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 林桂生暗中觀察了杜月笙,覺得他是個人才,要他去幫忙辦一件私事

作者聲明:本專欄採用杜月笙傳等多部歷史材料,全新解讀歷史人物杜月笙,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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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暗中觀察了杜月笙,覺得他是個人才,要他去幫忙辦一件私事

杜月笙嚥了咽口水,率先爬上牆,伸出一隻手拉黑影上去。

兩人一切都是輕車熟路,杜月笙過後才問正事:“小翠,你知不知道老闆、師孃懷疑誰是家賊?”

“連我在內,每一個人都懷疑。”

杜月笙道:“那我更加是懷疑對象了。”

小翠噗嗤一笑,用一個纖指頂住杜月笙的額頭:“看把你急的,告訴你,事情查出來了!”

“賊是誰?”杜月笙喜出望外。

“傭人黃望的親戚。”

“怎麼會是這樣?”杜月笙不解。

小翠於是耐心地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半個月前,黃望的一位遠房親戚黃剛柔來黃府探望黃望。此人是一位慣偷,以他職業的敏銳發現黃公館是做煙土生意的,然後使出空空妙手盜了兩塊。開始時黃望並不知道此事。過了幾天,他收到黃剛柔的請柬,便回鄉參加了黃剛柔的結婚儀式,當晚,黃剛柔喝醉了酒,無意中透露出這次能夠娶到老婆是靠了兩塊紅土,多謝黃望給了他一個發大財的機會。聽罷,黃望嚇得半死,回到公館,就報告了黃金榮。

聽完小翠的敘述,杜月笙大大地鬆了口氣,揉著胸口說:“太好了,太好了。對了,黃老闆打算怎樣處理?”

小翠搖頭:“這事黃老闆做不了主,要看太太的意思。不過,太太已把黃望叫去,說不知者不知罪,這事就算了,只是要他的遠房親戚以後不要來上海灘。”

杜月笙抓著小翠的手道:“你相信這是太太的真實意圖?”

“當然不是。”小翠說,“對了,月笙哥,太太最近可能又有好差事給你做。”

“什麼好差事?”杜月笙的手用力大了。

“我也不清楚。昨晚老爺到太太房裡,老爺說有件重要事情準備交給程聞去做。太太說,程聞已經是黃府親信,應該啟用新人,培養更多的親信。並讚揚你辦事能幹。老爺離開後,太太又向我打聽你這些天的表現,我當然說你好。”

“會不會是與失盜案有關的事?”杜月笙猜測道。

“管他什麼事,到時就知道了。對了,今上上午你好大膽子,在太太樓上轉來轉去,你不怕她懷疑你居心不良?今後可不必這樣。”

“那就要看你了。”

“什麼意思?”小翠不解。

“我一來樓下,你應該知道是有事。”杜月笙不滿地說,“可今上午你老半天才肯下來。你是女人,如果連你都不怕露餡,我顧慮什麼!”

“我是生你的氣,你也真是的,青天白日來找我,當時我真想睹氣不下樓,看你能等多久。”

“不管等幾天,我當然得等你下樓才會罷休。”杜月笙將小翠摟於懷中,喃喃道,“別說那些了,我們難得在一起,應該珍惜,說說我們之間的情話。真的,我好樂胃(歡喜),你是我今生今世的第一位情人,那感覺跟窯子比較真是大不一般。你說怪不怪,那晚上你被馬樣生嚇走後,我一天一夜心裡總是不踏實。”

“為什麼?”小翠問。

“因為我以前睡女人每次都得付錢,所以我沒給你什麼,總感到不習慣,心裡七上八下的。”

“你別騙我了。”小翠冷笑道,“什麼我是你的第一個情人,鬼信你,你和小腳阿娥的事上海灘誰人不知?”

