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2)兼谈庞统与的卢马

陈寿在《三国志》之蜀书中,把庞统和蜀之另一深为刘备信任的重臣法正放在一起记述,足见其地位之重要。其中说庞统善于识人,在评价别人时,往往以表扬和正面评价为主,而被评价的人一般没有他说的那么好,旁人奇怪问他为什么。庞统说,现在天下大乱,正统的道理不能得到落实,好人少而坏人多。在需要宣扬大道,整顿风俗的时候,如果不说他们好,他们就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得不到尊重的话,做好事的人就更少了。假如我提拔十个人,其中若有五个人称职的话,也能起到教化的作用。我这样做,既可以鼓励有志者,也可以使有志者自励,难道不好吗?此论在当时实为高人之见,时至今天,亦有参考之用。

表扬不是吹捧,话是嘴说出来的,代表说话者的内心。内心真诚,言辞才能恳切,表扬与激励才打动当事人,感染旁听者。说真话需要胆气,批评需要勇气。吹捧未必不是真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和眼睛一样多的耳朵当中,没有胆子和脸皮,是不行的。荀子说:“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国宝也。……,口言善,身行恶,国妖也。治国者敬其宝,…除其妖。”

庞统于当时,当然属国宝。《三国演义》中对庞统有精彩的描述。老版电视剧《三国演义》赤壁大战前,庞统随蒋干去见曹操,曹孟德举行隆重仪式,一边快步降阶相迎,一边伸出双手,同时用久旱逢甘露,他乡遇高人之求贤若渴声音呼唤:“凤雏先生…凤雏先生…”,奸雄坏的可爱。演员鲍国安把曹操此一程演的活灵活现。

下图庞统祠墓前碑廊上的画像。旁另一通碑书:“怀抱观古今”。意为树立宽广胸襟、远大抱负,来探究“古今”这本书,语出东晋谢灵运之《斋中读书诗》,作者也是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这句话,据说乾隆皇帝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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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是南宋辛弃疾的的名句。

“的卢”是真实存在的名马。据说在《伯乐相马经》中有记载。大部分人知道“的卢”马,基本上都是通过《三国演义》一书。此马“妨主”,对骑他的主人不利。刘备在荆州遭蔡瑁追杀,“跃马过檀溪”后,信马由缰,来到名士司马徽的草堂,司马徽向他介绍了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庞统出兵进攻雒城将行,所骑之马不听使唤,刘备便将自己所乘之白色“的卢”马让与,不想在“落凤坡”设下埋伏圈的蜀将张任告诉部下“骑白马的是刘备,一会儿大伙儿放箭时只管射骑白马的。”庞统遂不能活。

刘备若没有“的卢”白马,就过不了檀溪,过不了檀溪,就见不到司马徽,见不到司马徽,就不知道世间有庞统,庞统就不会给刘备当军师,也不会骑刘备的“的卢”马,自然也不会牺牲。刘备知庞统,用庞统,庞统出征,庞统中箭身亡,均与“的卢”白马有关。然而这一切真的能怪白马么?

白马关城楼之上,悬有一联,“一统江山毁于一马,三分天下羞煞三人。”横批:“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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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祠墓大门前,众多联中,也有一联值得一看:“明知落凤存先帝,甘让卧龙作老臣。”策蜀堂、定蜀堂前联云:“人杰不可以成败论,赤忠须得以事非明。”在人际罕至的游客接待中心,也有一联:“历史多情留芳千载,英才未展岂君一人。”

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2)兼谈庞统与的卢马


白马关不大,古树参天,空气清新,又有名人庞统,是一方宝地。站在白马关城楼上往下看,“挂镜台”牌坊之北的“秦蜀古道”,绵延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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