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為我辭了職,自告奮勇要當我女朋友,我卻拒絕了她

小說:她為我辭了職,自告奮勇要當我女朋友,我卻拒絕了她

我最終還是拒絕了蘇毓的要求,這讓她很失望,很傷心。

她惱恨得不肯送我下樓,我只好一個人從她辦公室出來,沿著來時的路,準備下樓。

我的出現,引起一陣騷動,我不用看,就知道我身後的每扇門後,都探出來一張美麗的臉,看著我孤獨地蹬蹬下樓。

我拒絕蘇毓,是我不想沉淪下去。我不能滿足於當一個美容醫生,我的任務是救命,幫人解除病痛折磨,不是去製造人工的美麗。在我看來,再美麗的容顏,也沒生命那麼偉大。

出門後接到蘇毓的電話,她站在窗戶邊看著樓底下的我,說道:“李喬,你這人心真硬。”

我沒回頭往樓上看,我知道她就站在窗簾後,我說:“對不起,人各有志,蘇毓,你不能勉強我”

她嗯了一聲,說道:“我不勉強你。但我告訴你,我們美容院的門永遠都對你敞開。你什麼時候想來,我隨時歡迎。”

我說了一句,“後會有期。”掛了電話。

做美容醫生,過去我連想都沒想過。在我的意識裡,美容是無須專業技術的,他們就好像工廠的流水線一樣,每樣產品都是一個固定的模式,只要按照固定的套路操作就行。

對於沒有挑戰性的工作,我向來就沒興趣。

嶽城的夏天很熱,就像一座火爐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走在街上,四面八方都是熱風,街邊的樹上,蟬在不知疲倦地長鳴,叫得人心煩意亂,渾身熱汗。

路過嶽城百貨大樓,我折身進去。裡面的空調一下就讓我全身舒爽不已。

我記得嶽城百貨有家書店,便一路找過去。

沒走幾步,突然我的一雙眼被人從後面矇住了,隨即,我聽到周如意歡樂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我站著沒動,說了句,“你是女巫吧?”

“哎呀。”周如意尖叫著鬆開手,跳到我面前笑道:“李醫生,怎麼那麼巧啊?你也逛商場啊?”

我看著她笑道:“就只許你們女人逛,我們男人就不能逛了?”

周如意眉頭一皺說道:“都說你們男人最煩逛街了,你是不是陪女朋友一起的呀?她人在哪?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嘛。”

我嘿嘿笑道:“女朋友還在我丈母孃的肚子裡,你要我怎麼介紹。”

“真的假的?”她滿臉不相信地看著我,眼光在我身前身後搜索一番,確信我身邊沒跟著一個女孩子,才小聲說道:“我才不相信你沒女朋友。你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本事,不知多少女孩子會投懷送抱哦。”

說過後,感覺意猶未盡,問我:“是不是你看不上別人啊?我知道,你們這些當醫生的人,眼界都高。”

我認真地說:“周如意,你別把我想象得不食人間煙火。我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她歪著頭看著我,悄聲問道:“你看我合不合適你?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

我尷尬不已,躲閃著她的眼光說道:“別開玩笑,周如意,小小年紀,一天到晚盡琢磨這些事,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吧。”

周如意嘴巴一撇說道:“你不知道嗎?你走後,我也辭職了。”

我吃了一驚,問她:“你為什麼辭職?”

“做得不開心唄。”她無所謂地笑,說道:“你可以辭職,我就不能辭職呀?”

我哼了一聲,批評她道:“胡鬧。”

我與她不同,我是一個醫生,我能做到東邊不亮西邊亮。只要我有執業資格證,天下就餓不死我們做醫生的人。醫生的職業高尚,關乎著人命,不是誰都可以走這條路的。

而她不同,她只是一個護士。而且我知道,在嶽城能進市屬幾家大醫院做護士,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去,可有幾個能遂了心願?

醫生與護士,就好比浩瀚的星海,她們是密密麻麻的滿天星辰,而我們,只是黎明時分的幾顆晨星。我想,寥若晨星的成語或許就是因此而來。

她一句“不開心”就任性辭了工作,這讓我對她不由刮目相看。

“你還記得夏蓮嗎?”她突然問我。

我一下想起大山深處的那對夫妻,便點點頭說道:“記得啊,怎麼了?他們與你有聯繫?”

周如意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走的時候給我留了地址,讓我有空去他們家玩。剛好我現在沒事,我就想去一趟。李醫生,你有事嗎?如果沒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去幹什麼?”我疑惑地問。

“玩啊!”周如意大大咧咧地說道:“他們家太窮了,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幫到他們。還有,夏蓮剛做了手術,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我要去。”

我哦了一聲,夏蓮術後一個星期就出院回家,這本來是不符合規定的。但夏蓮和喬三認為住的時間越長,帶給我的負擔就越重。他們山裡人,身體賤,能吃能喝就行。因此堅決要求出院回家。

我當時檢查過她的傷口,發現傷口癒合得很不錯,而且他們山裡人,身體素質本身就強過一般普通人,因此我也沒強烈要求他們繼續住院觀察。

現在被周如意一提起,我心裡便湧出來去看看他們的念頭。

商場偶遇周如意,出乎我的意料。這個在我還是中心醫院醫生的時候就與我在一起的姑娘,就像一朵燦爛的喇叭花,開得熱烈而又馥香。

在中心醫院的三個月裡,周如意幾乎沒離開過我一天。即便遇到她休息,我上班,她也會找人將班調過來。

門診這邊每個月有支援急診的任務,這樣我每個月就有兩天時間去急診上夜班。

周如意是門診的護士,按理說是沒夜班的。但她只要是我去急診值班,她一定會與人換了班來急診這邊陪我。過去我還沒感受到,離開中心醫院後我才慢慢體會,心裡想,當時要不是周如意如影隨形的跟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能不能在中心醫院堅持三個月。

她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小姑娘,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就連她臉上笑起來露出來的兩個小酒窩,也小巧得像孩子的笑臉。

她是我在中心醫院接觸最多的人,也是我們能夠在一起說話最多的姑娘。

她是第一個迎接我進院,也是唯一一個送我離開的姑娘。

但我對她沒感覺,我總覺得她就是鄰居家的小姑娘,只能以大哥哥的愛來愛護她,而不能像楚楚一樣,讓我生出無限遐想的姑娘。

我看著她期望的眼神,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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