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堅持,是最好的答案》微電影,是柯潔在2016年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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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時,只記住了他鳳凰涅槃時的萬丈光芒。
等家裡有了棋童後再看,才明白,比起孩子,家長要熬過陪孩子學棋的過程,有多困難。不說別的,光是讓孩子堅持每天下棋,就要戲精上身,使出十八般絕技。
1
業餘是個寶,專業裡卻成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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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頭,柯潔講了一句令他記憶深刻的話:“哼,業餘你是個寶,專業你就是根草”。這是教練對11歲定段的他下的評價。
轉身看看正趴在地上學恐龍的兒子,想想前2次圍棋比賽的經歷,嗯,很好,跟冠軍一模一樣。是 “我眼中的寶,棋童裡的一根草”。
第一次去參加定級考試,兒子就像剛跳出井底的青蛙,能力有限,勇氣可嘉。在井底學會的泳技,想著也能去大海衝浪。果然,一個回合就被拍回了沙灘上。
這不對。
在家練習時,明明兒子比我和他爹都厲害,吃子把我們吃成傻瓜。“天賦異稟、機靈聰慧”這都都是我對他的良心評價(當媽的一般都比較瞎),怎麼一出來面對同齡的對手,就被秒成了渣渣。
我眼中的寶,往圍棋圈裡一丟,泡都沒冒一個,就成了呆瓜。
最後,兒子眼淚汪汪看著獎盃,而我氣血兩虧想帶他撤退。
2
到底要不要放棄?
曾經沒有任何棋隊願意要柯潔,他在很長的時間裡,都是邊等待,邊糾結:到底要不要放棄。
看到這兒,我內心莫名的妥帖。
原來,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的媽,每天思考的都是同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放棄”。
第一次賽後總結,輸於我們井底觀天,技能淺薄。滿足於老師1周1小時的授道解惑,不如別的孩子勤於練習,分秒必奪。
之後,我們開始開通了網絡對弈賬號,用網棋來作為平日的練習。
中班的兒子,在幼兒園瘋跑吵鬧完,回家依然是上躥下跳。
讓他用業餘時間下下網棋,一能鞏固他的知識點,二能增強他的棋感,三能拯救我的眼睛和耳膜(劃重點),一舉多得,完美。
除去他隔三差五的不配合,堅持一段時間後,棋藝有了明顯的進步。
“考前磨刀,不亮也光”。圍棋賽前不參加集訓,堪比耍流氓。為了打一個漂亮仗,我們千里迢迢回去找老師集訓。
1周6天,1天6小時,忙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等到第3周時,我主動跟兒子提議:改成半天半天的上,強度再這麼大,我會先斷氣。
回到北京後,他能保持在6個孩子裡吃子全勝。心中竊喜,妥了,這次出去肯定沒那麼容易被拍暈。
比賽時,前兩盤,連贏,喜得我嘴角都要翹到天際。翹沒多久,就等來第3盤輸了的消息,心裡一涼,完了。
圍棋比賽越到最後,越難打。
果然,1輸1贏,最終5盤3勝,靠小分拿了個第5。
在老師錄製的視頻裡,兒子面無表情,看著前4名上臺領獎,小手不停轉動礦泉水瓶。
賽後,兒子見到我,先笑了:“媽媽,沒事兒,我是第5名。等回去後,我再好好練練,實力變強了,下次我再來。”
我摟住他親了一口,摸了摸他的小腦瓜:“媽媽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誰說大人就比孩子堅強,面對失敗,我比他更脆弱,更想逃避。
3
不,我不想放棄
畫面里人來人往,柯潔眼裡只有棋盤。他取名「潛伏」,1年,2年,3年,在網上完成了3萬次的對弈。
我打開兒子的線上對局,查看記錄,至今完成了約1000盤網棋。按照這個速度,差不多要15年才能完成3萬次對弈。
小心臟一緊,這個數字太遙遠,我想象不出來。比起大神,身邊唯一可參照的是兒子表哥小蘭。
小蘭5歲學棋,至今6年,已是業餘5段。
整個暑假他一直在外面集訓,為衝段做準備。本以為見不著他,因為一場比賽延期,他得空回了趟家。
這些年雖沒有住在一起,但也知道他學棋辛苦,父母跟著操心焦慮。我心裡早就打定主意「圍棋,兒子入了門即可,不必深鑽」。
因為,光是像小蘭父母陪兒子全國各地奔波,打比賽這苦,我就吃不消。
難得有機會,我問了個好奇很久的問題:“你為什麼喜歡圍棋。”
他抓了半天頭,回了一句“不知道”。
平日裡要我們拉著,他才勉強跟弟弟妹妹下樓玩一會兒。其他時間,眼睛腦子都圍著棋盤轉。他是現實中,我見過最愛圍棋的小孩兒。
輸棋時,咬牙切齒懊惱生氣。贏棋時,眼睛眉毛都會飛起。
如此痴迷,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愛圍棋?
反覆看了影片後,我明白了。
“喜歡不喜歡,有天分沒天分”,這些都是我們大人庸人自擾的一些問題,比起承認自己心性不堅定、意志力不夠,用孩子“不喜歡、不適合、沒天分”來開脫,顯然要更加容易。
對小蘭這樣,下棋多年的孩子來說,父母多年如一日的督促與陪伴,下棋早變成了生命中的自然而然,哪裡還有什麼喜歡不喜歡。
4
終於等到了機會
影片中,柯潔鳳凰涅槃,苦盡甘來。
這種讓人一看就上頭的畫面,簡直是我們這些棋童媽媽們的最愛。瞬間忘掉陪孩子學棋過程的痛苦,只相信未來某一刻,自家孩子也會收穫榮耀。
上個月,小蘭通過圍棋比賽,拿到了“國家一級運動員”的稱號,我一體育盲,根本弄不清這份榮譽的含金量。
我只知道,看到他戴上獎牌,我眼裡心裡都是歡喜。
為他歡喜,為他的父母歡喜,更為自己和兒子歡喜。
比起柯潔,兒子覺得表哥更真實。每次跟人說起表哥來,都是一臉驕傲。自己下棋練習時,也有了追趕的目標,不會偏了方向。
柯潔說“堅持就是最好的答案”。最終,他給了自己多年的努力一個交代。
家有棋童,我們做父母的都容易越來越焦慮。因為跟這種勤奮又努力的天才相比,自己的孩子太過平凡。
圍棋世界非黑即白,輸贏分明。
花的時間多了,成本高了,我們就會開始糾結「讓孩子學棋到底值不值」,又或是心急「去哪裡才能找到速成的秘籍」。我們太害怕,怕自己和孩子努力多年,最後卻換不來一個交代。
現實裡,沒有秘籍,也無法預測「今天的努力是否能一定會成就未來」。於是,我們要堅定的告訴自己,陪孩子走別的路,一定更悲催,因為更貴。
“既來之則安之”,已經上了圍棋這條路,就不要再浪費時間,去糾結孩子學棋的結果。
冷靜下來,像柯潔一樣好好潛伏,努力提升演技,爭取做
對孩子“一年有365個日出,一年有365個鼓勵”的好父母。因為,比起虛無縹緲的獎盃,我們應該感動自己每天吼孩子的體力更看重孩子每天下棋的這份毅力。
費點流量也要看的微電影
作者簡介:果肉媽媽,善於用逗比文字和趣味插畫,描繪二胎家庭的煩惱與微笑(ID:guoroum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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