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國共接觸祕聞:周總理曾承諾蔣介石在中央任職

50年代國共接觸秘聞:周總理曾承諾蔣介石在中央任職

  曹聚仁1900年生於浙江江浦(今屬蘭溪)。自三十年代以來一直活躍在文壇、報壇和大學講壇;抗戰期間又奔赴前線成了戰地記者,五十年代到香港,仍在報壇筆耕,寫下了大量文史著作。曹聚仁一生中還做了一件特殊的事情,那就是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擔當起了臺海兩岸的“密使”,為國家統一奔走。這使他從在世時起,就被友人稱作是“謎一樣的人物”。

  “現在可以說了”

  曹聚仁的子女曹雷和曹景行都認為,因為父親從事的“密使”工作極端保密,加上文革中家裡被抄走“堆滿一床”的父親寫來的家信,因此此事沒有留下什麼文字證據。

  曹雷說:“大陸和海外的報紙、雜誌上發表過數以百計的文章,流傳著不同版本的說法,其中有些確實做了認真的探究,發掘出了可靠的重要資料,有些卻是傳聞,更有些夾雜‘合理想象’,甚至胡編亂造,像寫小說一樣。以至使這個‘謎’在他去世二十多年後弄得更加混亂不清。”

  曾擔任過蔣經國機要秘書的焦仁和告訴曹景行,蔣經國是片字不留的人。北京雖存有大量材料,包括談話記錄和曹聚仁的信件,但這段歷史一直沒有“解密”,材料也被深鎖在中央檔案館裡。作為曹聚仁的子女,“雖然在這方面知道一些外界不瞭解的情況,但畢竟不是當事人,不能不負責任地發表一些未經查實的東西。”

  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情況有了一些變化。

  曾任國務院副秘書長兼總理辦公室主任的童小鵬,1996年1月發表了回憶周恩來的著作《風雨四十年》(第二部),由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此書完稿後,原總理辦公室副主任羅青長等參與審稿。童小鵬在書中披露“1956年7月,周恩來同香港記者曹聚仁談話,講到國共兩黨可以第三次合作”,以及1958年“8月的一天毛澤東接見了香港來大陸瞭解情況的記者曹聚仁,並談了話。關於炮擊金門行動讓曹轉告臺灣”。

  接著,上、中、下三卷的《周恩來年譜》也由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這部《年譜》資料豐富,涉及許多過去被視為高度機密的事情。在1956年和1958、1959年紀事中,就有11天的條目下出現過曹聚仁的名字。

  這些讓曹景行“吃了一驚”的內容,也使曹氏姐弟感到,“現在可以說點什麼了。”

  與蔣經國結交

  曹聚仁成為國共“密使”,首先是臺灣方面“點將”,選擇曹聚仁,是因為他與蔣經國在贛南時就結為了至交。

  曹雷告訴記者,1940年因她的出生,曹聚仁夫婦便選擇在贛南安家。一是作為戰地記者的曹仍可以在東南戰區採訪,二是蔣經國當時在那裡推行“新政”,政治空氣似乎清新一些。曹一到那裡,蔣便上門拜訪,並以“老師”相稱。

  早在1938年,曹聚仁就曾採訪過蔣經國,發現這位28歲的蔣家公子坦率真誠,作風平民,毫無新貴派頭。在題為《一個政治新人》的訪問記裡,曹寫到了蔣經國給他的印象:“他和勞苦民眾相接近並非矯情而為之的……他有光、有火、有力……”隨後,蔣經國的《正氣日報》創刊。他邀請曹聚仁主持該報。曹聚仁欣然答應。從此,兩人過從甚密,時常一起切磋時局,談論政見。這段時間,曹聚仁在贛南處於“客卿”地位,蔣經國待之亦師亦友,還曾說:“知我者,曹公也。”

