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間的悲傷不止於此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曾經參加過學校的一個活動,叫“職業生涯規劃”。這個活動要求我們去採訪幾名本專業的前輩,並據此規劃自己將來的職業道路。


為此,我到市院做了一個針對未成年人檢察科的專題採訪。


在我所見過的所有人裡,那裡的檢察官們是心思最柔軟,但也最剛強的。說他們心思柔軟,是因為他們常常要經辦未成年人實施犯罪的案件,若沒有一顆體察少年們隱秘情緒的心,是做不好這項工作的。


但同樣是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們還要面對眾多以未成年人為受害者的案件。


未檢科的受案範圍,除了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案件,還包括性侵害案件中被害人系未成年人,拐賣、綁架未成年人,脅迫、誘騙、利用未成年人犯罪以及遺棄、傷害、虐待未成年人的犯罪案件——


比起同僚們,他們不得不更深入地去了解在這個世界上最弱小的人群身上所發生的最殘忍、最虐心的故事,並努力地剋制住自己悸動的怒火,儘可能冷靜地用法律保護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即使有的時候,他們也無能為力。


採訪結束後,我和未檢科的一名年輕的檢察官聊了聊。


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辦理案件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他告訴我說,在所有案件中,父母對子女施加虐待的案件,是最讓他感到無力的。


如果加害者是其他人,他們只需要為受害者討回公道、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就夠了,但是如果加害者是孩子的父母,他們就不得不考慮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個案件結束後,孩子應該怎麼辦?


很多時候,他們本來應該向法院提出撤銷父母監護權的起訴,但一旦撤銷監護人的監護資格,其他親屬又不願意接管,孩子極易陷入無處安置的局面。如果將孩子推給社會撫養,現實的問題是,政府福利機構因資源所限,現僅接受孤兒,而民間公益機構一無法律授權,二不受法律保護,其經濟與教養資源的持續能力也沒有保障。


當他翻閱一篇篇卷宗、親手辦過一個個案件以後,他才敢相信,有時,人的無情與殘忍是超過想象力極限的。人性的陰暗在這一刻被赤裸裸地撕開,於檢察官的眼中暴露無遺,但最感到疼痛的不是罪犯,卻是檢察官本人。


那些遭受虐待的未成年人,有時,是被脾氣暴躁的父親毆打的小男孩,有時,是被重男輕女的母親不給飯吃的小姑娘。他說,很多次——無數次,在未成年人受父母虐待的案件中,他都想向法院提出撤銷監護權,再申請收養那個無端被傷害的小天使。


然而,這位檢察官,他也知道——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且不說收養的法律程序能不能走通,就算他有能力照顧一個孩子,可是第二個呢?第三個呢?


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撤銷監護權的制度,需要的是一整個完善體系的力量來維持。這個體系的建立,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完成。


於是,他和他的同事們,有時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禽獸父母把受虐的孩子帶回家,明知道問題根本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解決,明知道悲劇還會再一次發生,卻別無他法。


此時往往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得逼自己掙脫出來——去幫助下一個或許還需要幫助、還有可能得到幫助的孩子。


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說,為人父母而不需要考試,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精神不正常的父母、生性殘忍的父母,他們的孩子從來到這個世上開始,就被迫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我想起了狼群——在狼群中,狼崽是得到最多的保護的。狼一般不會和別的狼分享自己的食物,卻絕不吝惜於把食物留給幼狼,從頭狼到最普通的狼,都願意努力保護小狼們的安全。因為它們知道,狼崽是狼群的希望。


孩子們,那些赤裸裸地來到這個世界的小天使們,他們手無寸鐵,身軀嬌嫩,是那麼地容易受傷,卻又那麼地無力保護自己。可是,他們難道不是人類的希望嗎?他們難道不應該得到最多的保護嗎?


