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會到底算不算混混兒?早年直隸總督褚玉璞手軟,留下這個禍害


袁文會到底算不算混混兒?早年直隸總督褚玉璞手軟,留下這個禍害

袁文會

袁文會是民國時代天津最出名的大流氓。他出身混混兒世家,但他並不是混混兒,因為他在街面上混的時候,天津的混混兒已經被袁世凱滅絕了。袁文會早年拜白雲生為師加入青幫,又認了軍閥李景林部下軍長謝玉田、日租界華捕偵緝隊長劉壽巖二人為乾爹,靠著有人撐腰和人多勢眾強奪賭場發跡,在亂世中為非作歹多年,當了大漢奸,1950年被人民政府槍決。他不能算混混兒,只能算流氓、漢奸。

在清朝末年,天津老城南門外蘆莊子有一個老混混兒叫袁老先,兄弟三人都是禿子,自小打打殺殺,都會武術,袁老先手使一把鐵鍁,打起架來沒輕沒重,誰也惹不起他。他們在日租界松島街設立腳行鍋伙,旭街至海光寺這條街上無論日商洋行還是中國商店,凡裝卸貨物,一律由袁家腳行承包。

袁老先哥兒仨一共生了八個兒子。袁老先想擴大勢力,派老七袁國璋到北城根兒估衣街爭奪當地腳行。袁國璋有一膀子力氣,爭鬥中失手打死人,出了人命,被官府逮捕,判充軍山東。正趕上山東鬧義和團,袁老七趁亂逃跑,參加義和團。庚子年義和團失敗後,袁老七又逃回天津,兩年後去山西參加清軍,從此以後生死不明,再也沒有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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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南市

袁老七有兩個兒子,老大袁文會,老二袁文德。袁文會的母親死後,這兄弟二人跟著八叔袁國璽長大。到了民國初年,袁老先弟兄相繼去世,袁家腳行逐漸衰落。袁國璽改行,利用袁家的餘威,在蘆莊子家門口開寶局謀生,稱為“袁八寶局”,後來這家寶局一直幹到袁國璽去世。

袁文會生性粗野,火爆脾氣,整日打架鬥毆不閒著。他有個舅舅在天后宮當老道,姓隋,送袁文會到棚鋪學徒,袁文會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撐杆上房的本事,沒等出師就不幹了,仍在社會上混,結交了牛佔元、王恩貴、殷鳳鳴等一幫狐朋狗友。袁文會一家子都是流氓,對這一套社會上的東西瞭如指掌,雖然他在這哥兒幾個裡歲數不是最大的,但這些人都聽他的。

有一次這幾個哥們弟兄到園子裡聽雜耍,臺上當紅的時調女藝人姜二順唱靠山調《妓女悲秋》,引起袁文會等人怪聲怪氣大叫邪好,全園聽眾譁然。

樓上包廂坐著一位客人叫李七猴,是直隸督軍褚玉璞的乾兒子,當時褚玉璞在天津衛說一不二,李七猴仗著乾爹的勢力更是橫著走道,沒人敢惹。李七猴當時力捧姜二順,袁文會叫邪好李七猴能幹嗎?當即派了幾個隨從,帶著手槍下樓,把袁文會等人拿下。袁文會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知道子彈不長眼,只能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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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鼓樓

袁文會等人被帶到軍警督查處。褚玉璞早得到消息,當即命令軍警督查處長厲大森斃了袁文會這幫臭流氓。殷鳳鳴的弟弟殷鳳山是督查隊員,哀求隊長白雲生幫忙。白雲生是青幫嘉海巳二十二代通字班,他有個師叔孫老太爺,是褚玉璞的幹老。白雲生找孫老太爺向褚玉璞求情,袁文會等人這才撿回了小命。

袁文會一是想報恩,二也是覺得,要想在街面上混,必須得找靠山,憑著自己這哥兒幾個,再能打也沒戲。找了個時間備上禮物去叩見白雲生,千恩萬謝,要拜白雲生為師加入青幫,白雲生當即應允。這是白雲生在天津收的第一撥徒弟,牛佔元歲數大,是開山門大徒弟。

袁文會勢力漸漸壯大,自己收了不少徒弟,在旭街新旅社後面開了一家小賭局,設賭抽頭。又找機會認了兩位乾爹,一個是軍閥李景林部下軍長謝玉田,一個是日租界華捕偵緝隊長劉壽巖。他發現要想發財,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強佔賭局,因為賭局在當時也是非法的,官面上不會公然保護,有些開賭局的勢力較弱,只要袁文會手夠黑,料想對方只能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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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會

有個叫蘇蘭芳的,在日法交界的富貴衚衕旁邊的新津裡開了一家賭局,生意相當好。袁文會看中了這家賭局,派徒弟給蘇蘭芳送信,叫蘇把寶局讓給自己。那蘇蘭芳能答應嗎?雙方定日相鬥,袁文會滅了蘇蘭芳,他早就向乾爹劉壽巖託情,華捕偵緝隊適時趕到,蘇蘭芳不僅捱了打,還被抓起來了。出來之後,蘇蘭芳明白自己惹不起,只好託人求和,願意讓袁文會當大掌櫃。

1934年,南市新明大戲院經理孫寶山勾結日本浪人,在新明大戲院旁邊開了一家汽槍場,暗地裡也是賭場。牆上掛著畫有十二生肖的大轉盤,下邊臺桌上也畫著十二生肖,賭徒押注,轉盤走起,賭場的夥計朝轉盤開槍,打中哪個屬相,押中的人就能贏十倍。

這個賭場仗著股東是日本浪人,沒賄賂華捕偵緝隊,劉壽巖指使袁文會帶十多個打手將汽槍場砸了個稀爛。孫寶山找日本浪人與袁文會一起到日本警署“白帽衙門”打官司,袁文會硬說自己在汽槍場輸了錢,白帽衙門由此認定汽槍場設賭,勒令其停業。隨後袁文會又拿下了這家汽槍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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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老照片

從八國聯軍進天津時就當了日本漢奸的方若一直住在天津,他的兒子方式在中原公司六樓開了一家大型賭場,形式為猜詩謎——在紙上用墨筆寫好上句,用明礬寫好下句,賭徒們以高級紙菸為賭注,給出下句,把紙泡在水裡,下句的字就出來了,如果答對了,押多少贏多少。方式仗著他爹的勢力,根本沒把劉壽巖放在眼裡,不交保護費。

劉壽巖找到袁文會,袁文會派兩個打手去砸詩謎場。詩謎場圍著三四十人押注,打手上去就把桌子掀翻了。方式上來要打,打手冷不防給了方式一個耳光,把他的眼鏡也打飛了。雙方混戰,華捕偵緝隊趕到,把人帶到日警署。打手控告在詩謎場輸了一千塊錢,方式的頂事人則說詩謎是以文會友,不是賭博。

轉天袁文會親自帶人到詩謎場,方式有個姓丁的好友要為方式拔創,向袁文會等人走來,袁文會手下圍上去連踢帶打。方式見此情景不敢再動手,向袁文會賠禮講條件,願意每天給袁文會三十塊錢,同時也答應給日警署華人巡捕月錢。正是以這種手段,袁文會控制了天津多家賭場,撈到了鉅額財富,由此發跡。(文:何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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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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