  但他始終沒成為蔣經國“圈子” 裡的人。當他發現這份報紙已捲入國民黨內的派系之爭後,就決然辭去該報總編等一切職務,告別蔣經國,但仍與之保持聯繫。

  1945年,曹聚仁在上海的大學任教,同時任《前線日報》編輯。他回憶與蔣經國的多年交往,著手寫《蔣經國論》。時年蔣氏不過三十多歲。五十年代他在香港,又將此書改寫了一版。

  “九十年代臺北的‘一橋出版社’將此書的前後兩版合一出版。曹聚仁的著作才算終於在臺灣出版。之前,他的作品,包括《蔣經國論》,在臺灣均被列為禁書。”

  北京準備好了

  1950年,曹聚仁離開了大陸,他想在國共夾縫之間,尋找一個可容許他這個“自由主義者”存身的地方,於是選擇了香港,此行曹聚仁專門請教了他的恩師和引路人邵力子。邵在國共兩黨中都有廣泛的人脈,五十年代和張治中、屈武等為兩岸和談出力。所以在曹景行眼中,“父親最終扮演這個角色順理成章。”

  1956年,美國《時代週刊》的一則報道使世人注意到曹聚仁這個名字。報道中透露:“幾個月來,有關國民黨與紅色中國即將進行和談的傳言傳遍了遠東地區。……在香港,傳聞集中在一個叫曹聚仁的中國記者身上,……曹相信,臺灣獨立沒有前途,對所有中國人來說,最好的事就是能通過與共產黨談判解決問題。……”

  香港《真報》立即跟上,此後,關於“國共和談曹聚仁牽涉在內”之類的消息在海外許多報紙上成了新聞熱點。

  儘管臺北官方矢口否認兩岸間有過任何秘密接觸,但曹聚仁的妻子鄧珂雲去世前告訴自己的子女,兩岸建立聯繫,最初是臺北方面派人到香港找曹聚仁。在她留下的紅色封面的筆記本中寫道:“曹聚仁寫信給北京高層,由她親自轉至邵力子,再經中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徐冰交到周恩來手上。”

  1955年4月,周恩來在萬隆會議上首次提出“我們願意在可能的條件下用和平方式解決臺灣問題。”

  1956年1月25日,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上說:“臺灣那裡還有一堆人,他們如果是站在愛國主義立場,如果願意來,不管個別的也好,部分的也好,集體的也好,我們都要歡迎他們,為我們的共同目標奮鬥。”

  之後,周恩來代表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在政協會議上正式宣佈對臺方針、政策,並呼籲“和平解放臺灣”。

  4月,毛澤東又提出“和為貴”、“愛國一家,愛國不分先後。”

  至此,北京的對臺新政策成型。只等曹聚仁束裝就道去北京。

  就在曹從香港啟程赴京的前3天,周恩來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上發言:“我們願意同臺灣當局協商和平解放臺灣的具體步驟和條件,並且希望臺灣當局在他們認為適當的時機,派遣代表到北京或其它適當的地點,同我們開始這種商談。”

  第一次見周恩來

  在曹景行的記憶裡,那是一個不太悶熱的下午。1957年7月13日,他九歲。他的父親曹聚仁作為《南洋商報》特派員的身份,在頤和園受到了周恩來的接見。“那之前邵力子夫婦則陪著我和母親在園中游玩。邵夫人送我們回賓館時,邵老則去參加會見。”