現實與理想的衝突折磨著我,反而讓我對未檢科的工作更加嚮往。


誠然,未檢科需要時常與人心裡最黑暗的部分打交道,但只有真正見過黑暗的人,才會更加嚮往光明。在我看來,未檢科的檢察官們,就是那群直面黑暗、追索光明的人。


在我離開檢察院時,我採訪過的那位檢察官告訴了我一個詞:


小蘇麗。


回去學校以後,我找到了一篇寫於上世紀的報告文學,其中記載了二十年前在小蘇麗身上發生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如此地殘忍,以至於那位檢察官只忍用一個關鍵詞來向我傳達,而無法直接訴說於口。


蘇麗案:


1990年12月10日晚,青海高原上的天氣較以往格外地嚴寒,少女馬秀青到鄰居燕志雲家去借電路保險絲,她一進門,就發現3歲的小女孩蘇麗正跪在搓衣板上,其母親燕志雲則極力用身體遮擋馬秀青的視線。


馬秀青早就耳聞目睹過燕志雲虐待小女兒的行徑,今天燕志雲的反常行動更引起了她的懷疑,她猛地推開燕志雲,一下子被驚得目瞪口呆:


年僅3歲的麗麗嘴上被膨體紗線縫了4針,黃色的線被鮮血染紅,打了結的線頭還長長地垂掛在嘴邊,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將前胸都浸透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17歲的少女馬秀青心驚肉跳,不忍再看下去,說話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這個死丫頭,揹著我吃雞食,你說那東西多髒。我縫住她的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偷吃。”燕志雲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馬上就把線拆了。”


說完,燕志雲抓起打結的線頭,用力將線抽出,只見麗麗的嘴唇血流不止……


這殘酷的一幕慘不忍睹,馬秀青扭身跑回家中,趴在床上大哭起來。馬家人一問原由,又驚訝又氣憤,立即向街道居委會反映了這一情況。


居委會的張育英等人趕到燕志雲家,只見身體瘦弱的麗麗神情萎頓,脖子上兩處被掐得瘀血,鼻樑與臉頰上有多處青紫痕跡,上下嘴唇有一排明顯的點狀瘀血斑。


更使人傷心的是,數九寒天,麗麗穿的卻是破爛不堪的單衣褲,腳上只有一雙涼鞋。


當張育英試圖脫下她的涼鞋,卻發現麗麗的雙腳已經被凍得紅腫,髒兮兮的襪子被膿血粘在腳上,怎麼也脫不下來……


燕志雲因3歲的女兒偷吃雞食而縫住女兒的嘴,這惡行一時轟動了青海高原,《人民公安雜誌》、《青海日報》、《西寧晚報》都作了報道。


人們紛紛譴責燕志雲,按理說,她應該有所醒悟,有所收斂。誰知兩年多來,她仍然慘絕人寰地虐待女兒,甚至更加變本加厲。


街坊們不止一次勸阻過燕志雲虐待女兒的惡行;居委會的幹部們快把她家的門坎都踏平了,但一切仍是徒勞。


無法剝奪她的監護權,即使撤銷了也無人可以扶養小蘇麗,可憐的小蘇麗最終慘死在了她的手下。


1993年3月2日中午,燕志雲把年幼的女兒獨自鎖在家中,帶兒子蘇超到市場上買肉。


回來以後,燕志雲精選了一些瘦肉,把肥肉放進鍋裡熬油。陣陣撲鼻的肉香、油香襲來,飢餓的小蘇麗一個勁地嚥著口水。


5歲半了,她從沒吃飽過肚子。


借媽媽出去上廁所的機會,小蘇麗再也經不住那香味的誘惑。她怯生生地一步一步挪到爐子邊,偷吃了幾塊肉渣。


“死丫頭,饞死你了。”媽媽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在她頭頂響過,送到嘴邊的肉渣和勺子被打落在地上。


燕志雲一把揪起女兒的頭髮,用力將麗麗的頭向牆上撞去——對麗麗來講,這是常事了,長期的經驗告訴她,假如哭出聲音來,媽媽會打得更兇。


她強忍著劇痛,流著眼淚,任憑媽媽肆虐。


氣喘吁吁的燕志雲將女兒殘酷地折磨了一陣後,仍覺得不解氣。


她一下子看到正在沸騰的油鍋,再一次揪住麗麗的頭髮,一翻手腕,使麗麗頭朝天,然後拽過一塊抹布,圍在麗麗的胸前,用大腿夾住麗麗的身體,一隻手捏開麗麗的嘴,一隻手舀起一勺滾燙的大油,向麗麗的嘴裡灌去……


