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剛剛在眾人面前,說的那一大堆“正義凜然”的話,蕭若清就氣不打一出來。索性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陳書遠的屁股上,陳書遠當即摔個狗吃屎。
即使平日裡很嚴肅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笑出聲來。
就連楚晉寒的眼角,也閃過了一絲笑意。
蕭若清將自己拿著的休書,放到了楚晉寒面前。
“白紙黑字,一清二楚,從今以後,我蕭若清和威遠候府,沒有任何瓜葛!”
楚晉寒丹鳳眼微眯,女子手中紙張“休夫”和“蕭若清”幾個字,格外明顯。
“這休書如何能當真,我們大漓國從未有女子休夫的。“陳書遠哧笑了一聲,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楚晉寒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書遠,將手中的摺扇合起。
“蕭家上下涉嫌通敵叛國,你留在侯府,可保一命。若你從侯府離開,往後便是數不盡的案審等著你,當真不後悔?”
蕭若清堅定道,“絕不後悔!”
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和陳書遠這種渣男,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好。”
楚晉寒用扇子拍了一下手掌,語氣滿是讚賞,“既然蕭小姐有這般勇氣,那本王今日,就當你這休書的見證人。”
他一揮手,來福公公便恭敬的從一旁的小太監手中,拿過了個用黃色錦緞包裹的托盤。
錦緞打開,露出一個上方盤龍,下方四方形的玉器來。
眾人一見那玉器,紛紛跪下,口中還異口同聲的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若清錯愕,這時,來福公公用拂塵敲了她一下。
“見到玉璽,還不跪下?”
玉璽?傳國的那種玉璽?
還有,她身為一個現代人,真的不想跪……
“無妨。”
就在蕭若清猶豫的時候,楚晉寒已經拿著玉璽走了過來,懶洋洋地說著。
“將你的休書拿穩了。”
看這架勢,楚晉寒該不會是要將這玉璽蓋在她的和離書上吧?
這個想法剛剛形成,下一刻,想法就已經變成了現實。
看著那休書上,在她的名字上有著鮮紅色的印跡,蕭若清只覺一股欣喜湧上心頭。
隨後,楚晉寒一擺手,侍衛拿了休書讓陳書遠簽字畫押,又穩穩地送回了蕭若清手中。
蕭若清有些恍惚,這攝政王....
有了這玉璽的蓋章,倘若日後陳書遠敢胡攪蠻纏,這玉璽就是第一個不依的!
想到這裡,蕭若清拱手作揖,“多謝王爺成全!”
“你也先彆著急謝本王。”
楚晉寒將玉璽交給來福公公後,又拿起剛剛放在托盤的摺扇。
“蓋了玉璽,那就是聖旨,既是聖旨,定當不能反悔。”當摺扇撐開的瞬間,蕭若清發現,剛剛還一副懶洋洋的楚晉寒,此時一臉冷冽。
“若日後你們二人敢求和,本王定會滅其九族!”
只不過一剎那之間釋放出的冷意,便讓整個威遠候府門外站著的人,都反覆身處萬丈深淵一般陰冷。
陳書遠先是打了一個哆嗦,後一副急於撇清的樣子。
“不會!絕對不會!怕就怕這個女人到時候會賴上我!”
對於陳書遠的行為,蕭若清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而是直接伸出了雙手,認真地說著。
“與其後悔和離,倒不如就陳書遠說我是‘餘孽’一事,還請王爺明鑑。”說道這裡,她頓了頓,後沉聲道:“畢竟事關王爺在朝堂的清譽,我自願到刑部接受調查,以正王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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