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父親節


5月16日,宜祭祀,沐浴,理髮,平路,忌詞訟,遠行。失眠,到凌晨四點半才昏昏睡去,中午醒來,掙扎著起床,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兩鬢斑白,眼角皺紋交錯,法令線越來越深,像極了他的父親,父親已駕鶴西去,不是因為今天才想起,他一直心裡唸叨著他。唸叨這他的一切。只是今日的特殊,心情尤其複雜罷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年多來的摧毀和奔波是怎樣的心路歷程。 看著天氣還不錯,起床漱洗,簡單的喝了幾杯茶,吃了幾個糕點填飽肚子,,他便出了家門,走到村裡的理髮店,記得8歲的時候第一次來這裡理髮還是父親帶過來的。理髮的師傅姓王,本家大哥,原來是個打石匠,英俊強壯,年輕的時候山裡爆破石頭,躲閃不及,壓斷了大腿,只能改了營生,他看到我,微微一笑,我也回予問候,36年的時間便在彼此的致意間消散於無形,靜默落座在8歲時就坐在上面理髮的凳子,他給他繫了一條新的圍巾,隨著發剪的聲音,簌簌落下的是中年的飛雪和歲月的斑駁,店裡靜寂,只有剪髮時那嚓嚓的聲音,他閉著眼睛,卻無法止住逆流的內心。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身體被拋入徹骨的寒流。恍惚之間想起了那樣的一句話:我們不是慢慢變老的,而是在一瞬間心被抽離便老去了…致已逝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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