“吱啦——”麗麗的嘴邊升起一股白煙。


“哇——”很少發出哭聲的麗麗一下子迸出了撕心裂肺的悽慘哭聲。


喪心病狂的燕志雲將女兒的嘴捏得更緊了,從麗麗嘴角流出的油水、血水染紅了她肥大的手掌,一滴滴掉在地上,麗麗拼命地在母親腿間掙扎……


當晚,在媽媽和哥哥吃飯時,麗麗和往常一樣端著自己的小碗挪到母親身邊,從那焦黑的小嘴裡艱難地擠出低低的聲音:“媽媽,麗麗要吃飯。”


燕志雲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衝她厲聲嚷道:“今天沒你的飯,看你以後再嘴饞。”


麗麗一步一步地又挪到牆角,蹲在地上,用髒兮兮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疼痛難忍的嘴唇和下巴,眼淚“吧噠、吧噠”地滾落下來……


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麗麗都很少吃東西。


9日下午,她一連拉了五六次肚子。燕志雲不僅沒帶麗麗去醫院看病,反而揪擰麗麗的耳朵,痛斥道:“死丫頭,該死啦,一天拉那麼多。”說完,順手抄起一根竹棍朝麗麗的臀部、腿部狠狠地抽打……


晚上,遍體鱗傷的麗麗被陣陣的疼痛折磨得坐臥不寧,無盡的痛苦使她淚流成河。


10日凌晨1時左右,她蹲在痰盂上撒尿,突然“咣噹”一聲,麗麗的一句“媽媽”還沒喊完,便永遠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還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她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講。但是,她的眼腈再也看不見了,她的嘴巴再也不會說什麼了。


小蘇麗死了。


燕志云為躲避人們的指責,趕緊扒下屍體上的破爛衣褲,匆匆套上麗麗生前最想穿而從未穿過的新衣褲,但是,她殘害、虐待女兒的罪惡是無法掩蓋的。


當驗屍的公安人員解開麗麗的衣褲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5歲多的孩子身高不足95釐米,一道道肋骨似乎要將那層薄薄的肉皮頂破,屁股上的兩塊骨頭高聳著,黃稀的頭髮被揪拽得長短不一;麗麗的身上除了腳掌外,再也找不出一塊沒有傷痕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潰爛流著膿水;她的嘴唇和下巴被燙得翻了皮,手腳指甲因嚴重瘀血變得烏黑,就連孩子的外陰唇也是傷痕累累。


在麗麗家中,公安人員從衣櫃下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麗麗生前鋪過的一張絨線小毯子,上面還留有斑斑的血跡……


這就是小蘇麗的遭遇,她的故事發生在遙遠的1993年,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新世紀的孩子們,仍然如她一樣,在來自父母的恐怖面前手足無措、無處可逃。


而那些想要幫助孩子的人們,同樣在無可奈何中,逐漸被如海潮般漫延的無力感吞噬。


在這樣如山般沉重的無力感面前,即使身為專門為保護未成年人而存在的執法者,也只能在一次次自責中被良心反覆折磨。


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啊,會累、會疲憊,會被各種或明或暗的規則制約。現實裡沒有超級英雄,也等不到一個救世主來拯救世界。檢察官和他的同仁們,有太多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但他們在努力,在戰鬥,用點滴變化,慢慢改變世界的模樣。


何其不幸,諸多惡魔在此人間;

何其幸哉,尚有戰士於斯世上。


近年來,在未成年人保護領域,一個最可喜的消息是,銅山區撤銷監護權案,成為了我國第一個完善的、可以作為先例的撤銷監護權案件:


江蘇銅山區的女孩小玲,今年10歲,在她1歲時,父親邵某就抱著她離開了母親王某。此後,邵某多次性侵自己的親生女兒,其間,小玲還曾被一個60多歲的鄰居性侵。


2014年5月,邵某性侵案案發。經銅山區檢察院提起公訴,邵某最終被以強姦罪、猥褻兒童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欺負小玲的惡鄰也被判處六年有期徒刑。


為讓小玲有家,該院未檢科辦案檢察官張紅與公安人員一起遠赴河南尋找小玲的生身母親。然而,生母王某無論如何都不肯與辦案人員見面,更是不肯過問孩子的下落。考慮到小玲面臨的生活困難,該院檢察長呂青決定啟動“檢愛基金”,為小玲捐款2萬元。


