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喜歡《殺死比爾》,是因為烏瑪.瑟曼這個新娘子實則太酷了,按照我們現在的說法叫A爆了。一個女子在兩個小時的電影裡展現的是女性的堅忍和執著。

她要復仇,全心全意、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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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之中各類優秀女性角色層出不窮,或機智狡黠,或勇敢大方,或陰暗狡詐,又或悲天憫人,而烏瑪是獨獨的那種愛與恨分明,敵人怪她過分冷酷那種。

但是這種“冷酷”是合理化的——復仇,你看她把仇敵一路殺戮,一定會舉手歡呼,這種獨特的暴力美學也正是昆汀的魅力所在。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昆汀

愛殺

從來昆汀的電影都是以男性為主導,《殺死比爾》卻是以一個女子為視角展開,一樣的暴力復仇電影,不在是《落水狗》那種既然帶有吳宇森筆觸,又呈現昆氏獨門人性(英雄也會恐懼,迷惑,斤斤計較)特質。也沒有《低俗小說》那種運用美式漫畫的黑色幽默,她是如此的不同。

電影開場,新娘子面目模糊,傷痕累累,她帶著沉重的呼吸聲,徘徊在死亡邊緣。比爾對新娘子說,對她的傷害,是出自“極度的自虐”,然後拔出槍來。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傷痕累累


她急著對比爾說,她獨自裡有了比爾的骨肉。此話一出,槍聲轟隆一響,畫面黑色一片。昆汀以字幕隔離故事,又用音樂補充故事。

Nancy Sinatra的溫柔女聲,借一曲Bang Bang(My Baby Shot Me Down)輕輕訴說一個女孩和青梅竹馬情人的故事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兩小無猜

是的,歌聲勾起回憶。小男孩小女孩兩小無猜地玩著殺戮遊戲,身上一黑一白衣衫,善惡正邪分明,他從來就比她強,鬧著玩時,他總把她打倒在地;二人一起成長,她曾因為他是屬於她的,記憶,一生一世。曲調似乎在訴說男孩的狠心,男孩離開了,女孩獨自憔悴。

音樂完了,字幕也就完了。

然後的畫面出現新娘子倒在醫院的黑暗歲月——四年昏迷不醒,昆汀抽取了歌曲的象徵意義,成就了自己的故事。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女戰神

愛的仇怨,讓彼此糾葛難斷,愛有幾分,都化作了恨。比爾找到她,就決意折磨她,置之死地,他多番說,那是“極度的自虐,也是極度的佔有”。這種偏執扭曲且不能自拔的愛讓人脖頸發涼。

反諷手法從來都是昆汀的拿手好戲,他尤其懂得控制音樂製造強烈對比,更諷刺的是,比爾對新娘子行諸多以愛為名的暴力時,均在教堂中,如何神在其中,只得默言。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神在其中,只得默言

暴力詩歌

《殺死比爾》是一個以新娘子為主幹的故事,可其中的石井阿蓮人生軌跡也是很清晰,她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小小年紀目睹母親慘烈地死在日本黑幫手上,為了報仇,才持續步入殺手生涯。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華人女星劉玉蓮

這裡昆汀以日本動畫為故事鋪開了另一章,動畫的背後,是意大利電影配樂家Luis Bacalov的The Grand Duel。

音樂旋律悽美,主旋律由口琴帶動,混合混音的電子樂曲,後來眾聲合唱,像一首血色的美麗詩篇。阿蓮目睹父親被一刀一刀刺殺,血流如注,神情扭曲,音樂隨著激昂,直到阿蓮母親被拉倒床上刺殺,血液滲透到床下女兒的臉上,是淚也是血,悽音靡靡,預示著阿蓮的不歸路。