  無論是曹聚仁的《北行小語》,還是鄧珂雲的筆記,那天的情景都歷歷在目。

  曹聚仁隨周恩來、陳毅盪舟昆明湖。直到夕陽下山,遊客漸散,才上岸進入聽鸝館吃晚飯。

  席間談論的內容,曹聚仁寫了題為《頤和園一夕談—周恩來會見記》的文章,發表在新加坡《南洋商報》上。這被視為北京第一次公開向海峽對岸發出“第三次國共合作”的呼籲:“曹聚仁問到‘和平解放’的票面票裡的實際價值。周恩來說:‘和平解放的實際價值和票面完全相符合的,國民黨和共產黨合作過兩次:第一次合作有國民革命軍北伐的成功;第二次合作有抗戰的勝利,這都是事實,為什麼不可以第三次合作呢?臺灣是內政問題,愛國一家,為什麼不可以來合作建設呢?我們對臺灣決不是招降,而是要彼此商談,只要政權統一,其它都可以坐下來共同商量安排的。’周氏接著問到海外華僑對於和平解放臺灣的看法。記者也就說到,由於國共間的政治矛盾,增加了華僑間的精神負累,這一矛盾能消解,當然是國人之福。”

  這一次,作為“閒談”,曹聚仁認為尤其重要,“老老實實的把胸中要說的話說了出來。”直到午夜才告辭歸城。

  7月29日,也就是曹聚仁離開北京之時,中共中央發出《關於加強和平解放臺灣工作的指示》:“目前對和平解放臺灣的工作,應採取多方影響、積極並耐心爭取的方針,工作重點應放在爭取臺灣實力派及有代表性的人物方面。這就是通過各種線索,採取多樣方法,爭取以蔣氏父子、陳誠為首的臺灣高級軍政官員,以便臺灣將來整個歸還祖國。”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兩岸高層間秘密溝通,曹聚仁頻頻往返。

  1956年10月3日下午,北京舉行歡迎印尼總統蘇加諾的大會,出席的中共高層人物中不見毛澤東—他在中南海的居仁堂等著曹聚仁。那天毛澤東談了些什麼,曹聚仁沒有文字記載公開發表,他只有這樣一段話:“……毛氏已經冷靜下來,準備和自己的政敵握手,這是中國歷史又一重大的轉變呢!”

  四天之後,由邵力子、張治中等人陪同,曹聚仁又有了和周恩來的會面。這次談話內容在《周恩來年譜》中記錄得很詳細:周恩來回答了曹聚仁詢問如果臺灣迴歸後,將如何安排蔣介石等問題。周說:“蔣介石當然不要做地方長官,將來總要在中央安排。臺灣還是他們管。”關於陳誠和蔣經國也都有提及,周恩來表示,陳誠如願到中央,職位不在傅作義之下。

  搶先報道金門炮戰

  1957年夏天,大規模的“反右運動”開始了。即便如此,曹聚仁在1957年中仍兩次回過大陸。一次是4月到北京。他與毛澤東又有一次交談的機會。就在這次宴會上,毛澤東首次明確提出“我們還準備進行第三次國共合作”。

  針對大陸熱火朝天的反右運動,曹聚仁在給“臺座”(指臺灣蔣家父子)的信中轉告周恩來的話,“千萬勿因為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意志動搖,改變了原定的計劃。”,“臺座”有何反應,沒有資料證明。但1956年兩岸開始接觸時的氣氛,到1957年下半年似乎已經起了變化。外有“波匈事件”,內有“反右運動”,兩岸間的第一次和談機會稍縱即逝。

  1958年夏天,臺灣海峽局勢突然緊張起來。8月17日,中共中央在北戴河開會,毛澤東對炮擊金、馬最後拍板。第二天,毛澤東又致信國防部長彭德懷部署戰事,並定下“直接對蔣,間接對美”的方針。

  這年夏天,美國介入黎巴嫩戰事,機會來了。

  8月22日,聯合國緊急會議討論通過阿拉伯國家要求美國從中東撤軍的提案。第二天,毛澤東就下令向金門開炮。實際上,毛澤東從7月中旬就開始為此做準備工作,向福建調集軍隊。“8·23”炮戰是正午12時突然開始的。但這天早上出版的新加坡《南洋商報》卻已以郭宗羲的名字報道了金門即將炮戰的消息。

  一時間海外報刊媒介紛紛轉載這條消息,“郭宗羲”這個名字也一下子為眾所矚目。消息來源自然是數日前已從香港飛到北京的曹聚仁,而向他提供這一軍事秘密的,正是毛澤東本人。

