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意外去世一個月,我接連三天夢見他……讓我給他過生日!

“發小”意外去世一個月,我接連三天夢見他……讓我給他過生日!

事情雖然過去了一年,但直到今天,我依然會被噩夢驚醒!

一年前的那個晚上,要不是我執意帶表妹去那個地方,現在的我們會像普通人一樣,過著平靜的生活。

可是,一切不會重來……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去年六月的第一個週日。

那天,陰雲密佈,厚厚的窗簾遮住窗外本就陰暗的光。我做了一晚上夢,腦袋都是脹的,忘記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一聲響動,我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雙雪白的長腿站在我床前。

“哥,快起來,我有事跟你說。”大長腿焦急的說。

我揉揉眼睛,大長腿是我表妹,劉欣。

我很氣,今天是週日,好容易睡個懶覺,她這麼一吵我怎麼再睡得著。見我不起床,表妹瞪著眼睛把我拽起來。

“哥”,她臉色突變,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連著三天我都夢見他了。他說他在那邊吃不飽,每天都很餓,讓我給他燒東西過去。哥你說,他死掉快一個月了,我怎麼還能夢到他。我,我都快煩死了!”

“什麼,你連著三天夢見了——李峰?”

聽了她的話,驚的我睏意全無。因為和表妹一樣,連續三個晚上,我也夢到了李峰!

在夢裡,他說:強子,我在這邊吃不飽啊,他們人多,把我東西全搶走了,你再給我燒點吧。對了,一定來我墳前燒,你在別處燒,我收不到!

“哎,這幾天我也給劉欣託夢了,可她不理我。強子,我是為救她才掉下去的啊。還有,我閉眼那天你們答應我的事……”

擦他孃的!

“發小”意外去世一個月,我接連三天夢見他……讓我給他過生日!

連續三晚,我和表妹夢到李峰的夢一模一樣:他說,那邊有人搶他東西,他吃不飽,讓我們去碑前再給他燒些。而且,在我的夢裡這小子特意提到,他也給劉欣託夢了。

我和表妹的夢境一樣,沒有絲毫偏差,這不是巧合。死人,真能通過某種途徑給活人託夢!

我心裡亂糟糟的:李峰你個死鬼,該燒的頭七那天我們都燒去了,你又來託夢煩不煩?

可我轉念一想,李峰也怪可憐的,從小就是孤兒,無依無靠一個人生活二十幾年。上月我們仨去爬野山,翻一塊岩石的時候劉欣踩空,要不是李峰拉了一把,掉下懸崖摔死的,是劉欣!

為救劉欣,李峰死了。因為劉欣,他家絕戶了!

我低頭想著,劉欣見我不說話,用手戳了我肩膀。

“我也跟你說個事。”我抬起頭,把李峰託夢的事講給她聽!

劉欣聽完,小臉慘白看著我。

“李峰同時給咱們託夢,說的事兒完全一樣。這特麼的,是鬼託夢!”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沒等我說完,劉欣喊著打斷我的話。我知道她很煩,任何一個女生被死人連續託夢,都會崩潰。

那天李峰掉下懸崖,一根粗大的樹枝插進他肚子,肚皮破開內臟都出來了,血把周圍染紅一片。我在山頂請求救援隊把他送到醫院。在重症室搶救了兩天,還是沒能留下他。

李峰奄奄一息要斷氣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強子,劉欣,我不怪你們。我家沒人了,我也不要賠償。但下月我過生日,你們能不能來我墓前,給我過最後一次……”

說出遺願,他就死了。

我和表妹記得他的恩情,要不是他,被樹幹開膛破肚死掉的,是劉欣!

表妹昨天就買好蛋糕冥幣、菸酒和香。她剛才的憤怒只是不想每天晚上在夢裡,被李峰滿臉是血的模樣折磨而已。

“發小”意外去世一個月,我接連三天夢見他……讓我給他過生日!

“走,去公墓。”我想起來,今天是李峰的生日,我們答應他,今天要給他過生日的。他沒有牽掛去投胎,就不會再糾纏我們了。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開車十點就能到公墓。

表妺點點頭,去廚房打包。我拿來車載小冰箱把蛋糕塞進去。表妺坐在副駕駛,我把車載冰箱接上電源放在後座。只要有電,蛋糕一天也不化。

埋葬李峰骨灰的公墓在郊區的一座山上,離市區五十多公里。車開半個小時,來到狹窄的雙向單車道盤山路。車流越走越慢,沒走多遠,堵車了。遠遠望去,蛇形蜿蜒的盤山路上,望不到頭的汽車擠在一起,前面至少堵了幾公里。

往前走不動,後面也全是車,我們在盤山路上堵死了。

交通臺的廣播說,前面三公里處的隧道入口,一臺吊車的吊壁脫勾,把對向開來的客車左側從頭到尾橫掃一片,乘客們死傷慘重,有幾個人腦袋都被鐵臂抹沒了,市裡正組織救援。

我在胸口劃個十字,為他們默哀。完蛋了,遇上個大事故,鬼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若在平常的路上,我可以把車留在原地走著去辦事。可這是盤山路,我倆人走了,後面的車怎麼辦。

並且,這是雙向單車道,兩頭堵了幾公里。清障車和救護車想進來,難比登天!