按照2015年1月1日開始實施的最高法、最高檢、公安部、民政部《關於依法處理監護人侵害未成年人權益行為若干問題的意見》,該院認為,邵某性侵自己的女兒,嚴重侵害了小玲的身心健康;王某在明知邵某因性侵入獄後,仍對女兒不聞不問,應按照《意見》規定書面告知小玲和她的臨時照看人有權依法申請撤銷監護人資格。


2015年1月5日,銅山區檢察院向該區民政局發出檢察建議,建議民政局向銅山區法院申請撤銷邵某和王某對小玲的監護權。


2015年2月4日,江蘇銅山區人民法院判決撤銷小玲父母的監護權,由當地民政局成為小玲的監護人。


這是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民政部《關於依法處理監護人侵害未成年人權益行為若干問題的意見》頒佈後,全國首例撤銷監護人資格的案件。


11歲的小玲,這個曾遭生父侵害的不幸女孩,終於獲得了新生。


雖然還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在一批批法律人的前仆後繼下,我們的社會終究進步了,對孩子們的保護制度,也在逐步推進之中慢慢建立了雛形。


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的世界也會變得越來越好吧?到那時,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們,也一定會得到更多的保護吧?


可是,那些沒來得及趕上的人——小蘇麗、小楊蘇,還有許許多多的孩子們——卻已然化為了時代的悲聲。


“未成年人檢察科檢察官”,這並不是一個廣為人知的職業,更不是一個輕鬆的職業。這個職業毫不光鮮,經常被現實的無奈打得灰頭土臉,但是對我們的社會卻是那麼地重要。


當初告訴我小蘇麗的故事的年輕檢察官,還會繼續為了孩子們在黑暗的邊緣奮戰下去;新的、剛畢業的法學生中,也會有一部分人最終選擇這個職業,併為之踽踽一生。


這些現在或未來的檢察官們,他們雖然寂寂無名,雖然都是眾生中不起眼的普通人,但於我而言,他們是真正的英雄——

可能人間的悲傷不止於此

說一個經歷過的真實案例吧。一個20多歲的女客戶,跳樓自殺,家屬申請理賠。因為客戶自殺距離投保不滿兩年,按條款應該是拒賠的。結果事件的發展遠不止這麼簡單。這個女孩身世坎坷,出生於潮汕地區某農村,家裡重男輕女,將她送給姨媽家撫養。養父養母對她也很不好,經常打罵,上了高中之後就不再管她。後來她好不容易捱到大學畢業,找了一份工作,並且與一同事開始戀愛,結果不久之後發現同事原來是有家室的。她與同事分手、辭職,並換了一個城市生活。正當一切開始步入正軌的時候,她認識了我們公司的這個壽險業務員(該業務員非常高帥,並且家裡是做生意的,條件還不錯),與之戀愛,戀愛期間在這個業務員處投了保。沒想到這個業務員也是有家室的,她不捨得分手,就成了小三。事發那晚,她打電話給業務員要他過來陪伴,業務員以家裡不方便為由拒絕了。她想不開,就跳了樓。她身故之後,原本與她幾乎沒有聯繫的生父生母、養父養母都跑過來爭理賠金。並從老家僱了一輛小巴,拉了滿滿一車壯丁聚集在公司樓下,聲稱如果拒賠的話就把公司砸爛。期間生父母和養父母因為誰應該拿到錢的問題還起了內槓,在會議室裡大打出手。生、養父母及所有的親戚沒人去料理女孩的後事,後續的一切都是女孩生前的情人——那個業務員去處理的。最後的結果,考慮到業務員與客戶有情人關係,並且業務員對客戶的自殺負有一定責任,為了不影響公司聲譽,通融進行了部分賠付。親戚們拿到錢一鬨而散。那個業務員在案件調查期間幾近崩潰,但一段時間後也繼續原來的正常生活了。想想這個女孩的一生真是可憐,生前不管是從父母、親人還是男友處都沒有得到完整的愛,死後也沒有親人去真正地哀悼她、懷念她。甚至不知道她生命中這些人會不會想起她。

