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熬到現在才敢碎碎念幾句奧斯卡,怕說蹭熱度,怕說標新立異,其實想到底,不過是因為對電影的執念。

奧斯卡頒獎過去一個半月了,《寄生蟲》獲得了非美國本土影片在歷史奧斯卡上前所未有的待遇,鋪天蓋地的讚譽之詞,讓沒看過的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啥,看過的人迫不及待再看一次以矯正自己的審美是不是有所偏頗。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之前,朋友極力推薦,不帶任何先入為主看過了影片,但真的直到它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有點錯愕,倒不是說片子不夠好,也不是覺得異國的得了獎就看不過眼。對於我,對韓劇沒啥特別的情感,但是對奧斯卡,那可是從會看《看電影》那會開始就年年必追的。

作為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媒體獎項,從1929年到現在,92屆了,這麼多年的積累使得它已成為全世界最具影響力的電影獎項。雖然偶爾被政治挾持,但是它的權威性還是有的,他的權威並不單單是電影界的,如果單講光影,講攝法,哪怕就是講電影本身這門藝術,奧斯卡都不一定是最權威的,威尼斯,柏林,戛納,這三個A類電影界哪一個不是把這個本土電影獎項吊打。


雖然奧斯卡是美國國內的,可是她超強的國際影響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世界上所有非英語影片角逐一項最佳外語片,即便只是被提名也會在電影院被醒目標註。他代表著主流的審美,某種程度上奧斯卡叩擊的是時代的命脈。


第一屆1927年的《翼》,1930年的《西線無戰事》,1942年的《卡薩布蘭卡》,1975的《飛躍瘋人院》,1982的《甘地傳》,1985 的《走出非洲》,哪一部不是在那個年代緊緊抓住了時代的呼吸,每一個影像都打著那個時代的七寸。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1985 的《走出非洲》


還記得讓《肖申克救贖》都讓位的《阿甘正傳》,那句“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是什麼味道”,哪個跑的動作,那樣的精神總讓我覺得那是代表奧斯卡最深的底蘊。

那就是——希望。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作為美國自己孕育的獎項,它就像他的國家精神(當然從現在的形勢看,也可以說是曾經的國家精神),那就是用最大的能力去發掘希望,走向未來。

阿甘代表著希望,邁克·墨菲(飛越瘋人院)代表著逃離桎梏,瑪吉(百萬美元寶貝)代表著堅韌不息……這裡的每個人都代表著正能量,我們不介意看不到最藝術的影片,不介意看不懂大師們的故弄玄虛,但我們需要那些將run,keep run的精神植入到內心的影像。


可《寄生蟲》放棄了。

他的人物性格飽滿,他的故事行雲流水,但是他放棄了對生活的態度和抗爭,他用富人的偽善,窮人的奸巧,來展現兩個常態人群的狀態。

然而我們看不到他們兩個階層的人,有想去謀求改變的趨力——就好像導演想要呈現一種浮世繪,這裡面,虛偽,自私,厭世,貪婪,冷漠。

像極了真實的人生,更令人喪氣的是,這種態勢無力改變,也無人要改變。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影片講述住在廉價的半地下室出租房裡的一家四口,原本全都是無業遊民。在長子基宇隱瞞真實學歷,去一戶住著豪宅的富有家庭擔任家教後,一家人的生活漸漸起了變化。全家人都傍上了“有錢”的工作,甚至慢慢“主管”了豪宅,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計劃,再也回不去了,既回不去現實生活中地下室的房間,人性,心態也回不去了。


用坑蒙拐騙的基調騙來的生活,最後也因為富人流露出的不仁義,而手起刀落。


他也許是一部優秀的電影,但他不應該是奧斯卡最佳影片的那個最優秀的電影。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1994 的《肖生克的救贖》


小津安二郎說過“電影以餘味定輸贏”,但是電影之所以有餘味,是因為他撥撩了你的心,鞭策了你踟躇的步履,而不是像《寄生蟲》一樣,要我們認命。

我們,已經有無數個現實的理由讓我們垂首,聽任命運對我們的擺佈,不需要電影再來摻和。


當我們被生活被現實壓得透不過氣,我們只希望有一扇16:9的窗給我們一個呼吸的出口。

就像奧斯卡遺珠,《肖申克救贖》一樣,當完成自己內心的救贖後,自由和希望是擋不住的。


寄生蟲得獎了,奧斯卡還是那個奧斯卡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