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傳奇》:喪屍片的外衣下,探討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自處


《我是傳奇》:喪屍片的外衣下,探討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自處

2008年,導演Michael Robiso、杜安·克拉克艾利克斯·查普聯合將丹尼爾·笛福的長篇小說《魯賓遜漂流記》搬上了熒幕,講述了探險家魯濱遜在一次偶然的航行事故中流落到一個杳無人煙的荒島,在荒島長達28年中如何面對孤獨和自救的故事,而早在2007年法蘭西斯·羅倫斯就通過改編自李察·麥森同名小說的電影《我是傳奇》講述了一個類似主題的故事。

病毒喪屍類題材的電影在電影史上比比皆是,而《我是傳奇》拋棄了以往該類題材電影追求血腥刺激,通過精彩的戲劇衝突打動觀眾的固有模式,在病毒喪屍片的外衣下著重探討末世紀下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更好地自處。


《我是傳奇》:喪屍片的外衣下,探討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自處


《我是傳奇》:喪屍片的外衣下,探討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自處

病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病毒之下人類內心的恐懼與孤獨

在科技領域各項成果不斷得到突破的今天,人類依然要面臨新的病毒和疾病的威脅,人類自認為是萬物之靈,卻不知自己的“王座”有一天也會岌岌可危。科技可以解決大部分人類所面臨的問題,但面對有些未知的疾病卻束手無策,譬如說癌症。

面對無法治癒的癌症,科學家們孜孜不倦在探索突破的辦法,在《我是傳奇》裡無知的人類醫學家通過發明一種新的可以治癒癌症的病毒,企圖“以毒攻毒”,不曾想病毒變異後將感染的人類變成了喪屍。一場大面積的病毒突然爆發,傳播速度之快讓人類始料未及。

病毒之下,世界癱瘓,幾乎淪為一片廢墟。作為紐約市才華橫溢的病原體學者,羅伯特·奈維爾上校面對肆虐在街頭上的病毒束手無策。通過空氣傳播的病毒讓美方政府難以抵禦,最高統治者只得下令封鎖長島地區,轉移未被感染者,而感染者則繼續留在島上。整座島上的群眾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身兼丈夫、父親雙重身份的羅伯特·奈維爾在焦急之下,將妻子佐伊和7歲的女兒馬莉送上出城的直升機,卻目睹他們死在面前的慘劇,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是對死亡的恐懼,另一方面,則是親人死後的悲痛,以及病毒之下個體強烈的孤獨感。

《我是傳奇》:喪屍片的外衣下,探討人類在孤獨中該如何自處

病毒的不可治癒帶來了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而病毒感染之下,讓人類一步步淪陷,存活下來的人則要面對孤獨的抗爭。而相對於對病毒的恐懼,孤獨所帶來的恐懼感更加令人絕望。

作家春上村樹曾經說過:“人,人生,其實在本質上是孤獨的,無奈的。”

人是群居動物,人的一生都在與孤獨的抗爭中度過,當個體從群體中剝離開來,失去群體的庇護與溫暖時,個人該如何在生活中與孤獨達成和解,這成了羅伯特最大的生存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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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孤獨的抗爭中,不放棄希望是解決困境的最佳途徑

一直以來,在傳統的病毒喪屍(或者說科幻)片中,為了凸顯人物的神秘感和減少角色的塑造成本,往往會適當降低影片角色的刻畫力度,從而將影視中的主角塑造成超級英雄或者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造成影片中人物的偏平化,給觀眾留下刻板印象。在《我是傳奇》中,導演沒有遵循傳統的英雄塑造模式,巧妙避開了套路化的人物屬性,將視角聚焦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

航拍鏡頭下的紐約城市變成了一座空城,長滿雜草的街道,隨處可見的垃圾,廢棄的轎車,災難之後的斷橋……與羅伯特相伴的只剩下逝去女兒留下的一條名為莎曼珊的牧羊犬。與之相對應的是被病毒感染後變成可怕“夜魔”的變異者,他們如同行屍走肉,失去了人的屬性,卻保留著對血和肉的最原始的渴望,在夜晚,隨時有可能撲出來吞食掉每一個倖存的人類。

