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前不久,李安导演在上海复旦大学参加《双子杀手》对谈交流会期间,被提问:为什么作为一个直男导演可以拍出《断背山》这样的电影?

他说道:人不能用男女、阴阳这样50%和50%来分类,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很多元素在里面,道家理念是阴的外面才是阳,里外相反,我们里面都有一个女人在,女性里面有男人在,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成分,不是那么可以简化、固事化的。

西方的三幕式叙事是简化、窄化,你可以随之产生一个叙事线,但我越做越觉得世界有复杂性,电影不应该只是这个样子,整个世界也应该更多元化。

我们应该有很多想头、很多细节,可以去体会、切磋、相濡以沫。对我来讲不那么简化成男女、直的、怪异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会是更理想的。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你看现在的李安,两鬓斑白,谈吐温润,面目慈祥,显然是个活得很通透的智者,中国说“字如其人”,我觉得李安是“电影如其人”。

明明是那么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身体里却隐藏了极大的雄心,每一次的新电影都是一次新的尝试,探索电影的无限未知,企图打破固有模式,他的举动正在悄悄改变电影语言。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在尝试了《比利林恩》的120帧后,《双子杀手》依旧是120帧,李安觉得这个世界是多元的,人是多元的,那么电影同样也是应该多元的。

就电影内容来看《双子杀手》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克隆人故事,李安把“我和我”的故事拍成了“我和我儿子”的故事,从起初的恐惧到最后的和解。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另一方面,我们是否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电影故事和电影技术这二者是个怎样的关系?

影片开头,经验丰富的狙击手亨利要射中高速行驶火车中的其中一扇窗户,一枪置敌,他需要计算车速风速度和射程,理论的数值并不能帮助他精准的完成任务,还受环境和心理影响,亨利面对这项任务的挑战,正如同李安对自己的挑战。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双子杀手》似乎是一部看起来很普通的电影,但是李安做到了技术层面和内容层面的很好调和,当然这算不上最好的李安。

我想李安一定是矛盾的,就如同威尔·史密斯面对另一个威尔·史密斯,他要不断的推翻自己然后肯定自己,没有经验和前车之鉴必定就会遭受质疑和否定,因为他正在走的路是别人没走过的路。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一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技术和内容的完美融合是我们的理想状态,至于做到什么程度,跟很多因素有关,但这并不代表失败。

我们给陈凯歌下定义,我们给姜文下定义,我们给张艺谋下定义,我们给李安下定义,真正的艺术家是不需要别人定义的人,他们依然还是会走自己认定的道路。

《双子杀手》,李安的“我和我自己”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可能就是李安的状态吧。导演最厉害的之处就是他能把自己所感所想用影像告诉我们,而每个人对这种影像的感受不一样,期待更好的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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