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故鄉!讓思緒遊蕩於天空之城……

作者 楊帆

記憶中故鄉!讓思緒遊蕩於天空之城……

歷史

魚化寨,西安城西的一個古寨子,原為西周鎬京城的御花園。

遠在西周時期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如畫,土地肥沃。除吸引先民早就在這裡聚居以外,西周鎬京城的王公貴族和普通市民也常到這裡郊遊。周武王帶領他的女兒玉花公主來此遊玩,常常流連忘返,後在此建起了御花園。並在園內築臺祭天。

唐德宗為酬李晟平滋亂的大功,賞賜李晟的有“延平門之園林”。又成為長安城西一處較大的遊園賞花之地。自唐代開始科考之風興盛,赴長安城趕考之書生也常來此遊園居住,作詩相贈。一求祈天討吉利,鯉魚跳龍門,金榜題名,漸漸地“御花”演變為“魚化”取魚龍變化之意。御花園就改稱為魚化園了。

明代村莊築牆建門樓堡寨之風盛行,魚化園隨改叫為魚化寨,亦稱魚龍寨。在西漢時這裡又是一條長安漕運河的必經地,有昆明故渠經過這裡。在明清時這裡還是西安府去戶縣到周至一條官馬大道經過的重要集鎮,該路東起西安西門過魚化寨經陳家店、夏店、中豐店、跨灃河普濟橋(梁家橋)到戶縣。

元代安西王侍姬池花巴氏在魚化寨創建龍定寺。明成化十一年(1475)住僧文聚復修。原在寨南,清康熙元年(1662)移建於寨北,並重修廟宇,大殿和廂房,雕塑神像彩繪室內牆壁等。1909年將該寺改建為魚化寨小學。

原有東西向街巷四條,南北向街巷三條,以中部東西向的魚化寨街最為繁華熱鬧。地形依學校門口南北向的寺門街為一道塬坡,故寺門街和魚化寨街交匯處十字為商業街最高處,1957年以前皂河每到秋季經常有洪水淹沒街道東部的房屋,但從來未漫過魚化寨街這個地勢最高的地方。

記憶中故鄉!讓思緒遊蕩於天空之城……

魚化寨街在明清時代商賈興旺、店鋪林立、長約一華里但行業齊全,有糧店、油店、棉花店、布匹店、百貨店、雜貨土產店、紙花店、木器店、枋木店、典當鋪、車馬店,有油坊、榨花坊、旅館、飯館、中藥醫藥店、中醫診所、獸醫診所等商業服務業近30家。街中心十字路南有道觀活動場所聖母宮,魚東村有基督教活動場所老百姓稱之為律兒堂。

魚化寨街在清代為魚化廒的所在地,曾轄草陽村、城壕村、邊家村、東西白廟村、何家村、徐家莊、趙家堡、東西桃園村、石家圍牆、周家圍牆、東西辛莊、南窯頭二堡、北石橋、西窯頭、大寨村、中堡子、大小老鴉寨等55個自然村。

……

記憶

魚化的歷史,如厚重的長歌,流淌了千年,也流淌進我的生活!

70後的我,看的有影的東西,大概就是幼兒園屋簷下的黑白電視機,有記憶的電視劇大概就是加里森敢死隊!還記得拖拉機叔叔看到下一代,放光的眼光!記得搪瓷碗裡盛的旗花!記得馬號裡守候大爺燒的燙屁股的熱炕!記得場坊愛翻跟頭的麥草垛!記得……

80年代的記憶,是魚化寨最高的建築~三樓!三樓對面的,有父親畫的招牌的民營商店!有那個號稱一把抓的賣糖大叔!有商店旁的愛鑽的地道!有魚化味道的紀念館!有紀念館裡觀摩魚化發展的各地參觀團!有街道流行的喇叭褲和那耀眼的紅襯衫!有甄大爺的鏡糕!有孫大爺的餛飩!還有同學阿姨的粉湯羊血!有皂河旁的楊樹!有灃惠渠上跳水的發小!有……

每每想起這份純真的記憶,就好像鎖定在那個時代!那是一個不爭的時代!人們可以自由的感受!壓力二字如同天外之詞,永遠不會降臨!

