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作者申明：文中“我”非我，亦非你和她，僅是故事中的“我”......看故事感傷著女主角的感傷，千萬別對號入座！！
01
過了一個多小時，劍才出來，我等得很是著急。看到劍我連忙迎上去，他看見我笑了起來，臉紅紅的，我急著問情況怎麼樣，他說；“還要等化驗結果呢”哦，結果又要等啊。“還要等啊，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呢”劍拉著我又坐到很遠的空位置上，然後用手捂著臉傻笑起來。
本來很焦急的我，看到他笑得那麼燦爛，我也舒緩了一點緊張的心情，被他的笑感染了，我也笑著他的笑。笑了好半天，劍才止住，小聲對我說；“好難弄啊”我不懂什麼意思，奇怪得看著劍；“弄什麼呀？”劍偷偷做了個手勢，
我明白了，真正的笑了起來，打趣劍剛才出來臉紅紅的模樣；“我還以為護士要幫你呢”劍也笑著說；“護士幫忙更難”我說；“多漂亮的護士啊”劍說；“不熟撒…照業…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倆笑得一塌糊塗，完全忘了剛才的憂慮。
有說有笑的時間比沉默不語的時間好打發多了，排隊的長龍已經沒有了，護士也開始下班的準備了，幾對夫妻還零零散散的分坐在長廊的板凳上，估計都是等化驗單的，我們不時的互相看看。
有一對夫妻拿到了化驗單，站原地看著，護士催促快去給醫生看看，他們一起進去了，我對劍說；“看，女的也可以進去了”劍說；“都沒人看病了，肯定可以進去了，先看病的人多，一進去就是把褲子一脫”“脫了又怎麼樣，來看病的都是夫妻怕什麼呢？”“一個診療室2個醫生呢，同時有2個病人撒”“哦，是這樣啊”
我們聊得正歡，護士拿著單子叫劍的名字，我們跑上去，劍一把接過單子，我顛起腳湊過腦袋。單子前面寫了一排數據，我們看不動，但單子中間一格子裡的兩個字很清楚；死精。
02
劍一下往後踉蹌倒退起來，我一把扶住了他，可他比我高大，我更本扶不住他，護士連忙出來幫我把劍扶到了靠牆的板凳上坐下。劍面無表情，兩眼發呆，我一下慌了不知道怎麼辦。
護士對我們說；“別這樣，還是先進去給醫生看看，我遇到很多化驗結果也是這樣的，可都是炎症什麼引起的，消炎後就好了”聽到護士的話，我失望中又有了點希望，輕聲對劍說；“我們先去給醫生看看，好不好？”
劍小聲說；“你進去吧”看著他略帶祈求的目光，我心好痛，一把把他的頭抱進我懷裡，我的眼淚滴了下來。護士對我說；“那你把化驗單拿進去給醫生看看吧，要下班了”我鬆開劍，進去了。
醫生看了化驗單，又看了看病歷上的體檢記錄，對我說情況不是很好，劍的一個睪丸腫大發硬了，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來確定腫大發硬的願意。我試探著問；“不會是長了不好的東西吧？”
醫生看著我說；“沒有確診前，一切都不好說”我眼淚有落了下來，現在已經不是生孩子的事了，是關係到劍生命的大事情了，和醫生約好明天一早去住院部找他開檢查單子，我就出來了。
劍眼巴巴得看著我，我故做輕鬆說；“說了沒什麼事的，你看你還不敢進去，醫生說每天來做寫檢查。”“還檢查什麼？”“就象剛才護士說的看是不是炎症撒”劍重重鬆了口氣。
走在回家的路上，劍說；“如果我的病治不好，我們就離婚，你趁年輕再結婚，是可以生孩子的”我說；“說什麼呢？沒孩子就沒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倆一起過，好好的過”
劍緊緊夾著我的十指；“真的？你不後悔？”我停下腳步；“我剛告訴你醫生說我子宮偏小時，你怎麼想的？”劍毫不猶豫地說；“陪你治病，治不好我認命”我極力忍住淚水說；“那我也認命”
劍一把抱住了我，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下班人群，匆匆行走中回頭看著我們，我們就在馬路上定下了終生的盟約。明天又不能上班了，我給老闆打了個電話說我病了，要休息幾天，老闆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了，要我儘快來上班，店裡人手不夠。
劍也給車間主任打了電話請假，車間主任很關心問病情，劍說還要做檢查才知道，主任笑著說；“住院了我來看你，不住院就不來了啊”劍笑著和他拜拜了。
03
在順路的滷菜店裡，我買了些滷菜和涼拌菜，回去可以做個簡單的晚飯了。回到家，婆婆第一句話就是；“蠻舒服呢，跑出去玩了一天”我和劍都沒理她，我們換了鞋子進臥室了。
婆婆在客廳裡繼續說；“是不是家裡有我這個多餘的人你們不自在了，躲到外面去了？”我換了衣服從婆婆身邊走過進了廚房，婆婆橫著眼睛瞄我。劍換了衣服也進了廚房幫我，婆婆要拉劍出來，劍不理她，她大聲說；“我脖子睡扭了，你給我捏捏”
劍說；“自己前後左右多動動，我也不是按摩醫生”婆婆很生氣；“你什麼意思了，你是老子養的，也給老子眼色看”劍把婆婆推出廚房；“你找個位置坐著，廚房太小了，莫把你腳踩了”婆婆不依，罵罵咧咧地糾纏著劍。
我心裡想；罵什麼呢？你兒子有命我在這裡給你罵，你兒子要沒命了，我看你怎麼辦？想法在心裡一過我就後悔了，這詛咒的也是我的幸福啊，我連忙“呸”了一下，把不好的念頭呸到垃圾桶裡去。這有意的卻也是無意識的一個“呸”，讓婆婆聽到了…..
