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的漢語

漢語,多含蓄,表意不明確,所以,翻譯就成了很大的問題。陳寅恪喜歡文言,就因為含蓄多義性,言簡意賅表達氾濫,但這語言,不適合形式體系的翻譯。

今兒讀巴塔耶,書名如圖,寫出來會被屏,看不清楚就當是漢語。

巴塔耶用三個層階談論連貫性和不連貫性,以及它們的統一性,感覺很彆扭,好在,思想並不複雜,貫穿讀下來就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以前寫西方思想類書評的時候,首先是把書讀完,從總體性先把握作者的思想,再回到細節,消解漢語翻譯的不準確性,自己組織能讓國人看明白的漢語,再寫成文章。

中國人對西方的翻譯,是我幾十年閱讀中最大的障礙,文學作品還好,本就是想象力的文本,語言順暢即可,不準確也不會太多影響到作者的想象力。思想類著作就不同,一個詞的差別,即使再小,就可能扭曲了原作的思想,這一點上,我走過很多彎路,好在我的總體把握能力還行,就算翻譯錯了一半,我也知道錯在哪裡,這是邏輯思維的能力。

連貫性和不連貫性,這詞看著就挺彆扭。德勒茲著作的翻譯中常用的是“綿延”和“連續性” ,相對就準確很多。

哲學是概念的學問,詞語準確是基本要求。國人回覆到傳統文化,說白了就是沒文化,我們經常聽到的官方表達,詞不達意不說,笑話成了常態,更不用說缺乏邏輯。

宗教信仰,是巴塔耶的最高層級色情,生命在其中產生了“連貫性”,擺脫了孤獨的個體態,因為死亡,不再成為“不連貫性”的隔離狀態———這他媽都是什麼詞彙啊!

好吧,就用連貫性和不連貫性。今兒公祭,是典型的不連貫性,因為沒有“融入”,就是一個凸顯的彆扭,隔斷了所有“連貫性”的悲痛,為了彰顯的某種表演,卻不能對逝者和他們的親人帶來任何慰籍。當然,這是歷史的斷面,會被正史記載,而逝者,很快被消失和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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