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有些話雖然難聽,但又何必都去計較。

小說:有些話雖然難聽,但又何必都去計較。

田下荒確實是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有這麼差,今天不過是自己在山下開荒的第一天,便是碰上了君殤他們這麼一票人。

本來是準備悄悄溜走,好不驚擾到他們。

誰知反而因為自己的過度緊張而驚擾到了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田下荒也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一票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先不說剛才追逐自己的那個男的,那一刀上所附帶的殺氣絕對是想要將自己殺了。

而那個高壯的男人也是個狠人,出手便是將那足有兩人腰粗的松樹連根拔起,更是能夠用那種頗為暴力的方法擲出,絕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那個長的頗為好看的女的更是心狠,出口便是要殺人,真是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

田下荒此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聽天由命。

弱者便是如此。

連自己的性命都做不了主,只能被強者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需要證明。”

對於田下荒帶著哭腔的話語,君殤心中並未有絲毫的波動,手中的大刀更是寒氣逼人,直接懸在了田下荒的脖子上。

田下荒聽了君殤的話後魂都快被嚇掉了,急切地出口道:“大人若是不幸的話可以搜我的身,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歹意。”

說完,田下荒將身上的東西全都放在了地上,要不是綺羅香阻攔的話,田下荒差點就將身上的衣服脫了。

田下荒從身上掏出了一杆老舊的煙槍,煙槍上面略微有些磨損,煙桿綁著一個布袋子,想必其中裝的應該是菸草。

而其他的也就是些零碎之物,如一些拌嘴的瓜子,還有一些江都國流通的銅板,倒是並未有什麼稀奇之物。

最後剩下的便是田下荒背在背上的簍子了,當時裡面也就是一把鋤頭和一些常見的藥草,也並沒有可疑的東西。

“若是不信的話,我爹就在山上,大人可以隨我一同前去。”

看君殤那依舊有些疑色的神情,田下荒趕忙開口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設下的陷阱呢?”

君殤手中的大刀猛地一落,發出了一道破空聲,距離那田下荒的脖頸也就是一指之距,刀身上的寒氣極為逼人。

“那...那大人要如何才肯相信小民的話呀!”

田下荒的脖子都縮了一下,他只感覺此刻的自己彷彿墜入冰窟一般,一股股冷意從後腦勺傳至腳底心。

“很簡單,你自己去將你爹叫下來,若是要我發現你跑了的話,我絕對宰了你!”

說話之間,君殤將大刀收回到刀鞘中,望著田下荒的雙目十分陰鷙。

田下荒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地上的東西也不要了,丟了魂一般的向著密林深處跑去,不久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梁勇見君殤直接將田下荒給放了,頗為疑惑的出口說道:“你怎麼將他給放了,若是他逃走該怎麼辦?”

雖說這田下荒看上去就像個普通人,但也並不能確定他完全沒問題。

君殤擺了擺手,對著梁勇說道:“沒問題的。”

他看得出來,田下荒就是個普通百姓,眼中流露出的都是真情實感,並非裝出來的。

他也算是當了這麼多年瘋子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哪怕再怎麼去偽裝自己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再者,君殤低頭看了看地上被田下荒遺棄的農具。

農具並不是很便宜的,一些貧民更是視之如命

若這田下荒真要逃走的話,必定不會丟下這些農具不管。

不過為了防止田下荒不惜捨棄這些農具也要逃走,君殤對著梁勇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跟蹤田下荒。

畢竟人被逼上絕路的話,別說這些小小的農具,就算是親戚朋友也沒什麼不能捨棄的。

“那個傢伙確實有些厲害,要跟上他的腳步確實有些麻煩。”

梁勇也是知道君殤的意思,但以之前田下荒在這田溪澗中如履平地的情形來看,他確實是追不上田下荒。

而君殤卻搖了搖頭,出口說道:“不需要追上他,只要保證你能看到他就可以。”

聽了君殤的話,梁勇皺了皺眉,出口道:“只是能看到他有什麼用,追不上的話還不是沒用。”

君殤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淡淡的出口道:“這田溪澗就這麼大,只要你能看見他的話還怕他跑了不成?這田下荒不過是個普通人,總有跑累的時候,你的體力總不可能比不上一個普通人。”

梁勇聽了君殤的話雙眼微微一亮,覺得君殤所言確實有那麼一番道理。

田溪澗外是一片頗為荒涼的平原,若這田下荒真的跑出田溪澗的話,那梁勇絕對追得上。

而若是這田下荒只是在田溪澗當中來回穿行的話......

