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名著《理想國》細讀②

我寫了一些自己囉嗦的話,如沒興趣可以直接下拉至下一個橫線


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樣子,人類的世界有另外的樣子。作為組成部分的個人,是什麼讓人互動,導致各種問題的產生?像是一種震盪,彼此傳遞,影響,塑造?

在我能理解的部分裡有一些人類原始驅動力:“性衝動”,“活力的遞增和遞減”,“求知的本能”,“想象力”“愛與被愛(感受和被關注/認同)”。當然還有其他,比如“特質” ,“生理階段的不同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認知變化”等等。

這些事物共同的特點就是耗時,耗力,耗資源。現代社會或許用約3年時間為一個基礎單位較為合理吧。

有沒有更加底層的驅動力呢?有的但是再往底層,成本太高,對於個人生活失去必要性。

在這項耗時的哲學選擇中,作為窮人的我,哲學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呢?

思考一下,對於我,哲學是:‘負擔’,是一種內在平衡的妥協,一種務實與想象力的爭鬥後的妥協。

因為假設哲學有一個終極答案,但探尋這個終極答案,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那麼對於哲學一點不需要去了解嗎?顯然不是的,普世哲學觀有助於個人建立自我,平衡權益,建立家庭,確定人生方向。這個取捨的權衡是合理且有益的。這個取捨的線肯定在適度學習,而不是望而生畏,繞道而行。


在個人感受上: 我認同哲學存在的意義,但我是真的對哲學不感興趣,或者說厭惡可能更準確一些。

說到:窮人是否應該學習哲學?這樣的一個偽問題,我想在此回答:首先你需要是一個現代意義上的人,然後你才有的選。寫一首短詩,來回答一下個問題吧。

如不是被當做家畜般的經濟作物

誰能剝奪你身而為人的選擇權

是愛啊?以愛的名義,還有什麼惡的事情做不出來。

如不是被當做寵物般的裝飾門面

誰能將你的選擇權給予假借關心之名的劊子手中。

是愛啊?以愛的名義,還有什麼惡的事情做不出來。


假如你不知道,愛的能力和時間 是有限的

那你或許也不知道,劊子手不愛你,只是將你化為他的功績,而他只是被自戀吞噬的可憐蟲罷了。

假如你不知道,愛的能力和時間 是有限的

那你或許也不知道,你的愛在遠方,她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你,而你們可以將愛作為信物贈與彼此。


---接上文:色拉敘馬霍斯開始了和蘇的辯論。

在開始之前色嘲弄了一番蘇之類的話,並想要蘇說出正義是什麼?但最後還是他給出了第二場辯論的主題:

正義是利益,條件1 強者 ;正義是強者的利益

--- 看了第一場辯論,明確定義,是蘇的起點,

色:那麼,聽著!我說正義不是別的,就是強者的利益。——你幹嘛不拍手叫好?當然你是不願意的囉!

蘇:我先得明白你的意思,才能表態。可這會兒我還鬧不明白。你說對強者有利就是正義。色拉敘馬霍斯啊!你這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總不是這個意思吧:因為浦呂達馬斯是運動員,比我們大夥兒都強,頓頓吃牛肉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所以正義;而我們這些身體弱的人吃牛肉雖然也有好處,但是就不正義?

色:你真壞!蘇格拉底,你成心把水攪混,使這個辯論受到最大的損害。

蘇:決沒有這意思。我的先生,我不過請你把你的意思交代清楚些罷了。

---定調:強者==統治者&&政府的利益=指定法律

色:難道你不曉得統治各個國家的人有的是獨裁 者,有的是平民,有的是貴族嗎?

蘇:怎麼不知道?

色:政府是每一城邦的統治者,是不是?

