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活、有戰爭、還有愛情,一本老少咸宜的書:《昆蟲記》

家裡一直珍藏著這本書,那是小孩讀初中時候買的《昆蟲記》。這本書迄今共有五十多個語種的版本,可惜許多隻是節譯本或改寫本,大段大段的文學語言及情感抒懷被刪除,使得這本書變成了單純的科普讀物。

有生活、有戰爭、還有愛情,一本老少咸宜的書:《昆蟲記》

法布爾像

作者法布爾(1823一1915年),法國著名昆蟲學家、文學家,從小就喜歡昆蟲,年紀輕輕就定下了奮鬥目標:希望自己對昆蟲的研究能夠載入史冊。

當我第一次走進大自然的時候,心情興奮到了極點,那種快感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次,我去尋找鳥巢,並且採集了菌類植物。(愛昆蟲的人)

因為家裡貧窮,希望能有一個實驗室來供他研究昆蟲的夢想,通過四十年艱苦奮鬥才得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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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個實驗室命名為“荒石園”,從此在這裡一邊繼續觀察和實驗,一邊著手整理他前半生的研究成果,開始《昆蟲記》的寫作。

毛毛蟲是一種小孩子都非常討厭的昆蟲,肉肉的、軟軟的,還不停地蠕動,看了讓人作嘔。但是對於昆蟲學家來說,毛毛蟲可是研究昆蟲皮膚顏色的好材料。(昆蟲的顏色)

實際上,《昆蟲記》不僅是一部科學百科全書,同時也是一部文學鉅著。機緣巧合,日本成為全世界出版《昆蟲記》最多的國家,當年旅居日本的魯迅先生及周作人兩兄弟,對該書讚歎不已便將它引進到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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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繪本插圖包群

魯迅稱它為,“講昆蟲生活的楷模”。 作者法布爾被人譽為,“昆蟲界的荷馬,文學界的維吉爾(古羅馬奧古斯都時期最偉大的詩人)”。

蝗蟲喜歡在陽光下彈奏音樂,從而表達它們對太陽的熱愛。你聽吧,當太陽光芒照射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它們就開始演奏,陽光越是強烈,它們越是演得帶勁。一旦太陽光消失,它們也會隨著偃旗息鼓。(蝗蟲)

法布爾以哲學家的思想,畫家的觀察力、科學家的嚴謹以及作家靈動的文筆。對總計十二種昆蟲,全方位多層次描繪了它們勞動、生活、產卵、以及捕食與生老病死等一系列複雜而有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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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篇寫了《螳螂的愛情》。雌螳螂在交配後吃掉配偶的習俗,讓法布爾難以接受。與蜘蛛的愛情悲劇相比,螳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殘忍或許來自久遠的某個時期。螳螂是直翅目昆蟲,這類昆蟲是最早出現的昆蟲種類之一。它們或許沒有完美的發育,野蠻的習性仍然在它們身上有所殘留……那是一個靠毀滅激情才能完成創造的時代,那個時代中的生物不懂得溫柔。我們今天所看到的螳螂,很可能從自己的祖先那裡繼承了一部分當時的動物本能,並一直將這種傳統保留到了今天。

整部著作語言樸實、輕鬆而又略帶幽默。時而讓人沉思,時而令人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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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昆蟲中,松毛蟲亦步亦趨,螢火蟲最講究衛生,螳螂莊嚴肅穆。它們有的暴躁,有的溫柔;有的堅毅,有的軟弱。

讀著讀著,有時你會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產生這樣的困惑:這哪像科普讀物,這分明就是一部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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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篇《黑腹狼蛛》,最給人印象深刻。為了弄清這種昆蟲的捕獵技巧以及它毒汁的毒性強度,法布爾後先後選擇熊蜂、蜜蜂、紫木蜂,以及麻雀和鼴鼠等十餘種實驗品,過程頗有幾分不堪卒讀。

在兇殘的狼蛛面前,體形雖見優勢的熊蜂不堪一擊,甚至小麻雀和鼴鼠都難逃厄運,昆蟲世界的戰爭同樣滿了血腥和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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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對黑腹狼蛛的研究之後,法布爾對它的兇殘,以及熟練的捕獵技巧來源於哪裡,提出如下問題:

“是本能就具備了這種稟賦,還是在後天的實踐中掌握了這些技術?如果是後天的技巧,它們又是怎樣將這些技巧學到手的呢?”

他認為,儘管有關的理論很多,但是它們畢竟只是理論。而在事實面前,理論往往是沒有說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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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法布爾的一生,都在秉持這種觀點。儘管在當時,達爾文的進化論已佔據主流,“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大行其道。法布爾通過畢生研究之後,大膽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他認為,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它過去是怎樣的,現在就怎樣,將來還會怎樣,與時間無關。

強者不會將弱者消滅,相反,強者永遠是少數。他因此胸有成竹地說:“優勝劣汰在理論上是宏偉的,可是在事實面前,卻是一個裝著空氣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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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法布爾的批駁,達爾文欣然接受,兩人彼此尊重,還一直維持著良好的私人關係。因為達爾文知道,法布爾是值得信任的,他既然對一隻弱小的昆蟲都是公正無私的,對一個人必定更是如此。

著名詩人艾青曾有兩行詩句,最容易引起共鳴: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法布爾也是如此,他深深地愛著他的荒石園,愛著他的百里香(一種能開花的植物),以及園裡所有的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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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蟲記》這部著作,集法布爾一生的研究成果與人生感悟之大成,採用詩史般的寫作手法,“以人性關照蟲性,又用蟲性反觀社會人生”,將在別人眼裡微不足道的昆蟲世界,演繹成一部飽含趣味與美感,能增長知識、啟迪思想的鴻篇鉅製。

其實幸福往往是很單純的!每個人的生活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艱難,而且這種艱難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承受。不過,當你將所有的問題都看得簡單一點的時候,幸福或許就會來到你的身邊,讓你沉浸其中。(圓網蛛)

【感謝原書插圖作者包群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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