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到病房裡,去看望住院的母親。
88歲的母親說:“東東,你給我跳個舞吧。”
於是這個58歲的男人翩翩起舞:
轉圈,抬手,前後挪步……
他僵硬地跳著,母親笑了,很多人看哭了。
58歲的他是南京醫科大的主任,博士生導師;
但是在母親面前,只剩一個身份:兒子。
做子女的,不管多大,在父母眼裡都是孩子。
永遠是要被照顧、被教導、被批評。
哪怕有些時候,你覺得他們有點煩。
他們操心起來,樣子都差不多:
“多吃點,多吃水果和蔬菜!”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呀?”
“少吃點肉,小心脂肪肝!”
“一直玩手機會得老年痴呆的!”
這樣家長,讓很多人喘不上氣,徐崢也一樣。
然而《囧媽》裡有一幕挺扎心的:
媽媽發來的微信徐崢沒有回覆,原因是:
她發的 60秒語音太長了,他沒空聽。
可轉頭,徐崢就拿起手機給別人發了60秒的語音。
媽媽質問他:你怎麼就能發語音呢?
徐崢振振有詞地說:我這是工作。
媽媽沒有反駁,但是我心裡卻很堵得慌:
你不就是想說,工作比她重要嗎?
徐崢在跟母親爭吵中,常說的話是:
“您到底聽沒聽我講話?”
其實更多時候,是我們沒把話說明白。
讀者@瑞瑞說,疫情發生後,她回不去家了。
她第一時間就是通知湖北的父母:必須要戴口罩。
她的父母非常聽話,趕忙就買好了口罩。
3天后卻給瑞瑞發微信,小心翼翼地問:
“睡覺的時候能摘了嗎,悶得慌。”
原來瑞瑞只說要戴口罩,父母就以為,在家也要戴著。
想著他們一整天戴著口罩戰戰兢兢的樣子,瑞瑞既自責又想哭。
誰說越長大越懂事的是我們?
我分明覺得,是父母。
“長大後,我們是強者,父母成了弱者。”
表面看起來確實如此。
他們不會通過各種軟件,獲取最新的消息;
不會分辨天花亂墜的新聞,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他們甚至會輕易的相信陌生人,而甚於相信你。
徐崢得知媽媽參加演出時,一直懷疑她被騙了。
後來看到演出的報名費2萬,他更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普通的小老太太,何德何能上劇院演出呢?”
這是他沒說出口的心裡話。
然而當他和媽媽千辛萬苦抵達劇院,趕上演出;
當媽媽真的站在臺上唱歌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他從未了解過媽媽有多優秀,有怎樣的經歷和苦衷。
他一直引以為豪的事業和知識,此刻都顯得特別渺小。
導演北野武18歲時和母親吵架,一賭氣就搬出去住了。
結果沒到三個月,他就交不起房租了。
但房東卻意外地沒有趕他走。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母親替自己交了錢。
等他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母親總會打電話問他要錢。
北野武覺得很有成就感,母親終於要依靠自己了。
直到他的母親臨終,給了北野武一張銀行卡:
裡面存著之前北野武的每一筆轉賬,母親分文未動。
我們都有過覺得自己“了不起”的叛逆期。
一頓較勁之後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輸給了父母。
後來我們終於像個孩子似的,想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卻只能收到一句:“咳,沒事,算了。”
世界上最深的誤會就是:
這輩子,父母在等孩子感恩,而孩子在等父母道歉。
往往是等著等著父母就老了,我們就忙了;
那些從未說出口的心裡話,再也不會講了。
《囧媽》裡,徐崢和袁泉鬧離婚,袁泉要離開時,徐崢說:
“你把那個檯燈帶走吧,我好不容易修好了。”
可袁泉卻無奈地回覆: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個檯燈。”
徐崢或許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越來越像媽媽了。
看見好的,不問你喜不喜歡,不自覺想要給你;
對你百般刁難、發脾氣,就是說不出一句“捨不得你”。
我們長大以後,可以變成任何樣子;
唯獨身上擺脫不掉父母的影子。
經常跟我爸聊天,他會跟我講: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
現在我才知道,不是懂了,而是算了:
60秒的語音再煩,不也就佔用你一分鐘嗎;
那些謠言再假,不也是爸媽的一份好意嗎;
他們管得再多、懂得再少,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一場疫情,直面生死,很多人開始惜命;
也意識到自己和父母相處的時間,到底還有多少。
別忘了及時對他們道謝、擁抱、說我愛你;
以及表達所有你知道的,關於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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