記憶中雪,如期而至的堆滿了空曠的院子。門口的皂角大樹顯得格外挺拔,白雪勾勒出他碩大的枝條,在冬日的陽光下撒下如畫般身影!

偶爾幾聲爆竹聲響,震落堆積的雪花。門外的嬉鬧聲,已經踩出如花般腳印。一擊雪球飛來,打的我四下轉動,牆垛邊傳來發小們咯咯的笑聲! 隨著踏雪的聲響,我們互相追逐, 總能撞到回孃家的大人,伴著笑容撫摸著我的小毛線帽子,大手分外溫暖!

土牆裡的馬號裡,傳來騾馬的鳴叫,八成又是餓了!騰騰的跑進馬號, 郭家大叔提著稻草,正在給條形馬槽裡均勻的鋪撒著!時而的。噔噔聲,驅趕著急的馬頭。騾馬鼻孔碩大氣息,噴的我滿臉,鍘草的大哥傳來嬉笑的笑聲!……

鑼鼓聲,吸引了吃過晌午飯的男人!他們紛紛聚在一起,你來了!來了!那就敲起來!放下大褂,大哥掄起鼓槌,揚起新年最美的鼓調!震落了樹上紛紛的落雪!震動古老的村落……

不一會,滿臉大汗,索性裸出光膀子,掄圓了鼓槌,伴著傢伙式震耳欲聾 ……

……

鄉情

街道里,無數次的問候,感覺到異常的親切!姐姐們的嘮叨!孩童們的嬉鬧!依然還有當年的魚化跡象!隔壁楊奶家大門緊鎖,估計和隔壁去外面過度去了!

後門巷子裡,遇到了振幫哥,在陪孫子溜大街,寒暄之中,也是惋惜!我大好嗎?身體還可以吧!好好照看他們,估計這裡就不要讓他們回來了吧……眼睛裡充滿了溼潤!那是對這個地方的珍惜和惋惜!哎……

楊彪家門口,沒有搬離的鄉黨們,聚在一起,侃大山般議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拆遷!除了義憤,也有幾分調侃!那是一種無奈和無奈的接受!畢竟,未來未成可知,知道的只有當年的你我,知道的只有回憶中的故事……

原著民對生活環境的感悟和體會,是最有溫度的……這溫度正是古老中國獨有的親情……是今生有你最美好的體驗……

……

皂水

聽說到這個名字,印象中有老人說過,因河面總有泡沫,如同皂沫,故稱皂河。

皂河,發源於秦嶺北麓的大峪山谷,隨著鎬河分支而成。也算長安小小八水之一,最終北注渭河!

兒時的皂河,是河岸邊母親的棒槌聲,因河邊石條特別多,常有三三兩兩的嬉笑的洗衣聲,成為河邊最歡快的笑聲!時而淘氣的孩童光腚露出水面,總被這笑聲淹沒!

龍定寺裡的小學,每天清晨都有朗朗讀書聲飄到河邊,因為皂水就是一牆之隔!老人說寺裡有垂珠神像,好似龍王廟,才得皂水千年無患!

霧氣升騰的皂水,是我南上讀書的必由之路!在冬日大霧的迷茫中,那天靜靜的河水成為唯一的參考線!隨著陽光的升起,河邊的楊樹漸漸露出高大的身影,守候這條千年流淌的小河!

夕陽西下,我們又順著皂水北歸,陽光在最後的餘暉中,給皂水染了金色!漫流的河面上,我們用玉米杆搭建的行船,讓我們放鬆偷懶的步伐!時而,鞋底見溼,便嘰喳的跳上岸邊,看著戰船被堆積的障礙擠破!遠遠的,灃惠與皂河交匯之處,傳來的響亮的跌水聲……

隨著年齡的增長,眼前的這條河逐漸變得模糊了,原本龍頭九眼的魚化橋已看不進蹤影!因為兩邊的高樓吞噬了他的身影!北邊的兒時石條便橋也因柏油的鋪設,成為雜粒裡的基石!

偶爾,因為記憶,只在飲馬村的遺址邊,看到被茂密的樹叢掩蓋的絲絲細流!這個曾經寬可行舟的河,皂河。淡忘出我年齡的記憶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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