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平原,遙遠的牽掛一直存在!
作者 唐孝忠
我的生命歷程中,第一次遠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是從重慶老家趕到湖北省仙桃市的一個鄉鎮。我要去拜訪一位名叫鄢雙喜的仁兄,時隔30多年了,我與鄢雙喜中斷聯繫也已久遠,不知道這位老兄現狀如何?
2020年春節,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後,仙桃市好像也納入管制區域,不知道鄢雙喜的情況,我非常擔心,希望知情人告知,並能聯繫上他。
一
由於搬家丟失保存多年的書信,與鄢雙喜的書信丟失,故此次遠行的時間、里程、終點等都已忘卻。
現在,我只能回憶起少量信息。
大約在1986年5月,也可能是1987年,正值稻穀秧苗生長初期,收割小麥的季節。我從原四川省重慶市銅梁縣永加鄉乘客車到重慶菜園壩火車站,改乘重慶至湖北省武昌的普快火車,然後乘坐客車到仙桃市,最後,乘機動船抵達鄢雙喜的家。
我與鄢雙喜的相識,基於報紙上的一個信息,於是,我們有了書信往來,然後,我抱著求知慾,去拜訪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當時,十多歲的我,窮困無知,而鄢雙喜極為友善。
那天下午,我趕到鄢雙喜的家,他熱情接待,在他的家用過晚餐,他便帶我去野外散步。好像,他帶我登上一座橋,在月光下遙望平坦的稻田。涼爽的夜風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我感到自己的家沒有鄢雙喜的家好。
我的老家是山地丘陵,而鄢雙喜的家,是平原,河流在旁邊,水源充沛,典型的魚米之鄉。當時,我真想找個當地女子在那裡定居。
晚上,我們住在距離他家不遠的一個小房子,只有一間屋,好像只有一張桌子,一個床鋪。我們談論了許多,不過,都記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告辭鄢雙喜,原路返回。不過,回到武昌,我又去見了一個仁兄。只不過,這位友人的名字也忘了。
拜訪鄢雙喜,我兩手空空,他卻盛情相待,現在想來,愧疚與感激均有。只想找到鄢雙喜的聯繫方式,看到他的照片或畫面,懇請仙桃市的當地同胞告知。
二
湖北,我還有牽掛。
從2008年至2012年寫作時評期間,得到荊楚網和漢網的支持,尤其是荊楚網發佈了我許多時評。在此,向編髮我的時評的編輯同行致謝!不知道你們還不好不好,祝願你們保持強大的免疫力,挺過這一關,與家人一道好好活下去。
《知音》雜誌社還有幾位友人,不知道你們還好嗎?問候你們!
還有一位名叫鄭學知的律師朋友,你及家人還好嗎?祝福你及家人!
此外,湖北的其他同胞,也期望你們平安無事,保持較強的免疫力,如果不幸感染病毒,也能與其共存,繼續活著,與家人共享快樂。
人到中年,做得最多的,就是整理記憶。今天,想起湖北的友人,便再次想到那裡的同胞,對他們的遭遇感同身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於是,就有了這些囉嗦的文字。
人的一生,總有許多牽掛,除了親人,還有朋友。還有同為一個國家的同胞,同為一家人,無論生死榮辱、病痛健康、貧困富足、憂鬱快樂、平安危險,我們彼此都息息相關。
記得有人說過,在人類社會,每個人都不是一座孤島,相互的命運都會反應連鎖。所以,他人的安危病痛,別以為與你無關。如果不關心他人,有一天,你也會淪落到同樣的境地。那麼,你也會受到冷落,你也會感受無助與絕望。
附錄 英國玄學派詩人約翰·多恩的詩章
沒有誰是一座孤島
——約翰·多恩
沒有誰是一座孤島,
在大海里獨踞;
每個人都像一塊小小的泥土,
連接成整個陸地。
如果有一塊泥土被海水沖刷,
歐洲就會失去一角,
這如同一座山岬,
也如同一座莊園,
無論是你的還是你朋友的。
無論誰死了,
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為我包含在人類這個概念裡。
因此,
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
喪鐘為你而鳴。
2020年3月20日 重慶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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