梁勇思索了一下,隨後一個縱躍跳到了一顆松樹的枝頭,往著田下荒離去的方向看了一下,終於是看到了一個人影。

隨即身軀一躬,直接從那樹杈橫跨了幾十米的距離跳到了另一個樹杈上。

他在陸地上行走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田下荒,畢竟是在這田溪澗長大的人,對此處的地形極為熟悉。

但若是以這種方式遠遠觀望的話,梁勇還是自信能夠跟上的。

畢竟他身為小成頂峰的高手,若是跟著一個普通人還會跟丟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衝著君殤比了一個手勢,梁勇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綺羅香見梁勇已經追蹤而去,對著君殤說道:“你就這麼放心他一個人?”

而君殤只是瞥了她一眼,並未回答綺羅香的話,只是轉身向著隊伍的方向走去。

他怎麼不放心?

就算是遭遇埋伏的話,以梁勇的實力也能全身而退。

畢竟梁勇再怎麼也是小成頂峰的高手,就算是實力比他高的人也很難將他留下。

而若是真又能將梁勇留下的高手,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直接前來此處便能將他們一鍋端了。

就算是將梁勇引誘走來削弱他們的力量的話,他也並不懼怕。

雖說他至今都未修習過什麼正統的武技,但僅憑藉自身的力量他就自信不弱於梁勇。

而綺羅香,他雖並未真正見識過她出手的樣子,但僅憑梁勇的話他也能知道綺羅香絕對差不到哪去。

要想將他們留住的話,那勢必要在事先佈下頗為嚴密的埋伏。

君殤這一路上觀察了許久,除了這田下荒之外,並未見這田溪澗中有何異常。

但是依舊是不能鬆懈下來,畢竟也不排除有藏匿之術極為高超的高手。

綺羅香卻是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出口說道:“豬鼻子裡插大蔥——裝相!”

君殤卻並未有何反應,繼續負手走向林外。

旁人的這種話已經不能引起他內心絲毫的波動,畢竟他瘋了這麼就,別人什麼汙言穢語沒聽過?

若是他每句話都去惱怒的話,那不早就被活活氣死了?

他作何事,何須去聽他人的言語?

綺羅香在君殤身後氣的哼了一聲,但也並不能將君殤如何,只能氣憤的跟在君殤身後。

而就在君殤剛剛走到隊伍當中時,一陣車馬行進的聲音卻突兀的響起。

君殤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隊人馬正向這自己這裡走來。

這支隊伍當中有著許多被包裹的事物,想必應該是商隊。

這田溪澗作為名氣頗大的民道,平日裡有商隊經過也不是什麼怪事,倒也不至於引起君殤的注意。

但是這個商隊卻是頗為奇怪,商隊中的人所穿的服飾與南域有著極大的差別。

南域因為常年的氣候都較為炎熱,夏季的服飾都是用較為輕薄透氣的布料所製成,在炎夏當中確保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涼爽。

而這些人所穿服飾的布料卻並不像人工製成的,反倒像是皮草所制,整體來說較為寬大,倒也是頗為涼爽。

這種穿衣風格在南域可並不多見,恐怕這些人是並非是南域本土的人。

不過君殤也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也並未太過上心。

雖說來南域的其他三界之人不多,但也並不是沒有。

大的商隊都是滿世界的跑,在販賣各界產物的同時還會在四界收購些稀奇之物,在行程當中賣給各國的達官顯貴來謀取利益。

畢竟賣些便宜的土產可賺不到什麼錢,那種能賣到商品本身價格成百上千甚至上萬倍的商品,才是那些大商隊走遍天下的動力。

富人的錢是最好賺的,窮人的錢才是最難賺的。

普通的特產或物品哪怕你千里迢迢從另一界運到這一界,也不可能從那些平民手中賺到多少錢。

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花這些錢最多隻不過是暫時滿足他們的口欲或者為生活添加些許便利而已,於他們的作用可有可無。

