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又一段風流佳話,大唐第一才女薛濤與大詩人元稹的姐弟戀

又一段風流佳話,大唐第一才女薛濤與元稹的姐弟戀

說起史上在文人雅士心中影響最大的兩位妓女,一位是南北朝時的蘇小小,一位就是唐代女詩人薛濤。對比年僅二十三歲就咳血而死的錢塘名妓蘇小小,薛濤無疑是一個更有故事的女人。

大詩人元稹和唐代才女薛濤的愛情故事是中唐文藝界最出名的愛情故事之一,雖然這場愛情是無疾而終,但正因為沒有結果,反而更有“餘味”。

故事:又一段風流佳話,大唐第一才女薛濤與大詩人元稹的姐弟戀

薛濤,生於大曆五年,卒於大和六年(公元768~832),唐代女詩人,字洪度,一作宏度,長安(今陝西西安)人。薛濤的父親薛鄖原為長安城裡的官吏,母親裴氏,“安史之亂”時流亡蜀中,薛濤天資聰慧,在父親的悉心教導下,自幼就顯示了過人的才華。一天,薛鄖閒坐庭中,忽然對著井邊的梧桐樹吟道:“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8歲的薛濤應聲而接:“枝迎南北鳥,時送往來風。”薛鄖先是欣喜異常,繼而愀然久之:女兒小小年紀,已顯美女才人之態,自古紅顏多薄命,不知日後的命運會不會就隱藏在這兩句詩中?

14歲時父亡,其父死後,家裡貧窮,薛濤就擔起了家庭的生活重擔,一個弱女子要想餬口謀生,除了憑藉自己的美貌和歌喉、憑藉自己的才學之外,別無所謀,年輕的薛濤成了歌妓,十六歲時入樂籍,但她賣藝不賣身。她姿容美豔,性敏慧,洞曉音律,多才藝,聲名傾動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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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貞元(785~804)中,韋皋任劍南西川節度使,薛鄖的一位舊友為了巴結韋皋,便把薛濤介紹給了韋皋。韋皋聽說薛濤詩才出眾,且出身不俗,是官宦之後,就把她召來,要她即席賦詩。薛濤即席寫下一首《謁巫山廟》:“亂猿啼處訪高唐,一路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尤是哭襄王。朝朝暮暮陽臺下,雨雨雲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韋皋看過讚歎不已,傳閱給席間眾賓客,大家也都歎服。

韋皋對薛濤另眼相看,把她捧成了蜀中首屈一指的交際花。韋皋是個敢於破舊除新的人,他看薛濤實在是才高,尋常男子也比不過,乾脆讓她做了自己的女秘書,擔任校書之職,幫自己處理公文。薛濤才能出眾,做女校書有實無名。韋皋覺得委屈了她,就想上書朝廷,讓朝廷下旨封她做真正的“女校書”。這件事後來顧及影響不好而作罷,但韋皋這麼一鬧騰,薛濤的“女校書”之名更廣為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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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追求幸福和愛情,但愛情卻遲遲不肯垂青於她,直到元和四年(809)三月,41歲的半老徐娘才在梓州結識了詩人元稹。薛濤比元稹大11歲,但她憑藉成熟美,憑藉才華征服了這位京官。她本是被司空嚴綬做為“美人計”獻給元稹的。

當時遇見薛濤的元稹才三十歲,雖已結婚五年,但三十歲的男人正值退卻青澀,成就一番事業的光輝歲月。彼時的元稹,建功立業的雄心和沾花惹草的心思並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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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濤見到元稹時,就對他傾心不已,一是被元稹瀟灑的外表所俘獲,二是被元稹的才華所征服。於是,兩人開啟了熱戀纏綿的同居歲月。“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就是薛濤對那段甜蜜時光的浪漫回憶。女人愛男人是因為崇拜,男人愛女人則是喜歡被崇拜的感覺。

然而,好景不長,一年以後,元稹完成了蜀地的任務,離開成都返回京都。薛濤是多麼希望能和他一起走,有些盼望,有些期待,有些疼痛,她雖然無數次的提起,他總是叉開話題。他對她說:“你耐心的等待一段,我一定會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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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這個人並不值得薛濤全身心的投入,有關元稹的人品之差,幾乎是公認的。據說有一次大臣們在一起吃西瓜,元稹走過來,有人就做驅趕蒼蠅狀,說:“哪來的綠袍蒼蠅,怎麼也混進來!”當時元稹還是六品以下穿綠袍官服的官員。

除此之外,元稹的私生活名聲也很糟糕。在正式娶妻之前,他就拋棄過一位叫鶯鶯的女子。元稹把他的感情生活作為小說素材,寫成了《鶯鶯轉》,裡面的張生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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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在娶了三品大員的女兒葦叢後,就對這位鶯鶯始亂終棄了。在元稹自己看來他玩弄了鶯鶯卻沒有絲毫歉疚,他甚至還津津樂道這次豔遇,在《會真詩》裡,賣弄“身體寫作”:寫下兩人當時私定終身,翻雲覆雨時的情景。“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不知那位鶯鶯小姐,讀到這首詩時有沒有被曝光的羞惱呢?

元稹對於妻子葦叢根本談不上什麼忠貞,至少在葦叢還未死時,他就與薛濤同居了。而元稹卻在妻子死後寫下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經典詩句以表悼念。對於他的感情氾濫的作派,應該是“曾經滄海還愛水,除卻巫山很多雲”才恰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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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年元稹和薛濤分別時,不敢當面辭行,只寫了一首詩給她,說她峨眉秀美如卓文君,口才與文采都好。並說我要走了,但是我會想你的。

這一走十多年,當元稹再想起薛濤時,本想把薛濤接到他那去住,卻被一個戲子的夫人吸引,他寫詩讚這位美少婦“言詞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徊秀媚多”。元稹也不管人家老公是否吃醋,霸佔這位美婦人劉採春達到七年之久。據說這位劉採春也是迫於權勢身不由己,最後竟然被逼得投河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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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與薛濤從此再也沒有機會相見,薛濤只能把一腔離愁寄予她的詩歌,她曾經寫詩清楚地表現自己對元稹的歡喜眷戀:“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池上雙鳥》詩中濃情蜜意,還有“朝暮共飛還,同心蓮葉間”的表白,大有和元稹雙宿雙棲的想頭,想來在情深意密的時候薛濤是想過嫁給元稹的。

後來,薛濤卸下一身的哀愁,換上粗布道衣,心情平和的接受老去的事實,終身未嫁。元稹五十二歲就病死了,他死的第二年,薛濤也跟著鬱鬱而終,也許這也是一種巧合吧。第二年,曾任宰相的段文昌為她親手題寫了墓誌銘,墓碑上寫著“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薛濤一生寫詩不計其數,流傳至今詩作有90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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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愛情,遇對了人卻遇錯了時間;有些愛戀,在對的時間卻所託非人,誤了終生。所謂良人,守心守情守身守信。所謂愛情,遇見彼此就是一生一世。

薛濤與元稹,遇到了,愛過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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