蘇:是的。

色:難道不是誰強誰統治嗎?每一種統治者都制定對自己有利的法律,平民政府制定民主 法律,獨裁 政府制定獨裁 法律,依此類推。他們制定了法律明告大家:凡是對政府有利的對百姓就是正義的;誰不遵守,他就有違法之罪,又有不正義之名。因此,我的意思是,在任何國家裡,所謂正義就是當時政府的利益。政府當然有權,所以唯一合理的結論應該說:

不管在什麼地方,正義就是強者的利益。

--- 色的觀點無論政府是,獨裁或平民或貴族,只要這個群體成為主政勢力,他們則會指定符合各自利益的法律。而這裡對被統治者而言,遵守強者的規則就是正義,並符合他們的利益,否則他們就會招致損失並得到不正義的名聲。

蘇: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意思對不對,我要來研究。色拉敘馬霍斯,你自己剛才說,正義是利益,可是你又不准我這麼說。固然,你在"利益"前面加上了"強者的"這麼個條件。

色:這恐怕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條件。

蘇:重要不重要現在還難說。但是明擺著我們應該考慮你說得對不對。須知,說正義是利益,我也贊成。不過,你給加上了"強者的"這個條件,我就不明白了,所以得好好想想。

---到這裡蘇表示:同意 正義是利益,但不同意正義是強者的利益。

色:儘管想吧!

蘇:我想,你不是說了嗎,服從統治者是正義的?

色:是的。

蘇:各國統治者一貫正確呢,還是難免也犯點錯誤?

色:他們當然也免不了犯錯誤。

蘇:那麼,他們立法的時候,會不會有些法立對了,有些法立錯了?

色:我想會的。

蘇:所謂立對的法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所謂立錯了的法是對他們不利的,你說是不是?

色:是的。

蘇:不管他們立的什麼法,人民都得遵守,這是你所謂的正義,是不是?

色:當然是的。

蘇:那麼照你這個道理,不但遵守對強者有利的法是正義,連遵守對強者不利的法也是正義了。

色:你說的什麼呀?

蘇:我想我不過在重複你說過的話罷了。還是讓我們更仔細地考慮一下吧。當統治者向老百姓發號施令的時候,有時候也會犯錯誤,結果反倒違背了自己的利益。但老百姓卻必得聽他們的號令,因為這樣才算正義。這點我們不是一致的嗎?

色:是的。

蘇:請你再考慮一點:按你自己所承認的,正義有時是不利於統治者,即強者的,統治者無意之中也會規定出對自己有害的辦法來的;你又說遵照統治者所規定的辦法去做是正義。那麼,最最智慧的色拉敘馬霍斯啊,這不跟你原來給正義所下的定義恰恰相反了嗎?這不明明是弱者受命去做對強者不利的事情嗎?

玻:蘇格拉底,你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克勒託豐插嘴說:那你不妨做個見證人。

玻:何必要證人?色拉敘馬霍斯自己承認:統治者有時會規定出於己有損的辦法;而叫老百姓遵守這些辦法就是正義。

克勒:玻勒馬霍斯啊!色拉敘馬霍斯不過是說,遵守統治者的命令是正義。

玻:對,克勒託豐!但同時他還說,正義是強者的利益。

承認這兩條以後,他又承認:強者有時候會命令弱者——就是他們的人民——去做對於強者自己不利的事情。照這麼看來,正義是強者的利益,也可能是強者的損害。

克勒:所謂強者的利益,是強者自認為對己有利的事,也是弱者非幹不可的事。也才是色拉敘馬霍斯對正義下的定義。

玻:他可沒這麼說。

蘇:這沒有關係。如果色拉敘馬霍斯現在要這麼說,我們就權當這是他本來的意思好了。色拉敘馬霍斯,你所謂的正義是不是強者心目中所自認為的利益,不管你說沒說過,我們能不能講這是你的意思?


---色和蘇聊了一會確立了幾件事,明確了一件事

1.強者的利益時通過法律來得到保障的。

2.強者會通過法律來約束他治轄人民的行為,以達到讓人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的效果。

3.強者會制定出在實際情況上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法律,這個時候人民依然把法律當做唯一正義,是不符合“正義是強者利益”這句話的。


4.明確了正義是強者利益這句話,需要更明確一些。

色:絕對不行,你怎麼能認為我把一個犯錯誤的人在他犯錯誤的時候,稱他為強者呢?