爾後,十一歲的阿蓮單槍匹馬為父母報仇。

這一刻的她,和新娘子是命運的輪轉身。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決戰

她們走上殺戮的不歸路,都是不由自主,“沒有永遠的天使,事情的錯誤令我變壞”。

可以說,兩個女子在美麗的雪景裡決鬥,是命運的歸途,所以,她跟她,彷彿在仇怨裡還加入了惺惺相惜。阿蓮對新娘子說:“出言無狀,多多得罪”,新娘子回她:不知者不罪。


人聲的救贖

承接著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比爾和弟弟畢對話,畢有感而發:那女人硬應該報仇,我們應當去死。是的,背後是隱約的男聲哼唱,溫柔的可以。這番話出自畢口中,其實是比爾內心的折射。

他最終死在她手裡。

她也是他的最愛,最恨。

死前竟會如此釋然,沒有半分不甘,一切恩仇,都在最婉約的中國功夫底下化解,不再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只是情債,落花流水春去也。

人之一生,又有幾多歡樂離愁。


《殺死比爾》——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詩篇

中國功夫

是的,復仇是新娘子對破落生命的抗衡,那是殺手的選擇,比爾如是,阿蓮如是,新娘子亦如是,伴隨著一班孩童(Lole Y Manuel)哼唱的西班牙歌曲Tu Mird,那聲聲無奈觸動心扉。

這是關於一男一女的故事吧。。你在我眼中的釘子如同利刃,是愛情的玫瑰戰爭。是生命的終究救贖。

有人問,殺死比爾究竟是屬於個什麼樣的電影,我建議的是,靜下心,從音樂去解讀。


《殺死比爾》音樂彙總

1.Bang Bang (My Baby Shot Me Down) - Nancy Sinatra
2.That Certain Female - Charlie Feathers

在電影中,它出現在邁克帕克斯扮演的德州警察開車來到"新娘"被殺現場的時候。這一段小昆用了《殺出個黎明》(From Dusk Till Dawn)的同樣橋段,那放在駕駛臺上方的一排墨鏡,讓影院裡所有人都會心地笑了。
3.The Grand Duel (Parte Prima) - Luis Bacalov
這段以口琴引領、混合人聲的悠揚樂曲當你想起什麼?一聽到這樣的樂曲,老片影迷的頭腦中,都會出現意式經典《西部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中的鏡頭:殘陽如血,黃沙似霧,槍手們冷靜地對峙著,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這段神秘、浪漫同時又有些殘忍的音樂,出現在片中回顧O-Ren Ishii童年往事的動畫片段中,絢爛暴力中隱藏的是一滴淚水。


4.Twisted Nerve - Bernard Herrmann
本段音樂用在Elle Driver扮成護士去殺"新娘"那段。口哨向來是人們表達輕鬆情緒的一種方式,但當你聽完這段口哨後,你會感覺到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肅殺氣氛。這段音樂來自於同名電影《Twisted Nerve》,事實上,作曲Bernard Herrmann是驚悚音樂的大師,一生為幾十部電影配過音樂;當然,最有名的,還是他和驚悚大師希區柯克間的長期合作。
5.Run Fay Run - Isaac Hayes
此段音樂出現在"新娘"坐飛機從沖繩到東京、並下車跟蹤O-Ren Ishii車隊的過程中,作曲伊沙克哈耶(Isaac Hayes)以給1971年的電視劇集《鐵桿神探》(Shaft)配樂而聞名。
6.Green Hornet - Al Hirt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來自當年李小龍演過的那部電視劇集《青蜂俠》,在電影中用於表現O-Ren Ishii車隊氣勢的那一段,在爵士小號的"吹捧"下,"東京地下女王"的派頭一覽無餘。
7.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 - Tomoyasu Hotei
這可能是最為觀眾熟悉的一段配樂了,第一版預告片中用的就是它。非常動感而有其實的音樂,所用的場景正好是"東京地下女王"O-Ren Ishii光臨"青葉屋"那一段慢鏡頭,可一說既有型又有趣。
電影文化裡音樂是不可分割的土壤,它們回想交融,在你腦海裡試圖折現出夢境的世界。而昆汀的暴力美學詩歌會讓你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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