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1996年11月19日傍晚,美国联合航空快运5925号班机准备降落到昆西机场,这是一架比奇1900型短途客机。昆西机场是一座小型机场,共有3条跑道,且3条跑道互相交叉,其中最常用的13号跑道和4号跑道在中间位置交叉。机场没有塔台和空管员,飞机间的起降安全全凭机组间无线电通话确认保证。当这架比奇飞机距离机场还有30英里时,机长将无线电切换到机场公共频段广播,表明将要使用13号跑道降落,询问有无交通干涩。无线电得到回复,一架空中国王飞机正在4号跑道等待起飞。当比奇飞机快要落地时,机长再次询问,比奇飞机马上要用13号跑道降落,空中国王飞机是否已经起飞或在跑道等待?过了一会才有一个含糊不清的回复,意思是会在跑道尽头等待。比奇飞机认为空中国王飞机会等他们降落后再起飞,确定跑道安全,就进行了着陆降落。然而比奇飞机刚落地不久,还在高速滑跑中时,机长突然发现4号跑道上有飞机在滑跑。副机长立即采取紧急制动,然而两架飞机还是撞在了一起,飞机机体损坏,燃起大火。


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昆西机场是个小机场,不仅没有塔台,也没有消防应急人员。两架飞机相撞起火后,一名飞行教练和一名飞行员赶到事故现场救援。这名飞行员正是失事比奇飞机下一个航班的飞行员,看到飞机失事起火的场景吓呆了。客机里的乘客还都活着,机长也在拼命呼救,让他们打开舱门。飞行教练不太了解比奇这种飞机,他大声询问旁边吓呆的飞行员怎样打开舱门。飞行员回过神,告诉他按下按钮旋转把手后就能打开舱门。然而经过多次努力尝试,这位飞行教练始终没能打开舱门。其实在飞机失事停稳后,副机长就冲到了舱门处想打开舱门,然而他也没有成功。飞行教练实在没有办法,决定找人求助,当他刚离开失事飞机不到两分钟,飞机发生了爆炸,里边的12人全部遇难。遇难的还有另一架空中国王飞机上的两名飞行员。

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第二天早上,美国航空运输安全委员会即派专家前来调查。通过对比奇飞机上12人的尸检报告得知,12人全部死于肺部吸入过量浓烟。也就是说在飞机撞击时并没有人员死亡,都是死于相撞后的大火和爆炸。如果当时能及时打开舱门,他们应该都能幸存下来。舱门为何没能及时打开呢?调查人员研究了这架客机舱门的锁止机构,它是通过把手的旋转,带动一条缆线,再由缆线驱动几个凸轮进行锁止和开启的。当时赶到事故现场的飞行教练已经将把手旋转到了开启的位置,就是拉不开舱门。调查人员发现,舱门里的缆绳已经断裂,如果当时缆绳断裂,肯定打不开舱门。但是经过冶金专家的鉴定,缆绳断裂原因是高温造成,不是机械拉断。也就是说当时缆绳并没有断裂,是随后的爆炸大火将缆绳烧断的。舱门无法打开的原因依旧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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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奇飞机


咨询飞机制造商得知,当控制舱门凸轮的缆绳松动达到四分之一英尺时,就无法拖动凸轮,也就无法打开舱门。飞机碰撞产生的震动和变形,很可能使缆绳松动。这应该就是舱门无法打开的原因。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调查,这架客机除了舱门之外,还有三个紧急逃生出口,怎么没有人打开紧急逃生出口呢?这是一种小型的短途客机,航空公司没有配空服人员,乘客登机后的注意事项,都是由录音播报的,里边就有提到紧急逃生出口的位置。然而这种每次登机都会播报的录音,根本没人会认真听,以至于乘客根本就不知道紧急逃生出口的位置。事故发生时,乘客本能地挤到上飞机时的舱门处。

还有一个疑问,事故发生时,副机长负责引导乘客紧急逃生,就算乘客不清楚紧急逃生出口的位置,副机长受过相应的训练,他总该知道吧?副机长的尸体位于舱门和紧急逃生出口之间,当他无法打开舱门后,试图前往紧急逃生出口,然而拥挤的人群和浓烈的烟火使他未能到达就倒下了。整个飞机上的人没有因为撞击死亡,确因无法逃生而丧命,着实让人觉得惋惜。

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空中国王飞机


接下来就是调查两架飞机为什么会在跑道相撞了。通过回放比奇飞机上的黑匣子——舱音记录仪得知,比奇飞机机组降落前两次用无线电确认跑道交通,也都得到了回复。疑点就出在两次回复上,第一次是一个女声回复的,第二次回复的却是男声,而且第二次回复的内容也有很大疑点,这分明是来自不同飞机上的机组回复。调查人员找到了第三架飞机飞行员,这是一架切诺基飞机的新手飞行员,当时他也在机场公共频道上。他的飞机位于空中国王飞机后面的停机坪上,他听到比奇飞机第二次确认交通的广播时,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因为比奇飞机的机长也是一名女士,他分不清是哪架飞机的呼叫了,擅自通报了自己飞机在4号跑道等待。比奇飞机机长误认为是空中国王飞机机组的回应,就降落在了跑道上。其实切诺基飞机上的飞行员在回复时也有提到自己的飞机编号,也有说明在空中国王飞机后边。比奇飞机机长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原来比奇飞机在降落时系统会自动播报离地高度,无线电语音里的一些关键语音被系统播报掩盖了。这样就造成比奇飞机机组认为跑道安全的假象。切罗基飞行员当时不在跑道上,没必要回复跑道交通确认,完全是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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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诺基飞机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调查,空中国王飞机机组为何没有回复比奇飞机的第二次呼叫确认就开始滑跑起飞呢?原来这架飞机当时作为教练机使用,负责无线电的是一名女学员,当时只顾着起飞前的各种检查,没有留意无线电。就算没有留意无线电,当晚气象条件良好,目视也能看到开着航向灯的比奇飞机即将降落,降落的飞机有更高的优先权,她应该在跑道尽头等待才对。原因是她同样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就开始滑跑了。作为新手学员,这些基本的安全事项没有注意到也就算了,可是坐在旁边的飞行教练也没有注意到让人怎么理解?

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调查人员调查了这位飞行教练的履历资料发现,他是一个更危险的人物。他曾是一名机长,由于连续两次考核没有通过而被撤销机长职务,也就是说当时他并不具备飞行资格。然而当他不具备飞行资格期间,仍然担任包机飞行员和飞行教练。前不久还因降落飞机时没有放下起落架,导致一架小型飞机螺旋桨和机体严重受损的事故。学员对他的印象是,做事比较急躁,失事当晚可能是因为急着回家而匆忙起飞教学。

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专业飞行员,10名乘客牵连丧命——空难调查


调查组最终认定,比奇飞机机组没有过失责任。主要责任在于空中国王飞机上的机组滑跑前没有确认周围情况和无线电通报,切罗基飞机飞行员也负有一定责任。可以说这次空难是几个菜鸟飞行员,坑死了专业飞行员,还有10名乘客受到了牵连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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