蘇:我認為你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你承認統治者並不是一貫正確,有時也會犯錯誤,這就包皮含了這個意思。

色:蘇格拉底,你真是個詭辯家。醫生治病有錯誤,你是不是正因為他看錯了病稱他為醫生?或如會計師算帳有錯,你是不是在他算錯了帳的時候,正因為他算錯了帳才稱他為會計師呢?不是的。這是一種馬虎的說法,他們有錯誤,我們也稱他們為某醫生、某會計,或某作家。實際上,如果名副其實,他們是都不得有錯的。嚴格講來——你是喜歡嚴格的——藝術家也好,手藝人也好,都是不能有錯的。須知,知識不夠才犯錯誤。錯誤到什麼程度,他和自己的稱號就不相稱到什麼程度。工匠、賢哲如此,統治者也是這樣。統治者真是統治者的時候,是沒有錯誤的,他總是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種種辦法,叫老百姓照辦。所以象我一上來就說過的,現在再說還是這句話——正義乃是強者的利益。

蘇:很好,色拉敘馬霍斯,你認為我真象一個詭辯者嗎?

色:實在象。

蘇:在你看來,我問那些問題是故意跟你為難嗎?

色:我看透你了,你決撈不著好處。你既休想矇混哄騙我,也休想公開折服我。

蘇:天哪,我豈敢如此。不過為了避免將來發生誤會起見,請你明確地告訴我,當你說弱者維護強者利益的時候,你所說的強者,或統治者,是指通常意思的呢?還是指你剛才所說的嚴格意義的?

色:我是指最嚴格的意義。好,現在任你耍花招使詭辯吧,別心慈手軟。不過可惜得很,你實在不行。

蘇:你以為我瘋了,居然敢班門弄斧,跟你色拉敘馬霍斯詭辯?①色拉敘馬霍斯是詭辯派哲學家。

色:你剛才試過,可是失敗了!

--- 蘇和色經過討論,明確了嚴格意義上的強者,當一個強者總是做出錯誤的決定不能算強者。


蘇:夠了,不必嚕嗦了。還是請你告訴我:照你所說的最嚴格的定義,一個醫生是掙錢的人,還是治病的人?請記好,我是問的真正的醫生?

色:醫生是治病的人。

蘇:那麼舵手呢?真正的舵手是水手領袖呢?還是一個普通的水手?

色:水手領袖。

蘇:我們不用管他是不是正在水上行船,我們並不是因為他在行船叫他水手的。我們叫他舵手,並不是因為他在船上實行航行,而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技術,能領導水手們。

色:這倒是真的。

---確定醫生和舵手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醫生和舵手,決定他們身份的是他們的技術。所以是技術確定了他們的身份。而醫生是治病的,舵手領導水手。

蘇:每種技藝都有自己的利益,是不是?

色:是的。

蘇:每一種技藝的天然目的就在於尋求和提供這種利益。

色:是的。

--- 但是技術本身是追求利益的。

蘇:技藝的利益除了它本身的盡善盡美而外,還有別的嗎?

色:你問的什麼意思?

蘇:如果你問我,身體之為身體就足夠了呢,還是尚有求於此外呢?我會說,當然尚有求於外。這就是發明醫術的由來,因為身體終究是有欠缺的,不能單靠它自身,為了照顧到身體的利益,這才產生了醫術,你認為這樣說對不對?

---醫術的利益是來自身體的欠缺,醫術本身也有欠缺,就給其他的技術造就了利益空間,這樣的不完美循環補充,無窮盡。

色:很對。

蘇:醫術本身是不是有欠缺呢?或者說,是不是任何技藝都缺某種德性或功能,象眼之欠缺視力,耳之欠缺聽力,因此有必要對它們提供視力和聽力的利益呢?這種補充性技藝本身是不是有缺陷,又需要別種技藝來補充,補充的技藝又需要另外的技藝補充,依次推展以至無窮呢?是每種技藝各求自己的利益呢?還是並不需要本身或其他技藝去尋求自己的利益加以補救呢?實際上技藝本身是完美無缺的。技藝除了尋求對象的利益以外,不應該去尋求對其他任何事物的利益。嚴格意義上的技藝,是完全符合自己本質的,完全正確的。你認為是不是這樣?——我們都是就你所謂的嚴格意義而言的。

---?

色:似乎是這樣的。

蘇:那麼,醫術所尋求的不是醫術自己的利益,而是對人體 的利益。

色:是的。

蘇:騎術也不是為了騎術本身的利益,而是為了馬的利益,既然技藝不需要別的,任何技藝都不是為它本身的,而只是為它的對象服務的。

色:看來是這樣的。

蘇:但是,色拉敘馬霍斯,技藝是支配它的對象,統治它的對象的。

〔色拉敘馬霍斯表示同意,但是非常勉強。〕蘇:沒有一門科學或技藝是隻顧到尋求強者的利益而不顧及它所支配的弱者的利益的。

---

〔色拉敘馬霍斯開始想辯駁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蘇:一個醫生當他是醫生時,他所謀求的是醫生的利益,還是病人的利益?——我們已經同意,一個真正的醫生是支配人體 的,而不是賺錢的。這點我們是不是一致的?

