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佛賞花去
“槍，在我們肩上。血，在我們胸膛。到緬甸去吧，走上國際戰場!”這是1942年《中國遠征軍戰歌》。當年，有40萬中國青年唱著這首歌抵達中緬邊境。
抗戰時期，雲南是中國與同盟國聯絡兵並取得援助的國際通道。大家在歷史上所熟悉的滇越鐵路、滇緬公路、駝峰航線、中印公路，都在這條通道上。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東條英機糾集了10個師團用於封鎖緬甸。扼殺中國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道。1942年3月，中國遠征軍入緬作戰。這也是甲午戰爭以來中國軍隊首次出國作戰。
史料顯示。在入緬作戰的三年多時間裡，40萬中國遠征軍將士，付出了20萬人傷亡的代價。在這些遠征軍中，有多少女兵呢？有說遠征軍中有一萬女兵。這其中能活下來的女兵寥寥無幾。筆者想通過下面這個鮮為人知的故事講述遠征軍女兵的艱苦和偉大付出。
方壽純就是中國遠征軍女兵中的一員。1941年她作為中國駐印度新一軍38師的隨軍護士來到印度。方壽純是一位美麗、智慧、性格活潑、敢作敢為的新女性。在軍營中很受關注。走到哪裡都有追求者，被稱為中國駐印軍的“軍花”。她為什麼要參加遠征軍呢？她本來出生於醫學世家，少女時正趕上抗戰爆發，過著逃難的生活。她目睹了日軍鐵蹄下的受難的祖國，更加深了對日寇的憤恨。她曾跟著人民音樂家冼星海表演過著名的抗日救亡劇《拿下你的鞭子》。 1938年報名參軍，參加過武漢大會戰、長沙會戰，和滇緬公路建設。1941年21歲的她已是中尉。
中國駐印軍38師師長是孫立人。駐印軍的裝備是最精良的美械裝備，儘管如此，作為衛生兵，條件相對很艱苦。當時野戰醫院靠近印緬邊境，簡直就是個火藥桶，各方面勢力犬牙交錯，更可怕的是，有一夥日軍盯上了野戰醫院的女護士，經常乘著夜色摸進來，有3名印度女護士被侮辱後殺害。日軍根本不管這是醫院，對醫護人員下死手。好多印度女兵嚇得離開這裡不幹了。由於實在抽不出更多兵力保護這裡，醫院只能給醫護人員每人發槍支，自己保護自己，但還是防不勝防。
一人掃死3名日軍敢死隊員
一天，方壽純的戰友邱護士夜裡也被摸進帳篷的日軍侮辱。邱護士因驚嚇過度離隊出走，下落不明，這對留下的女護士打擊很大。方壽純有過戰場作戰經驗，她和上級商量，不能光站明崗，還得上暗哨，這樣才能雙保險。 上級同意了她的辦法。方壽純白天守護傷員，晚上，手握一挺輕機槍，潛伏在草叢裡做暗哨。敵人沒看到，蚊蟲毒蛇卻在草叢裡亂竄。終於一個深夜，她發現前方的草叢有3個身影在悄悄朝著野戰醫院摸過來。方壽純上去就是一梭子，一片死寂。上前檢查，死於他搶下的是日軍王牌師團的3名敢死隊員，他們的目標還是醫護人員，因為隨身攜帶著無聲手槍是為了不引起注意。
智擒日軍間諜
為了打死更多的日軍，方壽純和3名女護士想出一計。女兵們把自己的內衣都晾曬在帳篷外，做誘餌外吸引日軍注意。半夜裡，果然一名日軍鑽入帳篷，這時藏在暗處的方壽純等女兵一起出擊，擒住日軍。經審訊，此人果然是一名日軍間諜，他和妻子已潛入印度多年，從事暗殺活動。方壽純智鬥日軍間諜，名聲遠揚，很多日軍都害怕這個一身是膽的“軍花”。
兩顆手雷滅了一隊鬼子
方壽純最傳奇的一次，參加了前線救援隊，因為很多遠征軍的戰士沒等抬到野戰醫院，路上就死了，所以上級派她們組成前線救援隊。那次，5人小分隊揹著醫療器械和藥品，乘著夜色徒步前行，遭到日軍掃射，4名戰友當場被打死。只剩下她，要麼被打死，要麼往山下滾被摔死，她一咬牙滾下山。幸運女神很幫忙，方壽純被一根樹樁攔下，摔得七葷八素，藥品和槍都摔下山了，只剩下兩枚掛在身上的手雷。就在這時。傳來日軍的說話聲，越來越近。方壽純掏出手雷撇過去，炸不死日軍，自己必死無疑。又是一片死寂，她不放心，又拋出一顆。爆炸聲引來了遠征軍的救援隊，他們讚賞而又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漂亮女護士，兩顆手雷準確地炸死了一隊7名日軍。
方壽純的愛情跟她的經歷一樣富有傳奇色彩。這裡不再詳述。抗戰勝利在即，方壽純與她的上司美國醫生康威結婚。為了家人方壽純不肯隨丈夫去美國。解放後，她在長沙床單廠醫務室工作，一直沒有再婚。1992年，她隨女兒定居美國。2019年方壽純在紐約辭世，享年98歲。正是有了方壽純這樣優秀的中國遠征軍女兵，才能將日軍趕出中國西南大門，正是她們用鮮血和生命書寫了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史上極為悲壯和輝煌的一筆。
參考資料《中國駐印軍軍花傳奇》《中國遠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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