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與她是合租室友,我一個男的卻闖了進去

小說:她與她是合租室友,我一個男的卻闖了進去

小說:她與她是合租室友,我一個男的卻闖了進去

發出叫聲的不是趙琴,而是站在門口的另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她驚恐地看著我,一張臉因為生氣而扭曲得幾乎變形。

“趙琴,你不是人!”她衝著趙琴吼,眼光在我身上溜過去,惡狠狠的停留在趙琴的臉上:“你違背了我們的合約,我要搬出去。”

趙琴起初被她一驚一乍弄得慌亂,聽得女孩子這麼一說,反而笑嘻嘻地說:“你要搬走我不反對,但我要申明兩點。第一,我沒違背合約,你不需要那麼尖叫。第二你確定要搬走,按照合約規定,你得付清三個月房租。”

女孩子一楞,本來扭曲的臉復歸原位,居然好看得出奇。

我以為風平浪靜了,悄悄推了一下趙琴說:“我們走吧。”

趙琴甩開我的手罵道:“走個毛線,不說清楚,我才不走。誰錯誰買單。”

女孩子白她一眼說:“趙琴,你還嘴硬,人贓俱獲了,狡辯還有意思嗎?我們是說好過的,誰也不許帶男人回家。”

“他是男人嗎?”趙琴哈哈大笑,從背後拖出我來,拍打著我的後背說:“譚茗茗,你看清楚,他最多就是個小男孩而已,何來男人?“

譚茗茗斜著眼看我,輕聲說:“反正是男的都不行。”

“你上次不是也帶了男的回家了?”趙琴反唇相譏地笑。

譚茗茗心虛地說:“我帶來的可是我弟弟,親弟弟。”

“他不也是我弟弟嗎?”趙琴過去一把摟住譚茗茗的肩頭,壓低聲音說:“他是苟勝利同學,來找他的。苟勝利去珠海了,我們總不能把人家丟在街頭不管吧?”

我看到譚茗茗的眼光又瞟了過來,趕緊目不斜視。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譚茗茗沒好氣地說:“我不管,你愛留誰留誰,要是干擾了我,別怪我不給面子。”

“廢話少說,走,一起去吃東西。”趙琴不由分說拉著譚茗茗就往外走。譚茗茗掙扎了幾下,沒掙脫趙琴的束縛,只好嘆口氣說:“我不管買單的啊!”

一場暴風雨在幾句話之後雲開霧散,兩個女孩子親親熱熱在前邊走。趙琴回過頭朝我一笑說:“別走丟了啊,我可賠不起。”

她的話讓譚茗茗抿著嘴巴偷笑,我陪著訕訕地笑,隨著她們走進一家小店。

坐在店裡我打量著外面的小街,這條街不長,躲在高樓大廈之間。小街似乎沒有規劃,房屋顯得凌亂無章。街面上到處都能看到垃圾,有幾家做餐飲的小店門口還留著汙水。這與我老家的小街如出一撤,根本看不出這是號稱最開放城市的深圳。

街上來來往往走著很多人,大都是些年輕姑娘,花枝招展的,鶯聲燕語。

趙琴點了幾樣菜,叫老闆上來幾瓶啤酒。菜還沒上,她已經打開了啤酒瓶蓋,每人面前放了一瓶,敲著桌子說:“包乾啊。”

喝啤酒我不怕,雖然一場啤酒改變了我的命運,改寫了我的人生,但我始終不會因噎廢食,不會因為苟麻子的一場啤酒而從此不再喝酒。

“喝!”趙琴豪爽地舉起瓶子遞到嘴邊,看我沒動,斜著眼說:“胡遙,你不敢喝?”

我淡淡一笑說:“不是,等菜上來再喝吧。”

趙琴將酒瓶子往桌上一墩,嚷道:“唉喲,你還是看菜下酒的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眼光瞟了一下旁邊的譚茗茗,發現她始終緊抿著嘴,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看什麼看啊?”趙琴顯然發現我在偷看譚茗茗,繼續嚷道:“胡遙,有點男子氣好不?想看,就大膽看,酒都不敢喝,偷偷摸摸看女孩子,看來你很在行啊!”