色:是的。

蘇:舵手不是一個普通的水手,而是水手們的支配者,是不是?

色:是的。

蘇:這樣的舵手或支配者,他要照顧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他部下水手們的利益。

〔色拉敘馬霍斯勉強同意。〕蘇:色拉敘馬霍斯啊!在任何政府裡,一個統治者,當他是統治者的時候,他不能只顧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屬下老百姓的利益,他的一言一行都為了老百姓的利益。

---讀到這裡是比較難受的,首先問題出在翻譯上,其次在?號上面那段話根本不通順。其次蘇:統治者是為了人們(古雅典沒有百姓概念)利益---這句話是有問題的,在追尋利益的時候,統治者和人民是利益共同體,統治者並非為了追求人民的利益,而是自己的利益。在分配利益的時候,統治者把握利益分配權,給自己謀求的更多的利益。在這樣關鍵的地方顛倒了是非而不是陳述事實,同時文字間帶了一波節奏,感覺像是在給看書的人洗腦。緊接著下面說正義的定義已被顛倒了!像極了自話自說,果然是自己的書自己說啥都行。

〔當我們討論到這兒,大夥都明白,正義的定義已被顛倒過來了。色拉敘馬霍斯不回答,反而問道:〕色:蘇格拉底,告訴我,你有奶媽沒有?

蘇:怪事!該你回答的你不答,怎麼岔到這種不相干的問題上來了?

色:因為你淌鼻涕她不管,不幫你擦擦鼻子,也不讓你曉得羊跟牧羊人有什麼區別。

蘇:你幹嘛說這種話?

色:因為在你想象中牧羊或牧牛的人把牛羊喂得又肥又壯是為牛羊的利益,而不是為他們自己或者他們主人的利益。

你更以為各國的統治者當他們真正是統治者的時候,並不把自己的人民當作上面所說的牛羊;你並不認為他們日夜操心,是專為他們自己的利益。你離了解正義不正義,正義的人和不正義的人簡直還差十萬八千里。因為你居然不瞭解:正義也好,正義的人也好,反正誰是強者,誰統治,它就為誰效勞,而不是為那些吃苦受罪的老百姓,和受使喚的人效勞。不正義正相反,專為管束那些老實正義的好人。老百姓給當官的效勞,用自己的效勞來使當官的快活,他們自己卻一無所得。

--- 這裡色的觀點更真實。

頭腦簡單的蘇格拉底啊,難道你不該好好想想嗎?正義的人跟不正義的人相比,總是處處吃虧。先拿做生意來說吧。正義者和不正義者合夥經營,到分紅的時候,從來沒見過正義的人多分到一點,他總是少分到一點。再看辦公事吧。交稅的時候,兩個人收入相等,總是正義的人交得多,不正義的人交得少。等到有錢可拿,總是正義的人分文不得,不正義的人來個一掃而空。要是擔任了公職,正義的人就算沒有別的損失,他自己私人的事業也會因為無暇顧及,而弄得一團糟。他因為正義不肯損公肥私,也得罪親朋好友,不肯為他們殉私情幹壞事。而不正義的人恰好處處相反。我現在要講的就是剛才所說的那種有本事撈大油水的人。

--- 色上面的例子是有問題的,合夥經營是個技術問題,應該在合同,約定上加以說明。卻以分配的多少來強調是非,交稅的多少取決於對稅法和收稅情況實際瞭解,合理避稅是經營之道啊,政府也提供了很多方案。把不肯好好做功課的人定義為正義的人,在公職上的這點我是認同的,有因公廢私的人他們確實屬於正義的人。


你如願弄明白,對於個人不正義比起正義來是多麼的有利這一點,你就去想想這種人。如果舉極端的例子,你就更容易明白了:最不正義的人就是最快樂的人;

