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歷史:登州府和萊州府,在明代考取了多少位解元?

在明清時期,鄉試第一名稱作解元。解元雖然身份只是舉人,還沒有完全出人頭地,但通常來說,接著考中進士的概率相當高,一隻腳其實已經邁進仕途門檻,因此也是一件頗為光宗耀祖的事情。

山東是人口大省,如今高考不易,在明代的鄉試也挺難。三年一次的鄉試,總共幾十個舉人的名額,由全省上百州縣、衛所(一段時間內遼東的生員也參加山東鄉試)的秀才們競爭。這些秀才不僅包括“應屆生”,還包括很多之前屢試不第的老生。因此,考舉人難,考舉人第一的解元,更難。

膠東歷史:登州府和萊州府,在明代考取了多少位解元?

通常而言,教育水平與經濟發展是正相關的關係。在明代,膠東半島區域的經濟還不算髮達(當時衡量的主要標準是耕地和人口)。因此在山東的鄉試當中,濟南府(歷城縣尤其突出)和兗州府(濟寧州尤其突出)考取的解元較多,登州府和萊州府相對較少。

根據《山東通志》的記載,有明一代,舉行了將近九十次鄉試,其中,來自登州府和萊州府的解元只有十人左右,比例相對偏低(明代山東共有六府)。

膠東歷史:登州府和萊州府,在明代考取了多少位解元?

按照時間順序,這些解元分別是:萊州府昌邑縣人王貫(洪武丙子科),萊州府掖縣人劉忠(永樂辛卯科),萊州府掖縣人張斐(正統甲子科),登州府棲霞縣人陳珍(成化甲午科),萊州府掖縣人毛紀(成化丙午科),萊州府濰縣人杜珏(弘治乙卯科),萊州府掖縣人毛渠(嘉靖乙酉科),萊州府平度州人崔桓(嘉靖辛酉科),登州府蓬萊縣人李元善(萬曆乙卯科),登州府萊陽縣人王章(崇禎癸酉科)。

以上共計十人,不過根據記載,萊州府高密縣人安仁,也曾考中進士。但他當時參加的是順天府鄉試,不佔山東名額,因此說他是解元可以,但並非山東鄉試解元。

膠東歷史:登州府和萊州府,在明代考取了多少位解元?

從以上數據不難看出,相對於登州府,萊州府的科考成績更好一些,明代登萊十位解元當中,登州府三人,而萊州府七人。

不過,雖然登萊整體表現一般,但個別縣的成績還是相當突出的,比如掖縣,一共考取了四位解元。要知道,明代山東舉行了約九十次左右的鄉試,當時全省有上百州縣(衛也算在內),一個縣也平均不上一次(登萊不少縣在明代的解元是空白),掖縣能考四次,殊為不易。

值得一提的是,掖縣明代四位解元當中,還有兩人是父子關係,那就是出自掖縣崇儒毛氏家族的毛紀和毛渠。

毛紀是膠東有名的歷史人物,呂劇《姊妹易嫁》中的原型。他考中解元的事蹟,在《明史》本傳中就有記載:“毛紀,字維之,掖縣人。成化末,舉鄉試第一。”至於毛渠考中解元之事,《明史》雖沒有記載,但《山東通志》、《掖縣誌》和《萬曆野獲編》都有提及,其中,《萬曆野獲編》稱:“庶吉士毛渠,為次輔毛文簡(紀)之子,又先一年乙酉解元。”

膠東歷史:登州府和萊州府,在明代考取了多少位解元?

父子相繼為解元,為鄉里族內的的一件大喜事,根據記載,掖縣城內就曾有一座“父子解元”牌坊,紀念兩人。

實際上,不用非要是“父子解元”才能立牌坊,一般的解元就已經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了。以上列舉的解元當中,大多在原籍地都有牌坊,比如明代棲霞唯一的解元陳珍,縣誌就記載有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