就這樣,我們被這次二十年一遇的特大交通事故堵到了晚上十點。

繁星點點的夜幕下,前面通車了。車輛緩慢前進,開到白天出事的隧道入口,燈光下的路面上殘存著大量血跡,不禁讓我想起那天李峰掉下懸崖,樹幹劃開他肚子的景象。

表妺坐在旁邊不停的說晚上去墓地害怕,要不天亮……

我直接把她懟回去:“李峰的遺願是今天過生日,明天他就二十五歲了。今天不把這事辦完,就是欺騙鬼,他以後每天給你託夢你還活不?再說,這不是堵車了嗎。行了別墨跡,到墓地十分鐘就完事!”

跟著前面的車緩慢前行,一大片墓碑在月光的照耀下從對面的山上顯現出來。我們開的很慢,晚上十點半,我們開到了安民公墓。

在停車場把車停好,我們拎著東西來到墓地大門。

“安民公墓”顧名思義,埋的都是平頭老百姓。我推推大鐵門,弄出了聲音。

從旁邊小屋走出個老頭兒。我給他看了手裡的祭品,說我們老家的風俗,要晚上給故人燒錢。他說明白,各地的風俗不一樣,每天晚上都有一兩波家屬來上墳。

他問我去看哪戶,我說逝者叫李峰,七區十道第三戶。老頭用手機查了查,點點頭,遞來個鐵桶讓我們進去。我揹著大門的監控探頭,給他手裡塞了盒煙。

安民公墓以前只有六個墓區,七區是新開闢的,距離大門遠,但很好找。我倆在昏黃的路燈下,沿著小路來到七區李峰的碑前。上月埋李峰的時候,七區只有寥寥幾個碑,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又死了不少人……

藉著昏黃的燈光,我打開袋子把蛋糕水果,菸酒一一擺好。李峰的遺願就是今天再過個生日。為表示鄭重,我們特意定了個高檔蛋糕。

看著碑上“逝者李峰……”這一排字,我感慨萬分。

一輪十二年,李峰才二十三歲,兩輪都沒走完就死了。不過我真的感謝他,要不是他,現在變成骨灰裝在盒子裡的,就是我身邊的表妹了。

剛才通車後,劉欣不停的說晚上害怕想回家,明天天亮再來。可她沒扭過我,被我一腳油門帶到這裡。好在表妺是個懂事的人,蠟燭插在蛋糕上點亮,她“咚”的跪在碑前,一連三個響頭把腦門都磕出了血。

我倆對著李峰的碑說了好多感謝的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對錶妹說:“唱個生日歌吧,把東西給他燒過去。”

劉欣點點頭,她知道,做完這些便了結了一樁心事。

我起個頭,和表妺一起把生日歌唱完。我拿來老頭的鐵桶準備把蛋糕搗爛,放在桶裡和冥幣一起燒了。

水果掰碎扔進桶裡,冥幣也倒進去。伸手去拿蛋糕,突然,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完好無損的蛋糕邊緣少了一塊,缺失的地方很明顯,有人用嘴在這兒咬了一口。並且,在蛋糕底紙的邊上,還有一個溼溼的手印……

“哥!”劉欣嚇得渾身顫抖,臉兒都白了。

唱生日歌的時候,這裡只有表妹和我,絕沒有第三個人。而且,這也不是貓乾的,那缺口處是齊齊的人的牙印。

我們剛唱完生日歌,蛋糕就少了一塊。

難道,李峰來了?

“簌簌,簌簌……”

就在我後背冒冷汗的時候,身後傳來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一個骨瘦嶙峋,佝僂著背的老太太從後面的墓碑走出來。

皎潔的月光下,我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拍拍胸口,還好,是個人。

我很納悶,這老太太深更半夜在公墓裡遊蕩個啥。哦,她是來給家人掃墓的。我看見老太太身後用繩子拉著一個安了輪子的鐵桶,可能她剛剛燒過東西,桶裡還冒著煙。

她挪著小步走到我們面前停下,慢慢抬起頭,用凹進去幾乎看不見眼仁的眼睛看著李峰的墓碑,又看了那缺失一塊的蛋糕。

她把頭轉向我們身邊空蕩的小路。盯著那裡良久,眼角突然抽動,張開佈滿皺紋的嘴說:“你們快走吧,你們找的人不在這兒。倒是這兩個淹死的,對你們很感興趣……”

(託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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