不願意為非作歹的人也就是最吃虧苦惱的人。極端的不正義就是大竊國者的暴政,把別人的東西,不論是神聖的還是普通人的,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肆無忌憚巧取豪奪。平常人犯了錯誤,查出來以後,不但要受罰,而且名譽掃地,被人家認為大逆不道,當作強盜、柺子、詐騙犯、扒手。但是那些不僅掠奪人民的錢財、而且剝奪人民的身體和自由 的人,不但沒有惡名,反而被認為有福。受他們統治的人是這麼說,所有聽到他們幹那些不正義勾當的人也是這麼說。一般人之所以譴責不正義,並不是怕做不正義的事,而是怕吃不正義的虧。

所以,蘇格拉底,不正義的事只要幹得大,是比正義更有力,更如意,更氣派。所以象我一上來就說的:正義是為強者的利益服務的,而不正義對一個人自己有好處、有利益。

蘇:色拉敘馬霍斯,這是為什麼?你注意到沒有,一般人都不願意擔任管理職務?他們要求報酬。理由是:他們任公職是為被統治者的利益,而不是為他們自己的利益。且請你回答我這個問題:各種技藝彼此不同,是不是因為它們各有獨特的功能?我高明的朋友,請你可不要講違心的話呀,否則我們就沒法往下辯論了。

色:是的,分別就在這裡。

蘇:是不是它們各給了我們特殊的,而不是一樣的利益,比如醫術給我們健康,航海術使我們航程安全等等?

色:當然是的。

蘇:是不是掙錢技術給我們錢?因為這是掙錢技術的功能。能不能說醫術和航海術是同樣的技術?如果照你提議的,嚴格地講,一個舵手由於航海而身體健康了,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航海術叫做醫術呢?

色:當然不行。

蘇:假如一個人在賺錢的過程中,身體變健康了,我想你也不會把賺錢的技術叫做醫術的。

色:當然不會。

蘇:如果一個人行醫得到了報酬,你會不會把他的醫術稱之為掙錢技術呢?

色:不會的。

蘇:行。我們不是已經取得了一致意見嗎:每種技藝的利益都是特殊的?

色:是的。

蘇:如果有一種利益是所有的匠人大家都享受的,那顯然是因為大家運用了一種同樣的而不是他們各自特有的技術。

色:好象是這樣的。

蘇:我們因此可以說匠人之得到報酬,是從他們在運用了自己特有的技術以外又運用了一種掙錢之術而得來的。

〔色拉敘馬霍斯勉強同意。〕蘇:既然得到報酬的這種利益,並不是來自他本職的技術,嚴格地講,就是:醫術產生健康,而掙錢之術產生了報酬,其他各行各業莫不如此,——每種技藝盡其本職,使受照管的對象得到利益。但是如果匠人得不到報酬,他能從自己的本職技術得到利益嗎?

色:看來不能。

蘇:那麼工作而得不到報酬,那對他自己不是確實沒有利益嗎?

色:的確沒有利益。

蘇:色拉敘馬霍斯,事情到此清楚了。沒有一種技藝或統治術,是為它本身的利益的,而是像我們已經講過的,一切營運部署都是為了對象,求取對象(弱者)的利益,而不是求取強者的利益。所以我剛才說,沒有人甘願充當一個治人者去攬人家的是非。做了統治者,他就要報酬,因為在治理技術範圍內,他拿出自己全部能力努力工作,都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所治理的對象。所以要人家願意擔任這種工作,就該給報酬,或者給名,或者給利;如果他不願意幹,就給予懲罰。


---本週就寫到這裡,寫到這裡的心情是不太舒服的。蘇並非不知道我上面的提及和色提及的事情。

蘇僅僅是想說明:技藝本身是為了技藝的受眾提供利益,但如果沒有回報,那麼這些事情將不會有人去做,所以技藝的利益時為了造福受眾,但是使用技藝的人是應該獲得報酬的(名或利或罰)

讀到這裡是很氣憤的,你繞了這麼大的圈是為了講這樣一件事,這件事我用你告訴我啊。看他的書真的需要好涵養啊。或許我對這本書的期望太高了,讀到這裡我的感受是拋開翻譯的問題和例證的嚴謹不講,他們是真的是嚴謹的去試圖講明白一個概念,盡努力的做到有理有據。可能這種論證的方式是這本書的重點吧,這本書是要讀完,文明下週再見吧。

柏拉圖名著《理想國》細讀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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