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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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師》是由導演布拉德·安德森執導的劇情懸疑片,於2004年上映。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影片跳出精神分裂片慣用的劇情講述,採用了一種用"敘述者"的想象空間為主的方式,將觀眾一步一步落入圈套之中,影片由克里斯蒂安·貝爾領銜主演,作為一部精神分裂專題的電影,免不了觀影者對劇情反覆的咀嚼。

不同於其他的分裂電影,《機械師》主角的人格分裂不表現於自己的身上,他的多重人格是現身於他的幻想之中,基於如此,影片的氣氛更偏向於黑暗,同時,也能調動觀影者的胃口。

影片講述了一個人格分裂的機械師擺脫夢魘的故事,特拉沃是一個工作繁忙的機械師,長達一年的失眠令他骨瘦如柴,即使困時小眯一會也會馬上醒來,因為心頭堆積的秘密,讓他的生活陸續出現怪事。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無論是公寓中出現的逐漸完整的神秘紙條,還是突然在他生活中現身的胖子艾文,或是在機場咖啡店中的服務員和她的兒子,這些令他惶恐的謎團將他的生活徹底顛覆。

特拉沃消瘦的臉龐,骨瘦如材的身體,突兀的肋骨給觀眾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和莫大的心裡恐懼,在劇情懸疑的基礎上增添了一絲怪異和期待。然而在看似燒腦快速的劇情發展的同時,透露著導演妄圖訴說的一個簡單的問題:人在面對灰暗的過去時,究竟該選擇走哪條路。

接近黑白的影像、長短鏡頭的切換,及壓抑的環境鋪墊,每一個別有深意的畫面都是視覺藝術的體現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導演布拉德·安德森並沒有利用劇情來鋪墊懸疑的氣氛,而是巧妙地運用了更多的鏡頭語言來完成想要表達的東西。在每一個劇情起伏的高潮都伴隨著長短鏡頭的切換、細節的特寫和朦朧的意向,將原本平淡的故事走向引向了一條讓每一個觀影者都無法忘懷的道路。

而其中詭異的構圖,低沉的烏雲,昏暗的房間,導演在傳遞一種頹廢的末世情結中採用了舊時攝影的特徵,完美的將故事昇華到了一個不凡的境界。

①利用鏡頭語言豐富劇情,每一步都是鋪墊

故事的主線圍繞著主角特拉沃展開,在面對內心複雜的心理暗示矛盾和每天高負荷工作給予的生活壓力,他的生活正在一點點地發生變化。

他患有高度的失眠症,已經一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哪怕是在翻書的時候打個盹都會立刻醒來,體重也是在失眠的同時急速下降,就連他工作的小組長塔克都認為他每天精神萎靡是因為吸毒。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電影的開頭,導演幾乎將鏡頭全部給在了特拉沃的身上,旋環式的拍攝將特拉沃瘦骨嶙峋的身體以一種強烈的視覺體驗直衝向我們的眼睛,再配上週圍人的語言,讓我們在心裡已經潛移默化地建立了一個疑惑的問題: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在工作了一天的特拉沃叼著煙坐在車裡正想小眯一會時,一個稱自己叫艾文,是來頂替他的工友雷諾斯的胖子趴在了他的車窗前。

巧妙的是,在鏡頭給到艾文的時候,他背後的天烏雲密佈,昏暗無比,還夾雜著一點點電光,很顯然,這位自稱"艾文"的胖子是個重要人物。

影片的懸疑劇情就此開始,每一次的高潮轉折都讓特拉沃惶恐不已,在詢問身邊的人時發現根本沒有艾文和咖啡廳服務員之後,他甚至懷疑整個世界都在聯合起來騙他。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導演沒有選擇單推劇情使其生動,而是靈活地,反覆地運用黑暗風的景物來暗示著特拉沃心裡矛盾越來越清晰,這使得每一個畫面都極為流暢,讓觀影者更加專注。

直到最後真相的浮出的時候,映現出一個特拉沃瞪大雙眼的特寫時,之前所作的劇情鋪墊全部綻放開來:一年前特拉沃開車點菸的時候闖了紅燈撞死了一個小孩,小孩的母親正是在他幻覺中出現的那個機場咖啡廳的服務員,在他撞完人後並沒有選擇承擔責任,而是逃逸離去。

艾文也是他受到自己良心上的譴責時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代表著罪孽與救贖。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在結尾處,特拉沃在陷入逃避之路和救贖之路的抉擇時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救贖之路後,他分裂的人格也隨之消失。導演用了一連串長短鏡頭切換回應著開頭埋下問題的答案:

