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原來他家祖墳被人撅了,心中憤怒,他到時才知道具體緣由

小說:原來他家祖墳被人撅了,心中憤怒,他到時才知道具體緣由

“你這後生說的沒道理,俺劉家的祖墳從祖上到現在,埋了百十口人,從來也沒聽說過什麼墓中墓的。”

我拍了拍爹的手,讓爹稍安勿躁。

張樹這麼說,儘管匪夷所思,我卻是信的。

“鬼手雷裡面裝的炸藥都是特製的,製作的過程也很繁瑣,使用的時候要用洛陽鏟先在地上撅出七到八米深的坑洞,將鬼手雷埋進去,卻要將引線留在外面。”

張樹說的很慢,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我臉上打量。

“我粗略一看,此處被埋了至少不下二十顆雷,恐怕這地下的墓葬是個大傢伙啊!”

我定了定神,看著張樹。

“我要下墓!”

不管是誰做的,目的既然是那地下的墓葬,我要找線索,自然也要下去一探究竟。

我想起來小時候在大青山找的那枚康熙年間的銅錢,越發相信張樹的話,我去到彭城後,已經將兒時探險的那些事淡忘了不少。

現在聽張樹提起,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行!”

張樹一口便否決了我的話。

“這盜墓之人顯然是個行家,可據我觀察,此人並未得手,連行家都沒得手的墓葬,你這樣的門外漢冒然進去,必死無疑。”

張樹極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但是我心意已決,若是不能找出這盜墓之人,我劉八斗還有什麼臉在道兒上混?

“這墓我今兒是下定了!”

張樹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固執,我雖然是個混兒,對待自己也向來是狠得下心,但卻從不是個剛愎自用的,做事也很民主,特別是對張樹,這樣直接弗了他面子的恐怕還是第一次。

思忖了片刻。

“你非要下去的話也行,但要再等半日。”

“為啥?”

“你什麼裝備都不帶,是打算把自己交代到裡面嗎?”

張樹語氣也不大好,我跺了跺腳,轉身就往嶺下走。

“下午我再來!”

嘟噥了一聲,我就帶著一大幫兄弟浩浩蕩蕩的下了倭瓜嶺。

回到家,讓爹起了灶,將自家攢了大半年的雞蛋都扔進了鍋,一邊煮蛋一邊跟爹閒話。

“爹,那墳被撅你是啥時候發現的?”

現在是十一月,不年不節,也不是誰的忌日,倭瓜嶺雖說不遠,平時卻是沒人去的,爹咋就能發現祖墳被撅的事呢?

“八斗呀,你說怪不怪,俺昨兒夜裡睡覺,就聽見有人說話,說是讓俺天明瞭去墳頭上瞧瞧。”

爹手裡拿著個菸袋鍋子,裡面是自家種的土煙,抽起來勁兒大,但是嗆嗓子,爹吧嗒吧嗒的抽,我被燻的有點掉眼淚兒。

“俺尋思是你叔公給我託夢,是他們在地下缺了啥讓俺給燒了去,誰曾想竟是遇到這樣的事。”

我沒吱聲,叔公活著的時候就是個事兒多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哪都少不了他,所以就連做夢爹夢見的都是叔公。

“那你可是瞧見了什麼人?”

“俺去的時候天都大亮了,連只夜貓子都沒瞅見,就在嶺下看見個戴帽兒的老道。”

老道?

大青山上有道觀,裡面尼姑道士混住,村兒裡傳的很難聽,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這事兒也不上心。

但是,大青山在東,倭瓜嶺在西,那道觀裡的老道一大早的不在廟裡唸經,跑到村兒裡來幹啥。

我越想越覺得可疑,等我從墓裡出來,一定要去那道觀里弄個清楚。

“伯父,村兒裡誰家有大黑狗沒?”

張樹畢竟來自深圳,稱呼上都比我們這些土包子時髦。

“有的有的,你想要只回去養?”

我知道張樹肯定不是這意思,跟他認識三四年,就從沒見過這小子對帶毛兒的東西親近過。

“爹,你就給他找一隻來吧!”

“年齡越大的越好!”

張樹見到爹起身,又補充了一句。

“這後生,養狗哪有養老狗的,養不熟啊!”

我和張樹都沒吱聲,爹前腳出了門,張樹後腳就從院子裡抓了兩隻大紅公雞進來。

“想吃雞肉了?”

我問了一嘴,好歹我也算是地主,客人想吃雞,哪有讓人家自己動手的?

“拿刀來!”

眨眼的功夫張樹就把那大紅公雞的一對翅膀別在了一起,說來也怪,這兩個傢伙平時兇的很,同村的家禽見了它們都繞道兒走,但在張樹的手裡,兩個傢伙卻是蔫兒的厲害。

張樹扔給我一個白瓷的海碗,讓我蹲在他身邊打下手,眼見他手一抬一落,那兩隻公雞就先後歸了西。

鮮紅的雞血還冒著熱氣,海碗上面一層血沫子。

斷了頭的公雞被張樹隨手扔在地上,不曾想,兩隻公雞竟然像約好了似的,撲騰騰的都往院子南邊的柴火垛上飛。

雞腦袋還在我腳底下,不知道為啥,砍人都不眨眼睛的我竟然無端的覺得恐怖。

爹牽著一隻大黑狗進了院子,一眼就瞧見了柴火垛邊上的兩隻無頭紅公雞,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張樹。

“小雞兒小雞兒你莫怪,你是陽間一道菜!”

每次爹殺雞都會念叨這句話,說來也怪,每次唸叨完,那被殺的雞就消停下來。

“伯父,您先進屋歇著!”

張樹不怎麼愛笑,但是面對爹,還是很客氣的笑了笑。

跟爹使使眼色,我八成已經知道這張樹接下來要幹啥了。

果然,爹剛一進屋,張樹就把那拴著大黑狗的繩子拽了過來,大黑狗被拽的急了,呲著牙衝著張樹叫了兩聲。

張樹沒理會,繼續往前拽,我看著心裡不大舒服。

“張樹,你拽這畜生幹啥?”

我這是明知故問。

張樹也沒理我,拽著繩子把大黑狗直接拉到了院子另一側的梨樹邊上,手裡的繩子往上一扔,正好掛在一根樹杈上,他反手一拽,那大黑狗就被拽的四腳離地。

嗚咽的聲音聽著瘮人。

“你動作快點,這樣它更遭罪!”

張樹可能也不明白,我砍自己手指頭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怎麼現在對著一頭畜生卻磨磨唧唧的下不去手。

我心裡頭有股邪火,張樹先是阻攔我下墓,回來後也不消停,先是殺雞,現在竟然連這大黑狗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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