但那些達官顯貴則不相同,他們的生活都過的極為滋潤,若是能有些什麼物件能給自己的生活添加些情調的話,那他們在金錢方面可不會吝嗇。

暴利,也就是這麼來的。

因此,有另三界的商隊來到南域也並不稀奇,南域各國也並不會去過多的在意。

那些國君也或多或少的想要弄些稀奇玩意,以此來調節大多時候都極為枯燥的日子。

這是必然,並非偶然。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必定會有那麼一小撮站在頂峰的人,他們總歸要去享受。

而那些商隊便是從這種需求中尋得契機,用自己敏銳的頭腦和物美的商品去謀取暴利。

因此,這種商隊也算不得少見。

只是這幾日碰到的危險來源都是另三界的,也確實讓君殤有點神經質了。

而在這時,綺羅香卻拍了拍君殤的肩頭,指著從遠處行來的商隊說道:“喂,你說這些傢伙是不是西荒人啊?”

君殤聽了綺羅香的話皺了皺眉,出口說道:“西荒人?你認識他們的服飾?”

他並不瞭解其他三界之人的穿衣風格,就連南域的穿衣風格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大概知道什麼季節會穿什麼衣服,並不是特別瞭解其中的緣由。

“雖然我沒去過西荒,但是我聽我爹講過。西荒的地形大多都是草原,除了望不見邊的荒草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植物。因此,西荒的紡織技術極為落後,其他三界的綢緞與布料在西荒一直都極受歡迎。也因為草原廣闊的緣故,西荒的畜牧極為發達,所以大多數西荒人的衣服都是以皮草製成,即方便又舒適。”

說著,綺羅香指了指那商隊當中的人,繼續說道:“你看,這些人所穿的衣服與南域的極為不同,大多都是以皮草製成的。而且都非常寬大,這正是西荒紡織技術落後的體現。正因為技術不好,並且皮草的透氣性並不算特別好。所以這種夏季的衣服才只能儘量做的寬大,好以此來達到涼爽透氣的效果。”

君殤眯著眼看了看那商隊中的人,覺得綺羅香所說的話倒是都說得通,便示意綺羅香繼續說下去。

綺羅香輕輕的哼了一聲,眼中的得色一覽無餘。

哼!要你之前無視本小姐,現在還不是要乖乖的聽本小姐的話!

而君殤見了綺羅香這般樣子卻並未有何反應,只覺得綺羅香墨跡,說個話都要憋那麼久。

綺羅香見君殤見君殤一臉不耐煩的神情,心中有些不爽,出口說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君殤卻並未理會綺羅香,直接轉身離去。

他只是一時興起想要了解了解此方面的事宜,但若綺羅香不說的話,他也並沒有追問下去的打算。

綺羅香見君殤居然直接轉頭離去,直接上前攔住,出口說道:“你這傢伙難道就不好奇嗎?”

君殤這傢伙絕對是綺羅香目前為止見過的最怪的人了,除了與那侯五有關的事外,他似乎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簡直跟個石頭一樣。

見綺羅香出手攔住自己,君殤眉頭大皺,語氣帶著幾分冷意的說道:“你不說我又有什麼好好奇的,難不成低聲下氣的去求你?”

聽了君殤此話,綺羅香揚了揚下巴,帶著幾分得色的對著君殤說道:“對啊!你求我啊!”

她很想看看君殤這種石頭般的傢伙求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一定很精彩。

而君殤卻是冷哼了一聲,陰鷙的出口道:“想要我求你?不要一直活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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