  三十年後,曹景行在香港遇到了當年主理《南洋商報》香港辦事處的郭旭。他告訴曹景行,當時接到曹聚仁從北京發來的新聞稿電報,一時不知如何處理,就決定用自己的姓,造出“郭宗羲”這個名字發表。

  童小鵬當時是主席辦公室的主任,毛澤東接見曹聚仁,他都在場。他在回憶錄中說:“這年八月,毛澤東接見曹聚仁,要他把炮擊金門的行動轉告臺灣。”

  原中調部部長羅青長告訴曹景行,“此事毛十分重視曹聚仁,說這是政治性‘探視氣球’”。

  據曹景行研究發現,1958年10月13日—也就是毛澤東作出炮擊金門的決定50天后,在周恩來、李濟深、張治中、程潛、章士釗的陪同下,毛澤東對曹聚仁說:“只要蔣氏父子能抵制美國,我們可以和他合作。我們贊成蔣介石保住金、馬的方針,如蔣撤退,金、馬,大勢已去,人心動搖,很可能垮。”

  根據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金衝及的《毛澤東傳》,此想法在1958年會見曹聚仁的一段談話表露出來過。

  接著,周恩來又兩次接見曹聚仁。此時,臺灣海峽危機的高潮已經過去。

  歸葬上海

  曹景行回顧整個六十年代,“兩岸和談比五十年代更深更具體。”然而,此時兩岸間的暗中交往要低調得多,也稀疏得多。蔣氏父子一度有意同北京和談,當看到中蘇趨於分裂,中共內部出現路線之爭,“大躍進”又造成經濟建設挫敗,打消了和談之意,重起“反攻大陸”之念。1960年臺灣海峽形勢再度緊張起來,“原因即在於此。”曹雷說。

  曹聚仁的一位朋友在香港《七十年代》雜誌上說,曹生前向他透露,1965年兩岸間曾達成過六項和談條件。上海作家葉永烈,也曾在臺灣日月潭畔的涵碧樓看到有記載,曹聚仁1965年某日在那裡見過蔣氏父子。

  1966年國內“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堅守在香港的曹聚仁日子也越過越艱難,有好幾年可謂“貧病交加”。在他給女兒曹雷的家信中說道:“國際局面變化很大,我這個燈臺守,只能痴漢等婆娘似的,等他們送媚眼來,只不知何日好事能成雙耳。”(1971年7月28日)1971年12月31日的一封家信中他說:“我的中心,決意轉在澳門,因為我到臺灣去既不能坐飛機,又不能坐輪船,只好坐漁船到左營,從左營飛日月潭,見了面就回來,不能讓香港當局知道的,一切以住澳門為便。”

  半年之後的7月23日,曹聚仁在澳門鏡湖醫院病逝。曹雷回憶說:“父親臨終前彌留之際,母親在他身邊,還聽他反覆說要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見毛主席,但已經說不清也寫不出了。”

  家人把曹聚仁的骨灰帶回大陸,葬於上海青浦福壽園墓地。

  “談的深度可能超過我們想象”

  時代週報:關於你父親曹聚仁的國共“密使”身份,直到今天還是撲朔迷離?

  曹景行:這是一個十多年漫長的歷史,裡面不知道發生多少事情。但是這個當中浮出水面的只有幾塊石頭,這幾塊石頭才是我們的道路,我們要寫的東西,我也不能說就只有這幾塊石頭,我可以猜,但我沒有把握。只有浮出水面的那幾塊石頭,才是真的依據。

  時代週報:為什麼臺灣到現在都不承認曹聚仁做過“密使”?