婆婆以為我“呸”她，一下暴跳如雷，大聲質問我什麼意思，劍也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了。只說了句；“吐口水”然後什麼話也不說了。
婆婆開始哭，拉著劍說；“你爸爸死早了...我死晚了.....我拖累了你啊.....我怎麼不死啊.......”劍把婆婆“拖”回臥室，一番好安慰。我把飯做好，擺上了桌，三碗飯也盛好，然後我就坐下來吃。劍來到桌邊，小聲說；“馨，去給媽賠個禮吧”我抬起頭看著劍，劍的眼神有些閃爍，我知道是婆婆提出的要求。
我繼續吃飯，劍站在旁邊不動，不想為難他，就用很平靜的聲音說；“我沒有呸你媽，你相信我我就什麼也不解釋了，你不相信我更不解釋了”劍說；“我相信....可....就給她說個對不起吧，又沒什麼的。”我輕緩而堅決地說；“不！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劍遲疑了一下，回婆婆臥室了。
不一會兒，婆婆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我吃完飯，拿上鑰匙出門了。在馬路上沒目的地行走，腦子裡思緒萬分，不是想婆婆的胡鬧，想的是劍的病情。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返回，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站在家的樓下，看著5樓的燈光，一滴淚在我臉上爬行，我讓它一直滑落到我脖子裡，被衣服吸收，我才抬起腿邁上那臺階。這次開門我沒有小心翼翼，進去後還有意把門關得一“砰”。
劍從臥室跑出來迎接我，問我去哪裡了？我說；“去給老天爺賠禮道歉去了”婆婆臥室的門關著，從門下的縫隙可以看見，我的話一出口，屋裡的燈就熄滅了。
劍“討好”的給我燒水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我鼻子又酸酸的了，忍住淚水，要他早點休息，我自己來。他笑著說不累，還拍了拍我頭髮上的飛絮，我把他的收抓住緊緊貼在臉上，他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我搖搖頭.......
04
因為醫生囑咐過早上9點他要今手術室，要我們今天去早點，他把檢查的單子開給我們，我們檢查完了，他也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正好可以看結果。於是我們6點不到就起床，洗漱完了好坐車趕到漢口去。
就在我們換鞋準備出門時，婆婆臥室的門開了，婆婆穿戴整齊背了個布包包，也來換鞋子。劍問；“媽，這早你去哪裡啊？”婆婆不回答，把鞋子換好跟著我們。劍又問；“你到底要幹什麼呀？”婆婆說；“不幹什麼？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劍一下哭笑不得；“我們去辦事，你跟著幹什麼呀？”婆婆很“屌”地說；“你們是去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怕我跟著”
我在門外等著劍，可劍無法說服婆婆不跟著，進退兩難。我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站到門裡來，小聲卻是陰陽怪氣地對婆婆說；“是啊，去找地方睡覺，想跟著去看嗎？”劍一把把我推出門，說了句“別添亂了”，耐著性子對婆婆編要出去辦什麼事情，可婆婆油鹽不進，非要跟著。
看著時間耗到了七點，我拉著劍就跑，劍跟著我一路小跑，還不時回頭看緊跟的婆婆。到了1路電車站，有個空車開著門等著，我們上去了，婆婆也氣喘吁吁的跟上了。
車要開動了，我突然拉著劍從後門跑下去了，婆婆沒有反應過來。站在車站我們看見婆婆把頭伸出車窗看著我們，嘴裡飛快的動著。劍說；“這樣不好吧？！”我說；“病情還沒有確診，你想讓她著急嗎？”劍不說話，看著遠去的車，我安慰他說；“沒關係的，你媽下一站就會下的，只當她做了早鍛鍊的”
我們坐下站車去了漢口，在住院部找到了醫生，他給了我們一打檢查單子。回到門診，劍說；“我的媽呀，這多項目啊？”我排在繳費的窗口，對劍開了一句玩笑；“有什麼呀，比你媽省事多了”
劍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說；“別提我媽好不好，今天回去又少不了一頓好鬧”“是你先提的我才說的哦”我們倆短暫的嬉笑了一會，緩解了一下早上的不愉快。交了錢後，我們開始了一系列的檢查，劍進去一個地方，我就在門外等著.，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待續】
作者 | 摧殘，一位溫和的武漢全職媽媽，擅長寫作。2008年，她在家長一百論壇註冊會員以後開始寫身邊人的故事，引發眾多江城媽媽的共鳴和追捧。為了讓更多的人能看到，現在把論壇的文章放在微信上連載，和大家共同品讀武漢人的故事。本專欄所有文章禁止轉載，家長一百論壇原創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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