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1973年10月2日,日中友協宮城縣聯合會為了紀念魯迅到仙台70週年(1904——1974),成立了一個"魯迅在仙台的紀錄調查會"。調查會花了4年時間,對所有與魯迅相關的資料進行了地毯式的蒐集,經過整理和修訂,於1978年出版了《魯迅在仙台的紀錄》一書。通過這本書,我們可以準確地瞭解到《藤野先生》一文中所涉及的許多細節。

01

我到仙台也頗受了這樣的優待,不但學校不收學費,幾個職員還為我的食宿操心。

根據《文部省直轄學校外國人特別入學規程》,日本學校接收外國留學生有三個條件:一、有公使介紹信;二、有相當於日本中學畢業以上的學力;三、學校設備允許。

魯迅在專為中國留學生進入日本正規學校而開辦的預備學校弘文學院學習了兩年,又有清朝公使楊樞的介紹信,因此醫專很快就發了錄取通知,並註明:"本人免交入學金及授業費"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魯迅到仙台後,開始找不到住宿,監獄旁邊的客店可能是由學校庶務主任田總助次郎負責聯繫的。大約一個月後,魯迅就搬到學校附近一條住宅街的公寓。同住的有4個日本同學和一個二高的中國留學生施霖。1973年調查會來這裡瞭解情況時,當時公寓的主人宮川信哉的兒媳和孫女竟然還找到了一張當年這六個寄宿生的合影,其中魯迅被宮川用毛筆畫上了鬍子。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02

其時進來的是一個黑瘦的先生,八字須,戴著眼鏡,挾著一疊大大小小的書。一將書放在講臺上,便用了緩慢而很有頓挫的聲調,向學生介紹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嚴九郎的……"

魯迅的兩位同學鈴木逸太和薄場實都說,魯迅的描寫很傳神。鈴木逸太還回憶,藤野先生喜歡穿一件黑色的立領制服,很樸素,比較顯老,不苟言笑。薄場實則記得一個有趣的細節:藤野先生的耳朵能撲嚕撲嚕地扇動。

至於文中說的當藤野先生在作自我介紹時有同學發笑,鈴木說,那是因為藤野先生在說到"嚴九郎"時,突然把"嚴"字的尾音念得特別用力,聽起來很奇怪,當時全班都笑了,並不止於後排的幾個留級生。

藤野先生講課時,有時會突然加重語調,下面的同學就小聲議論:"

這裡要考。"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關於藤野先生幫魯迅添改講義和指正血管圖的事,藤野先生曾在一封信中寫道:

“在那之前、之後,異國的留學生只有周先生一人,況且又是來自鄰邦中國的留學生,因此,對與同學之間的交往、公寓生活的處理、學習的方法、日語的說法、記筆記的方法等等,總之為使他得以安樂地度過今天,都不揣微薄,儘可能地提供了方便。……我認為不管有什麼情況,把他們作為道德上的先進國家而表示敬意實為重要,親切相待、細心引導乃是對待他們的唯一武器,因此,並非唯獨厚愛周先生一人而已。”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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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事便在黑板上寫廣告,末一句是"請全數到會勿漏為要",而且在"漏"字旁邊加了一個圈。我當時雖然覺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譏刺我了,猶言我得了教員漏洩出來的題目。

當調查會訪問鈴木逸太時,工作人員給他讀了魯迅先生的散文,當聽到這幾句時,鈴木顯得很驚訝,文中所說的"幹事"就是他,但是他並不知道匿名信的事。他說寫通知時,在"漏"字旁邊加圈可能有過,但並不是針對魯迅。他也並不相信漏題的事,因為魯迅學習認真,成績屬於中等,不至於要靠老師漏題及格。所以這裡可能是魯迅想多了。

04

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

這是符合事實的。幻燈機是中川教授從德國留學回來時買的,因為學校不能報銷,實際上是他自己出的錢,幻燈事件就是發生在他的課堂上。當時放過的一盒二十張的日俄戰爭幻燈片後來少了五張,剩下的裡面沒有魯迅說的槍殺中國人的那一張。鈴木還回憶說,看這些幻燈片的時候,教室裡都是很安靜的,並沒有文中寫的"拍掌歡呼"的情形。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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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後來棄醫從文,仙台醫專的檔案裡保留著1906年3月4日"大清國湖北江蘇江西留學生監督"李寶巽為魯迅開具的退學公函。醫專在學生花名冊上用紅筆雙線劃去了魯迅的名字,並在頂端註明:"退學三九年"(1906年為日本明治39年)。

魯迅離開仙台時,鈴木逸太等四人為他送行,並留下一張合影。

藤野先生曾在給小林茂雄的信中說:"他(魯迅)竟中途廢學,實感遺憾"。

藤野先生的長子恆彌在福井中學讀書時,從漢文老師那裡看到《藤野先生》的日文版,就借回給父親看。藤野先生用放大鏡對著卷頭的照片仔細辨認後說:"唔,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藤野先生對著照片仔細辨認後說:“這正是周君,成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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