  曹景行:臺灣方面本來就是個人對個人的,而大陸方面是整個國家在行動。當時我1956年去北京的時候,見到的這個參與活動的人當中,有張治中、屈武、陳叔通、童小鵬,這些人都是直接參與的。當然邵力子是主要人物。

  臺灣方面完全是單線,我估計知道的人不超過四個,甚至不超過三個—蔣介石,蔣經國,還有我父親的直接聯繫人。這個直接聯繫人叫王濟慈,是我們的同鄉。我問過焦仁和,他做過蔣經國的秘書。他說蔣經國是片字不留的人。所以就不會有像大陸這邊所謂的檔案。

  對他們來說,如果這個事情(指曹聚仁往來兩岸)給各方知道,對他們當時造成的影響和衝擊,比大陸這邊大。大陸是公開的,我希望你回來。臺灣是不公開的—是不一樣的。他們是決策者,但只有老蔣和小蔣知道。而且當中有趣的是,有一個重要史料。就是2006年,美國中央情報局解密了一批檔案,解密之後,臺灣有人去看了。看了之後,對這批檔案的內容做了報道,說蔣介石和蔣經國告訴美國中央情報局:北京通過曹聚仁來向臺灣提出和談,但是給他們拒絕了。

  這個事情老蔣很明顯在騙美國人,就是怕美國人知道。先跟你打個招呼,只告訴你一半,有這樣的事,但我們拒絕了,讓美國人安心。當時美國中央情報局還做了調查,我父親在香港搬家就搬了好幾次。

  時代週報:所以,真正記錄當時情況的檔案一直沒有公開?

  曹景行:每個國家都不可能公佈它的機密檔案。公佈的檔案都是處理過的。美國公佈的檔案許多也都切掉的,都要經過機密審查。在官方披露的資料中,《周恩來年譜》是披露最多的。出乎我的意料,大吃一驚。

  還有一個北京的記者,曾經採訪過楊斯德(原中臺辦主任)。關於五六十年代的兩岸關係,楊斯德說:“我們和蔣家的聯繫在好幾條上同時進行,中間人包括章士釗、曹聚仁。”楊老還有一句總結性的話:“對曹聚仁我們用的很好。”或許這可以視作一種非正式的“結論”吧。童小鵬回憶錄也有簡略提到,包括羅青長的說法,徐淡廬的說法。我父親到北京都是徐淡廬接待的。他是我父親的聯絡人。所以《周恩來年譜》、童小鵬回憶錄、另外一個是《毛澤東傳》,作者叫金衝及,中國黨史官方最權威的,就這幾個了,其他都是傳言。

  時代週報:你覺得這之後會整個解開嗎?

  曹景行:不知道,但東西在的。有一些史料,比如美國情報局公開的,就是新的資料,我不知道在英國、香港的檔案裡面有沒有,但現在沒有精力去查這個事。在香港的英國人會不會把這些都帶回英國去,也不知道。我覺得關於這個問題的史料肯定有一大堆,但也沒人去注意,也沒有途徑去看。當時英國蘇格蘭場的MI5(軍情五局)是對內的,MI6(軍情六局)是對外的,當時在香港也要跟著做,1997之後就解散了。這個他們肯定有長期跟蹤的。我還碰到過一個長期跟蹤我父親的探員,現在退休了。有一次我們一起參加一個旅行團,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那時我還在上海,沒在香港。他可能是處理我父親的事情,知道我,他很謹慎,有點回避我。

  時代週報:也有很多人認為,曹聚仁是親共的。包括他50年代在“大躍進”時對大陸的宣傳。加上臺灣很多人都不知道此事,人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曹景行:因為臺灣不公開,我也不知道他們(指曹和蔣家)見沒見過。也許見過,也許不止一次。談的深度超出我們想象的,也可能有。當時雙方都沒有公開,他是作為《南洋商報》的記者來北京採訪,所以他會寫北京。這是明的。現在一些人認為,他專門寫北京的好,把中華人民共和國寫得很好。其實看看東南亞的華人,他們對當時新中國的嚮往,現在我們經過“文化大革命”了,回過頭來談這個事,當然更全面。來源:時代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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