在面對灰暗的過去時,我們該選擇的,永遠都應該是自我救贖之路,而並非逃避之路。

在我看來,導演利用多人格在幻覺中出現的形式,詼諧了特拉沃的內心矛盾。再把視角放遠一些,縱觀全片,艾文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一步一步刺探著特拉沃內心的底線就足以將特拉沃推向奔潰的深淵,這是不是也在喻示著我們,逃避之路的盡頭是自我毀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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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明暗線的相互交叉,迷失自我的背後是真相大白

影片的明線是特拉沃尋找自我的過程。

"你是誰?"這句話作為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在影片中反覆出現。特拉沃在不停地探尋艾文的身份,這其實也是暗示著他在不斷地向自己內心不願觸及的真相記憶靠近。

我們可以清楚的看見,特拉沃的逃避之路是多方面的。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他想象中的艾文是個胖子,這與自己消瘦的形象形成了對比,預示著真相是自己難以承受的;他幻想艾文是情人的前夫,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把自己所造成的一切錯誤全部歸咎到艾文身上;他甚至還幻想被撞死的小孩是死於癲癇,而小孩的母親也說不關他的事。

而中間他為了查艾文的車時選擇被車撞,也暗示著他內心的自我救贖。每一次幻覺給予他的線索,指引他一步一步靠近真相,這就是穿插在明線中的故事的暗線。

在迷失自我的背後,無論他怎麼逃避,他的潛意識是始終殘留著那抹無法忘記的真相,每一步的探出都是尋找自我的過程,這也正是導演的高明之處——他用一種慵懶的口吻蓄意製造著線索,引導觀眾跌入他設的圈套,也因此昇華了主題,完成了電影背後的人性的思考。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灰暗的過去殘留在人們的腦海中,逃避之路只會不斷滋養恐懼,澆滅希望的火焰。

在我看來,導演在真相大白的時段用"戲中戲"的方式把故事如同閃電般地重新講述了一遍,觀眾在這之中快速的回望,重新體會電影中每一個細節的涵義,也正是如此,觀眾才會恍然大悟地道,原來這個電影真的不一般。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面對赤裸裸的現實,我們會選擇走哪條路?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不知覺地尋找什麼,而到底在尋在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但我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們只是在生活的旅途中迷失了自己,我們想找回的,也只是那個身處迷途的自己。

就好像電影海報上的一句話。

"How do you wake up from a nightmare if you are not asleep."(如果你睡不著怎樣能從噩夢中醒來)

特拉沃的分裂人格並不是只存在於影片中,實際上,我們每個人內心都會有一個"艾爾"一般的存在,在我們迷失自我後不斷出現暗示著我們內心的愧疚。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在犯錯後,我們都會幻想著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者沒人發現,甚至會想辦法將責任歸咎到他人身上,因此,我們大多數人都會在潛意識裡選擇走上逃避之路,為了逃避罪責,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

但我們並不知道的是,在我們逃避的路途中,我們丟失了最重要的一個東西:自我,或許我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撇清責任,然而最終我們失去的,永遠都會比得到的更多。

以失去去換取逃避,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逃避的記憶就好像一把殘忍的殺手,它把人慢慢毀滅,甚至不帶下一點痕跡,你能逃避過去,但永遠都逃避不了潛藏著的記憶,它與你形影相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鞭撻著你,讓你在自責中不斷地將痛苦放大,最後崩潰。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正如特拉沃一樣,他在機場咖啡廳時渙散的眼神,在看見紙條上字時恐懼的延伸,在看著因他而失去手的米勒時不安的眼神,在發現不存在艾文時驚訝的眼神,每一個負面的情緒都在支配著他的心裡,而當他自首後,癱坐在牢房裡如釋重負,一切逃避都化為了救贖。

"I just want want to sleep."(我只想睡覺)

終於,他在牢房裡合上了他一年都沒好好閉過的眼睛。

《機械師》:如果你根本沒睡著,又如何從噩夢中醒來?

最後,我想告訴各位的是:

《機械師》絕非只是一部單純的劇情懸疑片,而是在滿足了我們視覺和心理的同時,還折射出了現實中我們大部分人對真相,對"人格分裂"的選擇之路。

特拉沃不單單是那個骨瘦如柴的大叔,還是生活中的我們,在習慣逃避之後,我們或許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東西,它們無法挽回,也刻骨銘心在我們心中,這無可厚非。

然而我們在未來的日子裡,還會遇到很多很多的"真相",願我們每個人都能在反覆糾結之後,還是去選擇那條通向光明的救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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