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圖:來自網絡

童年就像一個萬花筒,定格著無數精彩的瞬間,使人永遠沉浸在愉悅之中——那無數的幻想和傻傻的童稚拼湊成一件又一件趣事,翻騰著無憂無慮的浪花,想起來總會笑破肚皮。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來我的那些發小:二妮,三妮,豔美,愛美等,還有那些差不多大的天真爛漫的女孩們,按輩分她們都叫我“姑”,平時她們總是親切的喊我“翠姑”,一直到現在我回孃家,偶爾和她們見面,也是這樣稱呼。

我家後面是本家四嫂家,她家有三個女兒,二女兒比我大兩歲,叫二妮,三女兒和我同歲,叫三妮,我比她生月大兩個多月,我倆從小一起玩到大,然後一起上小學和中學……

三妮個頭比我稍微高一點,皮膚白皙有光澤,愛留短髮,身材屬於豐滿類型,長相不錯!從小到大,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最多!

她家西邊緊挨著牆頭,也是我的發小,是愛美家;豔美在我家西邊,俺兩家的中間有一片空地,是另一家墊好的,非常平整,但很多年都沒蓋房子。所以我們幾個,還有後面的那些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喜歡在那裡玩耍。

每天晚上喝完湯,我帶著妹妹就好和她們在一起玩……

我們平時好玩踢毽子,砸沙包,踢沙包,捉迷藏,殺羊羔掉羊尾,跳繩,用楝子豆玩走窩窩,“老疙瘩,一大把”,剪子包袱錘等。

那個年代玩的毽子都是自己做,把字錢用布包上,從中間窟窿眼裡有時候用布條組成,有時候用線纏上做成,後來條件好的時候花錢買雞毛毽子。玩的時候直腿踢,彎腿踢,比賽看誰踢的多,每次都踢得滿頭大汗……

沙包也是自己縫,用六塊正方形的布對到一起,最後留一個口,裡面放上沙子把口封上,用針線縫得嚴嚴實實。


踢沙包的時候大多從地上畫個大大田字,第一圈是從四個口裡用腳夾住沙包往一個“口”字形裡踢,如果沙包嘣到線上就輸了;第二圈一個腳抬起來,一個腳站地上,咯噔著踢,如果沙包過不去線或者踢到線上線外就輸了,然後換另一個人……

砸沙包三個人玩的時候多,一個人在這邊,一個人在那邊,中間一個人;兩頭的用沙包砸中間的那個,躲不開砸中了就換另一個人上。

“老疙瘩,一大把”是手裡抓著一大把沙包,一個一個的傳,看誰傳的快,如果掉下來一個就換另一個人再傳……

冬天冷風嗖嗖吹,但月亮圓圓掛在天空像一盞燈,繁星滿天,我們大多都是玩“殺羊羔,掉羊尾”。那個時候大多都參加:二妮、豔美、愛美、秀榮、美玲、臭妮、喜迎、香妮、芝梅等,都是那一片的差不多大的女孩!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羊媽媽在最前面,後面的人越多越好,一個一個都緊緊抓住前面的那個人的衣服:“敵人”轉圈的跑,就想抓住最後的一個“飽餐一頓”,如果真的被抓住,就說明羊媽媽不合格,然後就換人……


每次玩的不亦樂乎,滿頭大汗,無拘無束的暢笑傳得很遠,把冬天的嚴寒忘得一乾二淨!那邊聽見大人喊著:“你們都該回家了,明天還得上學呢!”然後散場,各自回家睡覺。

用楝子豆走窩窩就是在地上挖六個小坑,然後每人分同樣多的楝子豆放裡面,一個坑一個坑的走……走錯了輸豆豆,最後誰的豆豆多誰就贏了。後來楝子樹都砍了,就用杏核玩……

下雨天,在雨地上一樣玩,哪裡水多,哪裡踩,常常衣服淋溼,鞋子上泥巴多多,我們都還哈哈大笑;下雪天,我們都穿著毛窩子一起堆雪人,加上眼睛,鼻子和嘴巴,看誰堆的好;用雪捏成蛋蛋,往對方身上砸,看誰喵的準,如果砸到臉上就變成了一個泥巴花臉,然後都笑得直不起腰。

剪子包袱錘,捉迷藏,跳繩經常事,玩累了我們就跟著二妮,三妮回家,她娘按輩分我喊四嫂。四嫂中等身材,體型微胖,皮膚很白,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性格開朗,走路一陣風,特麻利,還會做一手好飯。


平時特別好蒸菜,蒸地瓜葉窩窩,芹菜葉窩窩,恰恰這些都是我愛吃的飯!說真的那些歲月我沒少沾光,就是現在平時回故鄉,偶爾碰見她蒸菜窩窩,絕對會給我送一個。

記得我家一來客人,比如我姐姐來,我姥姥在我家小住一段時間,都是我讓出來床鋪,然後就上四嫂家給三妮一起住。因為我們同歲,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寫作業;星期天,放暑假,一起上玉米地裡割草做伴。

上四年級的時候,放暑假了。我倆一起去割草,玉米地很深,一般快掰玉米的時候,我們就好找沒有長出玉米的滑棵玉米秸稈,因為它給甘蔗一樣甜,你們吃過嗎?真的!

有次我先找到了,就高興的大聲喊:“三妮,三妮,我找到了!你過來看看。”她答應著“好,好,我也得找個啊,咱倆一起吃,看誰的甜!”

