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以為她不情願嫁給他,她見了他英俊的模樣,連忙解釋

小說:他以為她不情願嫁給他,她見了他英俊的模樣,連忙解釋

張蔓兒看到來人,是一個大約十八年紀的英俊後生。

  他臉龐線條冷硬,五官立體,小麥色的皮膚泛著野性的光澤,一身簡易布料,普通的紅色喜袍,襯托著他跟這個簡陋小屋格格不入。

  這新郎長得可真英俊,比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臉秀才,不知好多少倍。

  不知道原主是不是眼瞎?

  為了那個軟腳秀才自殺。

  這款型男是她喜歡的菜。

  薛川見她身上穿的是件素色的普通衣服,瞬間神情冷了下來。

  她就這麼不想嫁給他,要迫不及待的褪下這層嫁衣嗎?

  “既然你不願意嫁我,當初為什麼要同意?”

  被這英俊後生開頭劈臉的問,張蔓兒一臉呆愣。

  “……”

  見她沒吭聲,薛川臉色更沉了,這個媳婦是媒婆介紹的。

  是隔壁大田村公認的一枝花,她和秀才退婚的事情他聽說過。

  在媒婆的撮合下,他見過一次。

  沒有哪個男人不在乎媳婦和別的男人有過“一段。”

  可見到張蔓兒時,他還是動心了。

  他是在衙門當捕快的,經常在鎮上行走,也見過不少妙齡姑娘。

  可見到這般如芙蓉一樣,清新甘甜,又帶點小女人嬌媚的卻只有她一個。

  她出現的一剎那,撞擊了他的心絃,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擊打的粉碎。

  就一眼,他就定了下她。

  年紀不小了,在加上家中爹孃的催促,他應了。

  當時他想,不管張蔓兒有著怎麼樣的過去,既然自己喜歡,她也願意嫁,他就會對她好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在成親當日,她跳河了。

  這無疑是給他當頭一擊,他無法接受。

  他看中這個媳婦,但也不至於死乞白賴著人不放手。

  “薛川,這件事是我錯了,是我一時腦子犯抽,當我跳到河裡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當你毫不猶豫的跳下河救我,我才知道,你才是我該珍惜的男人。”

  張蔓兒定定的望著他,雙眼泛著盈盈秋水,讓他把要休書一封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你說的是真心話?”薛川臉上的陰沉稍微退下一點,被她的剪水秋瞳盯著,他滿腔的怒火熄滅不少。

  “是真心話,我保證,以後會和你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這樣了。”

  河水那麼湍急,薛川二話不說的跳河,救她上來,就衝這一份恩情,她也不忍心傷害他。

  薛川沒有再追究她跳河,給他難堪的事,薄唇輕掀,說了一個字:“好。”

  不過是簡單的一個字,透露出這個男人的豁達。

  薛川心裡是有氣的,可她主動認錯,他就找不到北了。

  他在衙門可是鐵血捕快,在人前都是一副冰冷嚴肅的樣子,遇到她,卻就像一記鐵拳打在棉花上。

  都說開後,薛川安撫她幾句,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吉時已過,很多儀式都免去了。

  婆婆田氏的臉色全程如鍋裡灰一般,沒個笑臉。

  公公薛老頭到是沒說什麼,這人沒事就好。

  合著老三是娶上媳婦了,進了這個家門,就是薛家的媳婦,以前那些通通不快,隨著這道門,都煙消雲散。

  喜桌熱鬧不已,村裡的年輕後生都圍著薛川灌酒,最後將醉醺醺的薛川送入洞房。

  張蔓兒坐在新房裡,在想著新婚之夜怎麼應對,見薛川躺在炕上不醒人事,倒是免去了尷尬。

  端了盆水,幫他洗了把臉,沒脫他的喜袍,給他蓋上被子。

  張蔓兒挨著他躺下,見他睡的沉穩,心裡踏實不少。

  這一天本來就過得煎熬,這一下挨著土炕,她就沉沉睡著。

  直到身邊均勻呼吸傳來,薛川這才睜開犀利如豹的眼睛。

  這個小媳婦不主動,就是還沒從心裡真正接受他,他若是霸王硬上弓,勢必引起她的反感。

  見她挨著炕裡邊睡,顯然還是排斥他的。

  心裡原本燃起的焰火,就如同淋了盆冷水,瞬間熄滅。

  次日,一大早,薛川就去了衙門,他走的匆忙,連家裡做好的早飯都沒吃。

  早飯的氣氛一直僵硬著,婆婆更是沒好臉色,心想,老三一定是被氣的,不吃早飯就去了衙門。

  昨個錯過吉時,沒行禮也就算了。

  昨晚上她聽了大半夜的牆角,都不見動靜。

  這四月的夜,還很冷,讓她吹了半夜的冷風,這會把怨氣直接撒在了新媳婦身上。

  “一會吃了早飯,記得洗碗,餵雞。”田氏冷聲道。

  公公薛老頭到是沒說什麼,二嫂李春香喝著白粥,藉著瓷碗的掩飾,已經冷不住笑了。

  這個蠢蛋,剛嫁進門來,就鬧出這麼個笑話,看來以後家裡的活,都可以扔給她幹,她也好省力一把。

  而李春香的相公薛田,和她兒子薛寶蛋則是事不關己,只知道吃東西填肚子。

  女人間的那些雞毛蒜皮,他大老爺們不操心。

  小姑子薛雪自然是興災樂禍,隔岸觀火。

  老四薛陽,則是同情的看了這個新嫂子一眼,覺得她沒有村民議論的那麼不堪。

  簡單的一頓早飯,張蔓兒就理清了這薛家的關係人物圖。

  誰對她有善意,誰對她有惡意,一清二楚。

  張蔓兒在心裡感嘆,這個原主做出的荒唐事,可把她給坑慘了。

  她倒好,一命嗚呼去了極樂世界,丟下這個爛攤子給她收拾。

  吃了早飯,她舀了些灶臺上瓦罐裡的熱水,洗碗。

  “咳,老三媳婦,你婆婆她就是嘴硬心軟,她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薛老頭看張蔓兒擼起袖管,悶聲在洗碗,以為她心裡有膈應,就來勸說幾句。

  “沒事的。公公,我沒有放在心上。”張蔓兒將洗好的碗,一一擱在櫥櫃裡。

  家裡可真窮,好多瓷碗都缺了角,要找出完整的瓷碗,不容易。

  “那就好。”薛老頭抽了一口旱菸,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似乎在想,她嫁入薛家,沒有想象中那般不情願。

  也是,他家老三是個出色的孩子,在衙門裡當捕快不說,還孝順,相貌更是沒的說,是村裡數一數二的英俊後生。

  張蔓兒嫁過來,絕不委屈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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