我尷尬至極,遇到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女孩子,我半點辦法也沒有。

好在譚茗茗及時為了解了圍,她親啟朱唇,溫言軟語地說:“人家根本不是看我,是在看街景,好不好!趙琴,你這輩子就是話多,要不,拿酒瓶子塞住嘴巴呀,免得胡說八道。”

趙琴嘻嘻一笑,將頭湊到我面前來,故作神秘地說:“胡遙,你看什麼街景?我給你介紹一下吧。你眼前的這條街,叫花街。為什麼叫花街呢?不是因為這條街種了很多花,而是因為這條街上住了許多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是什麼?不就是花嗎?所以叫花街了。”

我正想追問,這些女孩子怎麼都聚在一起住。話沒出口,被譚茗茗搶先說了:“趙琴,你又亂說。這裡叫花街,不就是因為都是農民房,房租便宜,所以大家都來住的麼。”

“是嗎?”趙琴故意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看譚茗茗,又看看我,嘆口氣說:“就算是農民房,這個租金也是要人命的。”

剛好菜端上來,我們三個各自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各自伸筷子夾菜。

趙琴夾的菜沒送到自己嘴裡,她徑直往我碗裡送。我想推辭,被旁邊的譚茗茗掩著嘴笑說:“喂,你這個胡遙,還要女孩子來照顧你嗎?”

一瓶啤酒下去,肚子裡開始暖洋洋的舒服。別人喝酒胃寒,我喝酒胃暖。眼前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她們並不比我少喝,而且從她們喝酒是架勢上看,真喝起來,我絕對不是她們對手。

她們是做什麼工作的呢?這個疑問從一開始就沒休止過,一直在心裡糾纏著我。

可是我不好開口問她們,人家女孩子沒主動說,我即便問了,未必人家會告訴我。就算告訴我了,知道她們是做什麼的,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我是奔著苟麻子來的,我就不相信一個小學畢業的苟麻子,會比一個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生混得還好。

譚茗茗的責問讓我驚醒了不少,我趕緊給她們兩個夾菜,端著酒瓶子像是捏著一枚地瓜手雷,四處找她們碰杯。

我突然的活躍讓氣氛好了許多,第一瓶酒剛見底,趙琴又大呼小叫老闆再來三瓶。三瓶酒送來了,趙琴乾脆一擺手說:“三瓶拿走,送一箱來。”

一箱啤酒二十四瓶,除開已經喝掉的三瓶,每人還要再喝八瓶。我心裡盤算著,開始發虛。

八瓶啤酒,就是八斤冒著泡沫的水,我的肚子再大,也不能裝下八斤水。我想一頭牛一口氣喝八斤水也要喘口氣,何況她們還是嬌滴滴的女孩子。

趙琴似乎不在乎八瓶酒,就連譚茗茗,我絲毫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她們的這個態度讓我多少有些吃驚。像這般喝法,就算是老爺們,未必敢。

趙琴看我在遲疑,笑道:“胡遙,你要不敢喝,早說。我們不勉強你。不過,我們兩個,是一定要喝的。”

譚茗茗笑而不語,她們的這些神態頓時激發了我的鬥爭欲。

老子大男人,還能怕兩個小女子不成?我在心裡暗暗想。於是將筷子丟在桌子上說:“美女們,我捨命陪君子了。”

“陪不陪,你看著辦。”趙琴遞給我第二瓶酒,感嘆地說:“其實我們今天能聚在一起喝酒,本身就是緣分。佛說,五百年修行,換來的只是回首一眸,像我們坐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修行了幾千年。”

“你說,我們像是修行了幾千年的人嗎?”譚茗茗突然幽幽地問。

“我覺得是。”趙琴笑嘻嘻地說:“是人,都得修行,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修成了神,有的修成了人,還有的,修成了牲畜。”

她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笑聲未畢,她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