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自古英雄酷愛猛禽,不管文人武將,都愛以虎、鷹等雄姿英發的動物自喻,或是藉此抒情言志。但比起花鳥蟲魚等雅緻事物,中國歷史上善畫虎的畫家並不多見,虎本是山林野獸,不常出現於村莊、城鎮之間,人們能夠見到老虎的機會本就稀少,更難以仔細觀察和欣賞其威風和野性。這也造成了古代畫家有善植物和庭院等靜物,或是游魚、鳥獸等家養之畜,卻少見畫虎畫的聞名遐邇的畫家。

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從古至今,善畫虎的畫家隻手可數:宋初畫家石恪善畫睡虎,其代表作《二祖調心圖》描述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高僧以睡虎為枕的場面,筆跡狂放,老虎的形象也是簡練誇張;宋代畫家包鼎的家族更是世代畫虎;北宋名畫家李公麟,頗具寫實風格,是歷史上較早形象描繪老虎的畫家,他筆下的虎皆是口露獠牙的兇狠、狂野之態,盡顯王者風範。

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而這些傳唱於歷史長河的經典之作中,卻有一個“另類”作品,便是華巖的《峰虎圖》,這幅創作於300年前的作品堪稱“奇畫,畫中的老虎不僅毫無“百獸之王“的霸氣和兇悍,而且神態頹然,像極了病貓,可以說這是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有人說華巖這幅畫有多層寓意,其中病虎也是他對自己處境的調侃和惆悵。為何華巖要畫一隻“病虎”呢?畫中有什麼讓老虎如此害怕呢?讓我們走進《峰虎圖》,走近華巖的人生。

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華巖何人?能書、能詩、能畫的“三絕”藝術家,也是清代揚州畫派的代表人物,他一生坎坷、少有人賞識,卻在死後被人們推崇和讚譽,他筆下的畫作無數,卻因一幅“病虎圖”流芳千古。這幅《峰虎圖》被人們所推崇和賞識的原因,不僅僅是寓意深刻,其繪畫技術、工筆畫法也是值得推敲和探究的。

俗話說:“方寸之間,自有天地”,有人將這幅畫放大8倍,可以看到畫的右上角那隻飛蟲其實是一隻大黃蜂。黃蜂的毒刺含有劇毒,不論動物或者人被蟄了以後,都會引起嚴重的反映:皮膚紅腫、疼痛,甚至壞死、潰爛,同時也會頭痛不止,上吐下瀉。嚴重者則全身水腫,腎功能衰竭或休克,乃至死亡。不僅人類,就連動物都很害怕這個小蟲子。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百獸之王”,見到大黃蜂也變得非常害怕,因此這隻老虎做出“慫到家”的神態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經過8倍的放大,仍能夠分辨出這隻飛蟲的類別,說明了華巖的工筆之精巧。而病虎的皮毛的紋路與神情、瘦骨嶙峋的骨骼,以及緊鎖的眉頭等等外在描寫,都與當今的我們能夠經常見到的老虎如出一轍,甚至更有情緒。

他畫一隻“慫到家”的老虎,放大8倍,原來是它讓老虎害怕

​這幅畫背後的寓意據說可以從多個方面進行分析:畫作與畫者必然有緊密的聯繫,有人說華巖將自己比作病虎,暗指自身的懷才不遇。想到華巖的一生潦倒貧困,雖有才華卻被小人算計、埋沒,終生以賣畫為生這種情況,這種猜測也算合情合理。老虎雖然體型龐大,威風凜凜,但如今卻被一隻小蟲嚇成如此,這其中蘊含了道家對大自然的尊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哲學觀念相契合。

華巖終生信奉道家,故其畫作也體現著他對道家觀念的堅持。他喜愛繪畫動物,且筆下的活物都富有生氣,惟妙惟肖,在他晚年的畫作中,往往留有大片的留白,且用色簡單,這更是凸顯了他對人生的坎坷、遭遇的理解和體味之深,化繁去簡,用最簡單的事物組合,講述著深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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