可是由於高興的太很,拿的鏟子鋒利,剁玉米秸稈的時候不小心剁到手脖上,一個大口子,血滴滴的往下流……正好三妮一步走到,嚇得她都要哭了:“翠姑姑,怎麼辦?你疼嗎?”說真的,那個時候真疼!很深的大口子呢。我們也不吃玉米秸了,各自挎著槎頭,三妮拉著我的胳膊跑的飛快,就去衛生室包紮,得止住血啊!

那個口子很深,由於當時衛生室條件差,現在還落了一道細細的疤痕。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這麼多鄰居,我去的最多的就是三妮家,兩家前後院,離得最近。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娘(四嫂)性格隨和,還大方!俗話說得好:各一夥,娘一夥,見了老太婆就乾噦。她家女孩多,那片空地就在她家門口,玩累了口渴了,都是去她家喝水,逗留歇一會……

有次大年三十,記得我和三妮那年上初二,只是不在一個班了,我分在一班,她在二班。四嫂給我說:“翠妹妹,我今天晚上多做幾個菜,喊著後面的秀榮,喜迎,芝梅,你們都過來在俺家聚聚吧!”我答應著:“好啊!謝謝四嫂了。我讓俺娘也做個菜,再偷拿一瓶俺爹的酒,我們這些小丫頭喝個一醉方休。”她聽了哈哈大笑。

我那天真的從家裡拿了一瓶酒,第一次品嚐了酒什麼滋味……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女孩家根本不知道酒怎麼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就好了。但是,因為平時我家酒場不斷,想著我爹每次喝酒時候的豪爽,所以我就說了一聲:“過年了,咱們第一杯幹了吧!”她們都答應著“好,好”,真的一乾而盡。


十幾歲的丫頭片子,根本就沒喝過酒,菜還沒吃幾口,就喝懵了:一杯酒下肚,都小臉紅紅,給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有的嘴裡說話都說不成句了。我也是!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肚子裡不舒服,心裡卻明白。

那一次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品嚐白酒!到現在這個歲月也沒喝過。

那個年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一切現代化工具,可我們玩的項目卻花樣多多,快樂多多,每一個都有其中的樂趣,給無憂無慮的童年帶來了多彩多姿的畫面……

想起了我和三妮在上學的路上,總是好掐路旁綠油油的快成熟的麥穗,然後用手搓搓,麥皮吹走,剩下麥仁,嫩嫩的,非常好吃;想起來口渴了,路過澆地的水溝,然後用雙手捧著清清的水喝上幾口,也不嫌髒;想起來她家的那棵棗樹,每年結的很多,枝頭一個個被壓彎了腰,棗子熟透的時候吃到嘴裡脆甜可口。


想起來莊西頭薛家初期有電視的時候,熱劇都是每天兩集,那個年代都很迷電視劇!一個十四英寸的小黑白電視每天吸引著很多人去看!我膽子大,她好害羞,不好意思去人家那裡看,大多都是我從前邊走,她總在後面追著我喊:“翠姑姑,翠姑姑,等等我。”那親切的聲音,清脆悅耳,至今迴響。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發小”之間的友誼,常常不亞於親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真摯的友誼,不會因時間的阻隔而沖淡。

回憶多多,想起來幾句話:“童年如畫,定格著無數精彩的瞬間;童年如歌,跳躍著無數歡樂的音符;童年的美好就像沙灘上的貝殼,撿也撿不完,數也數不清。”

我的那些發小哦,是我心中永存的記憶!

女孩給男孩永遠不一樣,長大了一個個給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樣,被採花著一朵朵摘走,南的南,北的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生兒育女,而故鄉卻成了“孃家”,每次回去急慌慌,給掏把火一樣,吃頓飯就走,就這樣永遠離開了孃的懷抱!

三十多年了,多少人都沒見過面?秀榮,和我一起學自行車的香妮,美玲,臭妮,豔美,愛美,喜迎等,想起來給她們一起學打老牌,想起來她們一個個會納鞋底,會做一雙雙鞋,那一雙雙巧手是我今生比不上的!因為我不會……這麼多兒時的玩伴,她們的一舉一動,一犟一笑,都在我的記憶當中,永遠忘不了!

二妮,三妮我都有微信,偶爾聯繫一下,打個電話,視頻聊天……她們都已經升級奶奶輩,外孫裡孫都有了,兒子兒媳自己創業,自己買房,年紀輕輕,都有能力!從心裡替她們高興哦!


還有我的那白髮蒼蒼的四嫂,身體非常健康,還給當年一樣走路如風,說話聲音還是那麼響亮!昨天給二妮打電話,她竟然說四嫂已經八十歲了?我還不相信!

仔細想想,我們幾個都已經奶奶輩了,甚至兩鬢已有根根白髮,眼角皺紋一天比一天增多,而四嫂也在慢慢變老……歲月不饒人啊!

今天給三妮視頻聊天,告訴她我兒子的婚期,她說她會來參加……

溜走的是歲月,逃不掉的是情意;種下的是歡笑,生髮的是想念。


鄉村紀事:懷念我兒時的“發小”——三妮


此時想起來幾句順口溜:記憶的帆往事的船,越走越遠;昔日的曲過時的調,想起當年;嬉戲的美玩耍的樂,盡在眼前;牽掛的心真誠的情,永遠不變,我的那些發小哦:好久不見,真的想念!

願你們生活快樂,幸福美滿,每天子孫繞膝前,夕陽西下,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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