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新冠病毒比9·11更可怕


觀點:新冠病毒比9·11更可怕

在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襲擊之後,我們得到的教誨是不要被嚇倒。我記得很清楚。

我們被告知,不能讓恐怖分子得逞。不能讓他們偷走你的快樂或擾亂你的日常生活——至少別被擾亂太多。要小心,這沒錯,還要對那些以前不存在的安檢排大隊保持耐心。如果你看到有什麼不對,說出來。但除此之外,繼續正常生活。去探險。並樂在其中。

"去迪士尼世界吧,"當時的總統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說。

迪士尼世界現在已經關門。

冠狀病毒的幽靈,與以往全國陷入恐慌或災難的時刻完全不同。我總聽到有人把它與9·11相提並論,我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如今的恐懼與當時很類似,都是由脆弱、無助和不能預測未來的無力編織而成的糟糕感覺。

但這一次有更殘酷的東西在起作用,那種心理矛盾和情感衝突都是一場大流行所特有的。

就在許多人最渴望得到陪伴和共同體帶來的慰藉時,我們卻被推入了孤立狀態。就在我們最想拼命分散注意力時,我們最愛的許多消遣卻都被禁止。

被禁止或取消的不只有音樂會和體育賽事。不只有餐館的飯菜、生日派對、婚宴、成年禮。不只有影院裡的動作片,在我們正需要超級英雄的時候,大熒幕上卻再也不能展示超級英雄了。

觀點:新冠病毒比9·11更可怕

按照特朗普總統最新的、剛剛開始負起責任來的建議,要超過10人的聚會。這就排除了如舉辦兒童足球比賽的可能。教堂活動也被禁止。毫無疑問,會祈禱的美國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更努力地祈禱,但他們已經不能在彩色玻璃描繪的神的符號中,在朋友和友鄰的撫慰懷抱中,在近在咫尺的牧師、拉比或伊瑪目的勸慰中這樣做。

不,我們得到的建議或者命令——取決於你在哪裡——是在這個時候做禮拜就像吃飯或做所有事一樣——獨自或儘量獨自去做。這被稱為"保持社交距離",我想不出一個更奇怪、更醜陋的杜撰詞彙了。

"保持社交距離"是另一個矛盾修飾法,因為有距離如何社交?要齊心協力,我們就必須分開。這是流行病學上的需要。但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我寫這篇文章時正值紐約市的聖帕特里克節,但城裡,在愛爾蘭酒吧林立的街道上,。

酒吧和餐廳:颶風過後,當我們從廢墟中搜尋並開始修整工作時,通常會鼓勵大家湧向這些地方,這既是為了支持本地商家,也是為了找回常態。

但在這場疫情中,常態是敵人。我們必須表現得異常才能到達它的另一端。正像我的同事米歇爾·古德伯格(Michelle Goldberg),"這大規模的退縮就像社會化療,在試圖挽救公共生活的同時也破壞了它的結構。"

週一,我在街上看見一位朋友,在人類尋求聯繫的本能驅動下,我們匆匆走向對方。在離她約四英尺遠的地方,我硬生生停了下來,腦子裡突然響起了科學警報。但她還往前走,而我動作僵住了:當一個人所犯下的錯誤可能只是說明她已經很悲傷時,我還要不要去糾正她,並可能還要讓她更悲傷呢?

我確實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她似乎也明白過來,停在了離我大約有2.5英尺遠的距離:,但比她本來可能的距離要遠一些。我們在那裡默默達成了某種身體的停戰,這場疫情的禮儀是不成文的,也是殘酷的。

觀點:新冠病毒比9·11更可怕

9·11發生後,我們許多人都試圖通過光顧紐約和華盛頓受影響最嚴重的各種生意來抵消經濟打擊。在這次疫情中,這麼做更困難了。受影響最嚴重的企業是那些關門的企業,我們與他們的交互不能完全轉移到虛擬領域,不過看到人們紛紛,它們可在未來疫情結束後的某個時間點兌換餐館飲食、等商品,我多少感到安慰。

會有這樣一個時間點,對吧?我們沒有時間表,這是這場危機的另一個特殊挑戰。它是流動而不是固定的,是擴散而不是離散的。它抵抗圍繞它的條件限制。我們不知道最終會被要求做什麼,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該建立何種新情緒,這些情緒必須有多強烈,以及要以怎樣的步伐前進。

我對互聯網和感激不盡——Zoom網絡會議舉辦瑜伽課程、、、和,這都是有公德心且慷慨的個人與機構在網上提供的。

但這都不能取代有血有肉的情誼,而我猜測隨著對群體活動的封鎖持續下去,這些消遣將越來越無法讓人得到滿足。

"待在家裡"、"在家工作"和"宅起來"在自願和偶爾為之的情況下聽起來既討喜又有助益。但當這種隔離是強制性的,且持續天數都不確定,它就成了一種孤獨、幽閉恐懼和令人發瘋的狀態。那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再者,我們本有許多家園,但現在與其中一些切斷了聯繫。大學生,原本那可能是他們最安全、最珍視的地方。辦公室是員工辛苦工作的地方,但也是需要社交滋養的時候,他們可以抬起頭、提高嗓門對話——進行面對面交談——的地方。

這場疫情在要求我們挖個深坑、堅強站穩的同時奪走了這樣做的一些最基本的工具。如果我有心情開玩笑,會把它叫做"Covid-19條軍規"。

但現在不流行玩笑了。在我那懶散得可怕、又緊張得很明顯的曼哈頓街區裡,我已經好幾天沒聽到人類的美妙笑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