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阿拉善,一個冬天的童話,走近他才會瞭解他

阿拉善,一個冬天的童話,走近他才會瞭解他

阿拉善的冬天

阿拉善的冬天,俊秀而靦腆,比起冬的詞義感覺來說,更要溫暖。偶爾吹來一夜西風,東南望去,賀蘭山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如同水墨畫,此時,便想起王維的山水來。或許那種冷峻淡雅枯山流水的意境或多或少留下公元737年出塞時所留下的痕跡,那是春天,所以,王維說:“歸雁入胡天”。這位大知識分子,勞軍而奉命出蕭關“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留下這一場景。

春天的阿拉善比冬天的阿拉善要略多一些孤單,風不停地從喀喇崑崙山那邊的西北利亞吹來,風起沙雲湧,眯眼看前方時突然間它又消失。那樣的情景是個不確定的方向,在陌生的塞北流沙中倘佯的王維來講是新奇卻又可怕的。幾個隨從,幾匹馬,就這長走進戈壁深處,需要極大的忠誠和勇氣。若在秋天他會看見胡楊嗎?!我偶爾會這樣想。

俊秀而靦腆的冬天此刻就在我對面馬路上橫著切過。沒有任何聲息。只有車輪乾瘦的聲音會提醒我冬天來了的感覺。冬天的車輪的聲音是乾瘦而清冷的。所以,它比較生硬,比較窄澀,比較飄逸而迅速。而夏天的車輪的聲音卻比較豐滿,略比那些乘涼的身體們豐盈且有一種油膩膩的聲響。

阿拉善,一个冬天的童话,走近他才会了解他

阿拉善的冬天更多是背影。看著那老態龍鍾的背影,幾乎像一座山那樣一動不動的立在我面前,彷彿要我在它前面等待千萬年的感覺緩緩湧入前額時,那肩膀忽然調轉過來,我卻看見一張年輕的臉蛋,白皙而紅潤,使我想起青藏高原的浸透出來的紅,於是我驚訝。

畢竟被青藏高原生硬硬一刀切下來的賀蘭山,已經在黃河岸上躺了千萬年,此時,它還沒化開,如同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羊背子。肥美的躺著,讓多少古人為之流口水,或許,武帝為這屢出蕭關,卻也屢屢匆忙回家,後來下了“輪臺罪己詔”的吧。

罪己詔一出,政治的寒冬就開始化開。於是,阿拉善的冬天又可以慢慢的走進賀蘭山深處而不必驚慌失措。而且越發年輕冷峻了一些。

我常常往東看去,看的賀蘭山猶如一幅壁畫,掛在蒼天聖地之上。

阿拉善,一个冬天的童话,走近他才会了解他

“爾雅。釋天”說冬天為上天,那是不無道理的,冬天如此的安寧,靜雅,寧靜致遠。猶如戈壁深處的那戶人家,羊歸圈,駱駝已經走遠,井口上結了冰。而煙囪裡冒出的炊煙繚繞著向上爬去,或許這叫“大漠孤煙直”吧。

阿拉善的冬天來了。

今年它來的比較突然,就在小雪的頭天,不約而來,於是,老人們會長長的嘆息一下,然後把門關緊了。是啊,阿拉善或許也該歇息歇息了。

畢竟,俊秀而靦腆的冬天來了,別嚇著它。刀入鞘,冬眠如夢還要深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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