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抉择:新型冠状病毒给孕妇带来了痛苦的选择,但指导数据很少

新生婴儿是否需要与感染冠状病毒的母亲分开?越来越多的家庭和医生面临着这个难题。现有的数据很少,导致提出了明显矛盾的建议:包括中国和美国在内的一些卫生当局建议将新生儿与其感染母亲隔离开来;其他人,包括世界卫生组织(WHO),强烈建议母乳喂养并保持母亲和婴儿在一起,同时采取预防措施,例如母亲戴着口罩。

全球有超过2亿孕妇有感染新病毒的危险。关于病原体,严重的急性呼吸综合症冠状病毒2(SARS-CoV-2),对他们及其新生儿的危害程度的研究才刚刚开始。最初的数据似乎谨慎地令人放心,但是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应该收集提供更明确答案的数据。

但是,目前,“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当您没有数据时该怎么办?”苏黎世大学医院的新生儿专家Manuel Schmid说。考虑到身体接触和母乳喂养的已知好处,可以增强新生儿的免疫系统,因此他和他的同事选择了中间立场。他说:“我们为父母提供建议,并与他们讨论风险和收益。”这项决定最终要由家庭决定,取决于包括母婴健康在内的因素。 “看来大多数儿童未受到新病毒的感染,以及那些似乎患有轻度疾病的儿童。”

艰难抉择:新型冠状病毒给孕妇带来了痛苦的选择,但指导数据很少

这种困境只是孕妇在大流行期间面临的几个难题之一。据报道,为防止病毒传播给工作人员或其他患者,许多医院都禁止所有来访者,甚至包括孕妇的伴侣。

一些好消息是,根据迄今为止的有限数据,该病毒引起的冠状病毒病2019(COVID-19)很少引起儿童(包括新生儿)的严重并发症。研究人员本月在儿科报道,在中国731例确诊COVID-19并有明显症状的儿童中,只有21例发展为严重或严重疾病。

一项新的研究追踪了中国武汉被感染母亲所生的33个婴儿。在出生后的几天中,只有三名对该病毒呈阳性反应。研究人员昨日在《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 Pediatrics)上报道说,他们都出现了肺炎的体征,但两人在几天之内足月康复,并且似乎在6天大时就已经清除了病毒。

第三名婴儿早产两个月以上,在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度过了11天的时间,出现了多种并发症,包括呼吸窘迫和细菌感染。但是,作者指出,此类问题在如此早产的婴儿中很常见,因此该病毒可能未引起婴儿的症状。婴儿在出生后7天也检测出该病毒阴性,并最终完全康复。

这三个受感染的婴儿是剖腹产,出生时与母亲分开,因此尚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感染该病毒的。迄今为止,研究人员未能在脐带血,阴道拭子和羊水中发现它。大多数数据表明婴儿在出生前并未感染该病毒,但昨天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的两项研究表明这可能也许是存在的。

线索来自一种称为IgM的特定类型的抗体,这是感染后形成的第一类抗体。已知有一些称为IgG的抗体从母亲通过胎盘传给胎儿,可以保护婴儿免受出生后可能遇到的细菌和病毒的侵害。在研究中测试的所有七个婴儿都具有针对新冠状病毒的IgG抗体,大概是其母亲的抗体。但是,IgM抗体通常太大而无法穿过胎盘。尽管如此,研究人员在七个婴儿中的三个发现了针对新冠状病毒的IgM抗体。

他们在婴儿血液中的存在表明,婴儿可能已经在子宫内暴露于病毒并发展出自己的抗体。但是,随附评论的作者指出,对IgM抗体的测试经常会得出错误的结果。他们说:“在孕妇和医生认为婴儿可以在子宫内感染之前,他们需要更多的确凿证据。”

艰难抉择:新型冠状病毒给孕妇带来了痛苦的选择,但指导数据很少

关于新冠状病毒的中医指南建议从受感染的母亲中分离新生儿至少2周,或者直到不再认为其具有传染性为止。他们还建议感染的母亲不要进行母乳喂养。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也持谨慎态度,建议“各机构应考虑暂时将COVID-19的母亲与婴儿分开,直到停止以传播为基础的预防措施为止。”但是,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补充说:“医疗保健小组应与母亲讨论将母亲与婴儿暂时分开的风险和好处。”

洛桑大学医院新兴传染病和妊娠专家大卫·鲍德说,随着初步令人放心的数据出现,他和他的同事已经从建议隔离和不进行母乳喂养转向了世卫组织更细微的选择。

他说,只要母亲足够健康,“我们不会将母亲和婴儿分开”。 “我们真的鼓励母乳喂养,”同时建议母亲戴着口罩,在喂养前洗手和乳房,并采取其他预防措施,以避免将病毒传播给婴儿。他说,如果母亲病得太重而无法母乳喂养,应该给她机会抽牛奶。

世卫组织科学家Pura Rayco-Solon指出,母乳以多种方式帮助保护婴儿免受感染,包括通过转移针对母亲的抗感染抗体。没有人报告过对母乳中抗COVID-19抗体的测试,但2004年的一项研究发现,从COVID-19中康复的母亲的母乳中,SARS病毒的抗体与SARS-CoV-2有关。怀孕期间感染疾病,后来又生了一个健康的足月婴儿。到目前为止,在十多名感染了COVID-19的妇女的母乳样本中,尚未发现病毒本身的证据。

尚不清楚孕妇是否患有更严重的COVID-19病例的数据。来自中国的报告涉及十多名怀孕后期感染COVID-19的妇女,其症状(如果有的话)与其他成年人相似。但是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新兴传染病和妊娠问题专家丹妮丝·杰米森(Denise Jamieson)表示,现在了解该病在怀孕期间的全部影响还为时过早。她说:“我不再说我们拥有的数据令人放心。” “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得出结论。”

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由冠状病毒引起的另外两种疾病)的爆发规模很小,几乎没有收集到有关孕妇的数据,但有些令人担忧。患有SARS的患者比未怀孕的患者更有可能需要机械通气,并且死亡率更高。两种病毒均与较高的流产率和早产有关。而且由于怀孕会改变免疫系统,孕妇经常会罹患多种传染病。

为了帮助增加证据,鲍德及其同事启动了一个名为COVI-Preg的国际注册中心,以收集有关感染和怀孕者的临床数据。 (旧金山的研究人员已经为美国启动了并行注册。)鲍德说,全球已有70多个中心加入了国际合作。 “这种全球监视可能会为我们提供非常宝贵的信息,我们可以非常迅速地收集和实施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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