晓黑板”,打的不是无准备之仗。去年下半年,团队被三次拉到无锡做封闭式训练,每次为期两周,技术、产品、研发人员吃住都在一起,领取任务单,围绕一个开发目标集中攻克;服务团队也在同期开展6个城市的“荣誉战场”,某地有多少所学校、各校有哪些具体需求、如何用场景化服务对接这些需求,集中精兵强将到一个城市解决问题,再总结经验复制到其他地方。

提前多次特训,在疫情期间发挥了关键作用。“晓黑板”不仅在半个月内开发出全场景在线课程平台,此后更是迅速对接全国2万多所学校,为各地老师做培训,紧急开发视频应用。

对“晓黑板”的研发人员而言,那半个月毕生难忘。王琪回忆,有个工程师的电话记录显示,四个人一起写代码,连续通话100多个小时。“就是一直讨论,困了打个盹,醒了继续干,不分昼夜。当时上海办公室里,全是泡面盒,后来买了个快手牛排机,才总算吃上肉。”

“早产儿”也能健康成长

疫情前,“晓黑板”的规划是“小步稳走”,完善家校沟通的各项功能,结合学校的需求,开发一些场景化服务。比如,开发带有二维码的评价小卡片,作用类似“小红花”,既方便老师及时表扬,也能让老师和家长动态掌握孩子在一个周期内的表现。

但疫情促使企业“大步快走”。“必须得快。我们用半个月研发,再用半个月去对接各所学校开展‘空中课堂’的需求,一校一培训。到25号‘考试’那天,看着阿里、腾讯入场,我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卜江坦言。

实际上,对疫情期间的在线教育,谁都没底。“空中课堂”试播时,指挥部的大屏幕里偶然切换到一名普通老师应用“晓黑板”跟学生上课的画面。“讲得声情并茂,学生发言也踊跃、有序。那一刻,大家对在线教育可能有了全新认识。”画面中的师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课堂已被市、区级教育部门领导和校长们“围观”、点赞。卜江后来辗转联系上那位老师,对方回复说:“班里的多数学生都很普通,有的还很自卑,听说这节网课得到了全市同行的肯定,孩子们的自信心瞬间爆棚。”这条微信一直保存在卜江的手机里。

“晓黑板”经受住了考验。3月2日起,上海143.5万名中小学生开始在线教育。平均每天有1200所学校、7万名老师、110万个家长在使用“晓黑板”。

在卜江看来,线上教学像个早产儿,因为疫情被硬“生”出来,可能有些缺陷,但用心培育,同样可以健康成长。“我们判断,线上线下融合的混合式教育将变成新常态。更多网红老师会诞生,适合网络的教育方式会得到推广应用;同时,网络教育的一些弊端也会暴露,使得疫情后的在线教育回归理性和务实。”卜江认为,“晓黑板”将继续探索混合式教育的模式,“把平台做成学校信息化建设的基础设施,继续服务好学校。”(记者 叶薇)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