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聚攏在一起,劫匪也有了新的動作。
十名劫匪匯合,其中九名劫匪戴的是純黑色的挖孔頭套,只有一個人,他的黑色挖孔頭套上還掛了一個emoji的笑臉表情。
Emoji笑臉只是揮了揮手,九名劫匪就各自散開,將現場四十多名人質團團包圍。
笑臉以經過變聲器改變的尖細聲音,用英語說道:“各位,我想這是你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經歷劫案。”
“哦不!你不能這麼做!”
一位中年婦女悲傷地驚呼起來。
笑臉的脾氣,比人們預料中的要好很多,他歪歪頭,找到發出悲鳴的中年婦女:“我們,不能怎麼做?”
發現自己被窮兇極惡歹徒注意到的中年婦女,嚇得向後仰倒,撞在了後面一個男人的身上。
笑臉對著一位距離中年婦女最近的劫匪揚了揚下巴,這位劫匪點點頭,擠進人群中,將這位中年婦女拖了出來。
劫匪將中年婦女扔到笑臉面前,中年婦女跪在地上放聲哭泣:“神是不會允許這樣的,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哦!上帝啊——”
笑臉後退兩步,轉身朝向西南方,里約熱內盧基督像就在那裡。
“看來這位女士太激動了,這個時候,應該攝入一些糖分。”
笑臉說完,立刻就有劫匪從休息區的櫃檯中拿來一包白糖,遞給笑臉。
笑臉蹲在中年婦女面前,撕開白糖紙袋,在她面前晃了晃:“女士,吃點糖,控制一下情緒,我們再接著聊好嗎?”
白糖香甜的味道,刺激著中年婦女紊亂的神經,讓她面色呈現病態的潮紅。
“好,好的。”
中年女人伸出手,笑臉往她手中倒了半袋糖粉,她立刻低下頭,像條小狗一樣舔舐手心中的白糖粉末。
笑臉把槍口抵在中年婦女太陽穴上。
開槍。
砰。
中年婦女死了。
血和白糖粉末混在一起,朝著屍體倒斃的方向濺出兩米遠。
笑臉聳肩一笑:“她說神不允許的事,大概就是這件事吧。”
人質群再次混亂,尖叫與哭嚎不絕於耳,煩躁的劫匪們舉起槍來,對著天空扣動扳機。槍聲又激化了人質的恐懼,人質們就像被鯊魚環繞的魚群,盲目地左右搖擺著。
“妄動者,死,尖叫者,死。”
笑臉的話,就像按下時間的暫停鍵,逼迫人質們停下包括呼吸的一切活動,靜止在原地。
“很好,現在讓我們說說接下來的事情吧。”
“首先,就像,這個人——”
笑臉把腳尖碾在中年婦女碎裂腦殼中流淌出的腦漿上,踩著這柔軟黏稠的液體,劃出一道月牙。
“就像這個人說的一樣,如非必要,我們不會輕易殺人。”
“現在我需要你們配合,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做完事,會放你們離開的,OK?聽到了就點點頭。”
人質們忙不迭的點點頭。
“嗯,很好。”笑臉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向劫匪們下達命令,“留下兩個人跟我一起看著他們,剩下的人,去找東西。”
劫匪們早有分工,留下兩個人與笑臉一起看著人質,其他劫匪分散在各個樓層,開始翻箱倒櫃。
笑臉坐在休息區吧檯的椅子上,開了一瓶喜力,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暢快地發出啊的一聲長嘆。
“工作的時候來一瓶冰鎮啤酒,是世界上最爽的事,你們說對嗎?”
這話是對著人質說的,可惜人質們只是低著頭,擠成一團,抖成鵪鶉。
“嘖,沒意思。”
笑臉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扔到一邊,玻璃渣和啤酒撒了一地。又嚇得人質們忍住不發出悲鳴,但這悲鳴,很快就因為回憶起同伴死亡慘狀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一會兒,笑臉又覺得無聊了,他仰起脖子沖人質們喊道:“有人想出來聊聊嗎?”
聽到這話,蘇海天咂咂嘴,總覺得業界藥丸,放在以前,劫匪啊,恐怖分子啊,幹活的時候都兢兢業業的,兢兢業業的送死,哪兒這麼多廢話?
離開這行也沒多久,怎麼業界風氣就變得這麼浮躁了呢?
蘇海天翹起手指撓了撓克林特的手背,然後把韓可伶拉到克林特面前。
克林特眉角一翹,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接著,蘇海天慢慢舉起手,對笑臉喊道:“你想聊點兒什麼?”
閱讀更多 羅宋湯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