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中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求生是人類的本能,即使是面對極端的環境,疾病、痛苦、抑鬱……人的本能依然是:活下去。一如《我不是藥神》那位身患白血病多年的老奶奶,在貧窮和疾病的雙重壓力下,依然表現出頑強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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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生存困境中最害怕的不是病毒,不是疾病,而是失去希望。對於電影裡的主人公羅伯特來說亦是如此,他一邊要保持身體的健康,努力鍛鍊,白天出來尋找食物,晚上將自己和牧羊犬關閉在類似堡壘的家裡,觀察著“夜魔”們的舉動。一邊要尋找倖存者。

在這部電影裡,觀眾常常聽到的臺詞是:“我叫羅伯特·內弗,我是紐約的倖存者……每天正午時分我都會在南街海灣,如果任何人能聽到……我能提供食物和住處並保障你的安全……如果還有人能聽到,你並不孤獨!”

在生存的困境裡,羅伯特通過系列的行動,也不過是想提醒自己:你並不孤獨,不要放棄希望,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還有自己的同類,一定能夠通過努力找到治癒病毒的方法,讓這個世界重新恢復正常。

現實是殘酷的,未來是渺茫的,可是一旦放棄最後的希望,人就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絕望當中。這一點與《魯賓遜漂流記》有異曲同工之妙,生活在孤島上28年的魯濱遜,憑藉著對親人的想念和現狀的不甘,努力在孤島上活下去,在島上他造房子,種糧食,水果,馴養野生動物,燒製陶器,製造工具,建設家園,救人,最終成功離開了孤島。而《我是傳奇》中的羅伯特則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在牧羊犬的陪伴下,在電影的前半部分裡艱難求生,反覆試驗藥品,試圖解救自己,也解救這個世界,對未來充滿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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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魯濱遜來說,家人是自己的慰藉,而羅伯特的慰藉則是伴隨在身邊的牧羊犬。人是感性的動物,狗雖不是人類的同類,但長期的陪伴讓他找到了精神的寄託。兩者之間培養出了人和動物之間最原始的感情——依賴。讓他在末世紀裡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一旦失去精神的慰藉,人便會完全陷入絕望當中。因此,我們會看到在牧羊犬因保護主人不被感染而深陷險境,最終被感染,羅伯特不得不親手殺死愛狗時,我們不僅僅看到了他無邊無際的悲傷,還看到了深沉黑暗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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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望之下,他衝出去試圖和夜魔同歸於盡,卻被聽到他的廣播而來的母子倆救下,讓他重拾希望。這時候導演依然在用鏡頭告訴觀眾:與孤獨的抗爭中,保持固有的希望不是解決困境唯一的途徑,但卻是最佳的途徑。因為一旦失去希望,便與絕望殊途同歸,最終變成了行屍走肉,失去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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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滅,人類不滅

在羅伯特的刻板印象裡,夜魔是沒有思想的,他們是嗜血的動物。而實際上夜魔也同樣不乏智慧的領導,擁有著人類的悲歡。在夜魔的同類被羅伯特設陷阱獵取成為試驗品時,夜魔的首領帶領夜魔對羅伯特以及救下羅伯特的母子倆進行攻擊。表面上的衝突之下,依然是不同物種對抗孤獨的方式。

夜魔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求精神的慰藉,被獵取的同類是夜魔領導對抗孤獨的“解藥”,最後,羅伯特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夜魔同類有可能被拯救,恢復人類本質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放棄治療,將她還給夜魔領導。

電影的末尾,羅伯特救下兩個人繼續尋找“倖存者”。一起踏上了尋找同類的旅途,導演通過羅伯特之口,說出那句:“我們並不孤獨”。可以推測的是,不僅是人類不孤獨,即使是被感染的夜魔也有了進化,他們同樣找到了對抗孤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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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孤獨的方式也許有很多方式,但不放棄希望,是最佳的途徑不放棄希望,我們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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