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灿诗文遗稿叙录(二)

梁文灿诗文遗稿叙录(二)

可谈集:今夕只可谈风月

梁文灿遗稿中,其中一册名为《獭祭随录》,不分卷,前有小叙,内载25则杂抄随录。《可谈集》之名,取自“今夕只可谈风月”,皆为小钞本,共有六册,因是未定草稿,所以前后重出,题名不一,分卷弗契,较为凌乱。

随笔杂录系列,内载25则史抄杂录

严格地说,《红豆馆撷余》也是随笔杂录之类,因为上面讨论过,这儿就不再重复。梁文灿遗稿中,其中一册名为《獭祭随录》,便是此类。

《獭祭随录》不分卷,光绪二十一年(1895)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未完成稿,小钞本,前有小叙,内载25则杂抄随录。

《獭祭随录》小叙有记:“世言玉溪生每成一诗,案头万卷,堆积如山,人目之为獭祭,盖讥之也。然诗以言情,景以副之;诗以写意,词以迁之。避实蹈虚,固失美齐,亦未为得也。旅宦余身,春秋暇日,目之所经,随手著录,题之曰《獭祭随录》。”

里面记录了长卿简子、记里车、白眉神、优钵罗花、燕丹学鸡鸣过函谷关等25则史抄杂录。

可谈集系列,皆为小钞本共六册

国图古籍部将梁文灿《可谈集》与红豆馆诗文、獭祭随录装为一函,总著录为《可谈集》,这是不准确的。因为《可谈集》中载录的内容与红豆馆诗文等是不相同的。

《可谈集》之名,取自“今夕只可谈风月”,约光绪二十年(1894)稿本,里面记载了梁文灿光绪二十年(1894)春北上京都一路寻芳歌伎,寄情赠怀之作。皆为小钞本,共有六册,因是未定草稿,所以前后重出,题名不一,分卷弗契,较为凌乱。

第一册,前有《可谈集小引》,次有可谈集总目,次有本册目录。正文载《走马吟》上下二卷,并有前叙;《续走马吟》一卷,总载诗近50首。

《可谈集小引》记曰:“甲午,余北上京师,旅况初经,愁思加倍,赖笔墨以作消遣,藉风月以抒幽怀。凡一路寻芳,以及长安看花,闲情种种,积日弥久,颇多可纪。随口成咏,随笔成帙,题之曰《可谈集》,凡八种,汇为四卷。古人诗云,今夕只可谈风月。题名本此。古平寿红豆馆主炙笙氏书于平陵旅邸中。”小引中虽然说《可谈集》“凡八种,汇为四卷”,不过只大体完成了五种,卷数也并未特别清楚。

根据《可谈集总目》,梁文灿的设想如下:集一,《走马吟》二卷,《续走马吟》一卷。集二,《怨兰词》四卷。集三,《惜金词》一卷,《怜玉词》一卷,《杂冶词》一卷。集四,《鸳鸯谱》二卷,《鸳鸯谱吟》一卷。以上八种仅大略完成了《走马吟》《续走马吟》《怨兰词》《惜金词》《怜玉词》五种,《杂冶词》《鸳鸯谱》《鸳鸯谱吟》三种并未见。《总目》之中,还记载了《可谈集补遗》,名为《韵秋草》,也并未有见。

我们从《走马吟》原叙中,便可以看到梁文灿《可谈集》数种的全部为诗之意。《走马吟》原叙记曰:“甲午春,余自历入都,一路看花,颇有当意。因触旧愁,更添新恨。莫遣愁怀,辄成吟咏。不揣莽陋,学捧西子之心;未免轻狂,率题阿男文字。自比远游王粲,敢效薄幸牧之。玉溪好作无题,半皆比体;金坛托名疑雨,亦是变风。凡一路拂袖挂钗,留髡送客诸作,概登此帙。余另草凡二卷,题曰《走马吟》,取走马观花之意云。”

是册前半部分抄写较为工整,后抄写极为杂乱。卷末记写了“箫凤”“大喜”“菱官”“冬桂”“笙官”等十余位歌伎之名。每赠怀之作,多在诗前撰有小叙,梁氏寄情,一至如斯。

第二册,为《怨兰词》四卷。前有总目。总目计有:卷一,怨兰记,如兰小传;卷二,叠怨词上;卷三,叠怨词下;卷四,叠怨词遗,忆兰词。故是册为梁文灿赠怀歌伎如兰之作。正文中,卷一已遭撕灭,卷二载诗三十首,卷三载诗三十首,卷四载诗数首,故此卷约共载诗近百首,今存六十余首。抄录凌乱,涂抹并多。

第三册,计有《惜金词》一卷,前有《惜金记》,记叙歌伎金儿诸事,此卷专为金儿而作,内分上、中、下,未完成,存诗二十五首。《怜玉词》一卷,前有《怜玉记》,记叙歌伎玉仙诸事,此卷专为玉仙而作,上拟写十首,仅成三首;中拟写十首,仅成数首。此卷总共载诗约三十首,涂抹很多,异常凌乱。

第四册多同于第一册,想是梁文灿重为抄录而未竟。

第五册多同于第三册,前极工整,后乱而无章,亦是梁文灿重为抄录而未竟。

第六册大体同于第一册,载《走马吟》二卷,诗四十五首;《走马续吟》一卷,诗十八首。总共六十三首。这一册抄写最为工整,并无涂改,当为定稿。

自以上可知,梁文灿《可谈集》,今存分集五种九卷,存诗约15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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