曾做過酒店前臺,見識到了那些男男女女很真實的一面,一度讓對男人對愛情對婚姻感到恐慌。

有一次,一個男人帶個女人來開房,我們要求是兩人入住,必須登記證件,男的很大方的登記了,可女的死活不登記,就知道了,這女的多半是出軌的,所以不願留下任何證據。我們前臺開房是有提成的,所以就給做了訪客入住的。等我第二天去上班,同一間房同一個男人,可是女人卻換了,男人還說這第二個女的是他老婆,他老婆正跟他鬧彆扭,我就想是不是發現了頭一天晚上這間房這個床睡的是她的老公跟另一個女人。


我正忙著的時候,一個小女孩過來登記,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怯怯的,穿衣打扮也很普通,不是那種大濃裝吊帶衣的,再看她證件居然才16歲,她可能也發現在我在看她的證件,我看向她時她給了我一個小心翼翼帶點討好的笑容。給她做好登記,才發現,跟她一起的男的有37了。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小小的年紀,不在學校裡讀書,出來做這行。後來,她又來了一次,進了一個熟客的房,那個熟客經常叫小姐。本該花季的年齡,過早的就接觸社會,她能對她以後的人生負責嗎


晚上大概4點左右,我正犯困,來了一對,女的有50了,已經很顯老了,喝得不醒人事了,男的才24,長得很帥,是個小鮮肉的。兩個人來問得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還有沒有,我說有,男的二話不說就去女的包裡拿錢,一晚上也不便宜啊,都1K+了。等第二天退房的時候,房間裡有消費,我們就要求男的給錢,這個男的就不肯了,問我們為什麼不找那個女的要錢,那個女的可能一大早走了吧,只有這個男的在,所以找他是應該的,可這個男的就死活不肯給錢,要我們去找那個女的要,我記得當時也才80多塊錢吧,後來是這個男的打電話給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微信轉過來,他才付的款。也許這個女的,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找的是安慰還是別的消耗吧


還有很多很多,這裡也像個小小的社會,都是在與人前光鮮亮麗不同的另一面


假裝分割線,其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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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同事說的,並非本人經歷。只是個小故事,說個題外話

晚上12點多,突然接到一個女的電話,說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某某某的人,身份證手機號balabala。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說你打個電話或者敲敲門吧,他說他心情不好,要自殺。結果嚇壞了,又是打電話,又是敲門的。在門口可以聞到很濃的煙味,不是抽菸的那種,消防警鈴也響過,始終沒辦法見到那個人。後來直接報警了,在警察叔叔的勸說無效下破門而入了,整個房間都是煙,當事人本想燒碳的,奈何現在這個季節沒有,只能燒紙,問為什麼想不開,答因為感情受傷,覺得人生沒有希望了。後來第二天又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男孩子很年輕,95年的,不知道要遇到多大的挫折才能讓他說出人生沒希望的話,不是人生才剛剛開頭麼


賓館收銀員。

大學期間兼職過一段時間的賓館兼職。

來開房的男女各式各樣。

1,有的漂亮女孩子三天兩頭帶著不同的男人來開房,有個比較經常帶來的估計是男朋友吧,舉止都是一樣的親密。頭上綠油油的,最後連房費都要乖乖的出。

2,見過一個大學老師來過兩次,帶著兩個不同的女孩子過來,明顯能看出來這個老師的學生之類的,具體的不便多瞭解,但是起碼能判斷這個老師不是合格的人師。

哦對了,這個老師差不多我爸爸年紀了吧?

3,見過幾次結賬的時候,女孩子眼眶的淚痕還在,一眼就能猜得到,這應該是剛剛霸王硬上弓,把女孩子上了,又或者是意外。剛剛發生了什麼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許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4,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有一次半夜11點頓在我臨近下班的時候抱著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孩子過來,第二天中午我來上班的時候退的房,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撿屍?

5,一個好朋友的女朋友出軌了,帶著出軌對象來開房,我以為我那個好朋友很可憐,結果沒多久那個好朋友告訴我他也有其他的炮友。我無fuck說。

結果,在校園裡的時候,依然看他們你儂我儂的。女孩子看到我目光閃爍一直躲著我。為什麼她應該心裡有數。

有人看再更吧,人性真的經不住考驗。


可能人間的悲傷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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