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體和姿色換來的門票
最終也因為身體和姿色被掃地出門
我在上海工作六年了，在國內一家視頻網站幹商務，說白了就是牽線搭橋的。
每天圍著客戶團團轉，暑假要上什麼片，拿什麼片的版權，談一些小網劇的首播，飛來飛去腳不離地，說是在上海工作，幾年下來全國各地都跑遍了。
這工作說不好，還真不好，我是比較享清閒的性格，一放假宅在家裡幾天不動窩是常有的，但工作性質又決定了我又得接觸形形色色的人。
人接觸的多了，我對要和人打交道這回事就更加厭煩，人來人往，消耗精氣神和你搭話，互加微信好友，人們總是想獲得些什麼，總指望著哪天能使得上你，心累。
圈子說是名利場也許有點兒誇張了，但是幾年下來泡在裡面，有兩個妹子的故事，倒是值得講講。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前年7月在杭州有一個展，一個網劇做線下宣傳，製作方從上海找了幾位Coser，大巴一早從上海三小時開到杭州，我在車上眯了一覺，一下車沒想到我們部門的大趙和其中一個Coser就搭上了。
確切的說大趙早就認識人家。
大趙的工作主要負責場地協調，一個展在哪開，什麼時候，缺不缺人要什麼人都由大趙出馬，這個妹子就是大趙從哪招來的。
大趙的工作，活累事又麻煩，但是還是在行當裡幹了四五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比如這個膚白胸大的妹子就和大趙有一腿。
“COS圈哪像網上說的那麼隨意。”中午吃盒飯的時候，我端著盒飯問起大趙這回事情。
“網上不是天天有人說COS有多亂，那都是局外人看熱鬧，亂的都是那些十八線開外的小朋友。”大趙點了一支菸。
小朋友指什麼？
“小朋友嘛，不是有些零花錢互助群，花點錢，cos成你想要的樣子，不過一晚上身價就高了幾倍，與其說是coser，其實一次展也沒參過，賺錢嘛。”
“不過你也甭打這個主意了，不值當，現在你去搜也沒戲了，都是些付費群，人就賺你個門票錢，裡面也許一個活人沒有，群主自導自演，也是門生意。之前想找正經COS可沒少白費勁。”大趙把煙一掐，起身就走了。
這回和大趙勾搭上的妹子，一兩年過去了，再看看微博粉絲還真不少，看來後來抱上了不少大腿，經常有一些人氣角色和線下展能出鏡，自帶人氣流量也高，還接了不少遊戲的商展。
2018年新年吃開工飯，我又和大趙提起這妹子。
“要是哪天黑歷史被人揭了，你看這些粉絲還在不在？還找不找得到老實人？”
還有聯繫嗎？
“早沒聯繫了，也就過個節客套兩句，這算腦子聰明的，上海有房產，自己還貸款，過兩年可能就洗白了，還認識幾個腦子拎不清的，買車買奢侈品，指著能嫁好，人富二代又不傻子，都是玩唄。”
加拿大混血也不行
說起玩，大趙還是很會玩的。
去年有一部網劇要做海外市場，在菲律賓做本地化，為了促成這碼事，我和大趙在菲律賓忙活了一個禮拜。
忙活結束，在長灘島呆了兩天。
長灘是個好地方，物價低服務好，之前跑男帶了一回熱度後，島上最多的就是韓國人和中國人，連團費都漲了兩千。
菲律賓的服務好是在於令人產生高人一等的錯覺，和日本的態度好體驗完全不同。一想到國內菲傭這麼熱門就明白了，沒什麼事是平白無故的。
酒店出門徒步五十米就是海邊，沙子細又軟，躺椅上躺了一天準備回酒店，沒想到一扭頭，就看見大趙摟著一個妹子，坐在酒店的露天淡水游泳池裡嬉笑。
妹子說著一口流利英語，沒有絲毫菲律賓人的寬鼻樑和皮膚黑的特點，身材高挑，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妹子是個混血。”我明白了。
回來的在機場上，大趙給我看了這個妹子的微信，地址上填的是加拿大。
“這妞是加拿大和菲律賓混血，我猜啊，她媽是被哪個加拿大鬼佬來菲律賓嫖過就跑了。”
“付錢時，我一看她錢包，一打開除了套套以外，人民幣韓元美元花花綠綠一沓，比我有錢著呢。”大趙翻開了她的朋友圈，有不少棚拍照，平常工作據說是模特。
雖說長著西方世界的臉和身材，她卻一次菲律賓也沒有出過。倒是靠著這幅皮囊，在長灘島上換了個好價錢。
西方人特有的大骨架，和前凸後翹的身材，是大趙在國內不曾體驗的，更別說菲律賓便宜的物價了。
高級的皮囊給她帶來了更多金錢和慾望，卻也因此更深陷其中，不知是福是禍。
小姑娘就像韭菜
大趙這麼多年下來，還有不少體會。
“年輕的小姑娘就像韭菜，一茬接著一茬。有的想賺個快錢，賺幾年就抽身，哪那麼容易，晚上一躺就賺一兩千，正經工作都沒心思。而且啊，多多少少小時候家庭都有點兒問題。”
大趙從沒像說這句話的時候這麼嚴肅過，像是進入了賢者狀態，不禁回想大趙是不是剛才又從哪個酒店出來。
這行呆的久了，接觸的人形形色色，有的妹子長相不錯，氣質也很好，只不過是平常人出身，一心想嫁個有錢人都也難上加難。哪怕人家兒子真心待你，父母那也得擺一道，看人臉色一輩子。
賺快錢的就更別提了，從被包養到陪酒再到出臺能有幾個回頭的。陪酒一晚上喝得不省人事，抽完成，也就掙個幾百塊，出臺一晚上好幾千。
還有養著自己男朋友的，男朋友啥也不幹，天天在家打遊戲，嫌棄她們工作卻又心安理得的花著她們在床上滾來的錢。
幹這行的都怕寂寞，別看平日裡練的口才話術都不錯，和金主撩幾句就讓人想打錢，但一回到家裡，還是覺得孤獨。
人眼前的迷思五光十色，虛幻又真實，可惜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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