小腳阿娥原是外鹹瓜街與老太平相交處一間名叫“幽蘭”堂子裡粉頭。此人無名無姓,原籍寧波,出身書香門第兼武術世家,小時裹過腳。十幾歲那年,父母相繼去世,遂成孤兒。投奔窮親戚,住了半年,因親戚越來越討厭她,便自願到“幽蘭”做粉頭。

小腳阿娥中等身材,生得胸隆腰細,臀圓腿長,眼大嘴小,膚白,相貌可人,嬌美端莊,但性格剛烈,曾苦練過拳術劍術,常掣劍在手,風馳電掣一通狂舞,令人生畏。這類女子在妓院賣身,當然不會長久,因連打數位縹客,並差點鬧出人命,不得不離開“幽蘭”,在仁和客棧附近的蘭芳裡開了一間“圓潤院”堂子。

林桂生暗中觀察了杜月笙,覺得他是個人才,要他去幫忙辦一件私事

小腳阿娥曾陪虞洽卿上過床,藉著這點名氣,“圓潤院”開張時生意尚好,但後來經常受到一幫白相人的騷擾,她仗著一身武功,毒打數位縹客,一時間名聲鵲起,成為上海灘與林桂生齊名的著名白相人嫂嫂。只是她畢竟是一位女流之輩,有些事情應付不過來,後經上海灘另一位著名白相人嫂嫂“強盜金繡”建議,請了十六鋪剛剛名聲鵲起的杜月笙做護院。當時,杜月笙正受著餓肚皮與男人荷爾蒙的雙重煎熬,他領著馬世奇做了護院,可算是有了暫時溫飽。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沒多久,杜月笙便做起夢來——想娶小腳阿娥為妻,名正言順地做圓潤院的龜公。

阿娥渾身性感,相貌漂亮,手腳麻利,性格直爽,在白相人嫂嫂中很有名望,杜月笙覺得她很“樂胃”,並不在乎她是婊子。那時杜月笙是無財無勢的小癟三,是沒有資格去娶正經女子的,小腳阿娥若肯委身於他,算他三生有幸了。因此,他自從進“圓潤院”就一直在動腦筋,在等待時機,經常用言語,眼神挑逗。阿娥是歡場老手,自然明白杜月笙在打她的主意,但面對挑逗她視如不見,聽如不聞。不久,杜月笙發現阿娥原來是看上了寧波同鄉豆腐阿六。

豆腐阿六姓張,排人第六,因他為人謙和忍讓,便得了個豆腐阿六的綽號。此人早年來滬謀生,在一家飯店裡當學徒,滿師後升做燒菜師傅。他頗有經商頭腦,他看到小東門一帶的寧波堂子裡每晚吃花酒的酒筵數量很大,有的是由堂裡自燒,有的包給了酒菜館,便靈機一動,向親朋好友借了些資金,租了間房屋,僱了幾個夥計,開了間阿六飯店,自己當起老闆來,專門承辦寧波堂的酒筵。他的手藝不錯,做出來的菜餚適合寧波幫口味,價格又低廉,開張後生意越做越旺。小腳阿娥的圓潤院有酒筵,也由他來承包。如此一來二往,日子久了,小腳阿娥就對豆腐阿六有了意思。後來發展到姘居,並有意讓杜月笙發現。

杜月笙心理極難平衡,他自信不管哪個方面都比豆腐阿六強,一氣之下,他離開了圓潤院。

今晚聽小翠又提起小腳阿娥,立即觸起他的舊痛,杜月笙立即生氣道:“今後在面前不許你提她!”

小翠也聽說過杜月笙沒被小腳阿娥看上的經歷,見他發火,立即禁若寒蟬。

一會杜月笙冷靜下來,又向小翠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沒能控制自己。實在沒有騙你,你是我的第一個情人。你記住我今晚說的話,不管今後怎樣變化,我永遠記住我倆之間沒任何交易的感情。真的,認識你,我發現在外面玩女人沒有任何意義,那不過是肉慾的簡單發洩,連禽獸都會的。”小翠閉起雙眼,任憑杜月笙輕薄。良霄苦短,鐘樓那邊傳來凌晨的鐘聲,兩人戀戀不捨地只好道別。

下了圍牆,先行的小翠已走了十幾步,杜月笙突然又記起一件重要事來,叫住道:“小翠,我還要問你。”

小翠停步,杜月笙趕上前問道:“這些天,你和馬祥生之間發生什麼了?”

小翠一愣:“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只在無意中露了幾句。”

小翠叱罵道:“狗東西,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想打他呢。他要挾我,如果不跟她好,就把我和你的事抖出去。”

“你不怕?”杜月笙追問道。

“事情牽繫到你,我怕什麼?”小翠十分信任地說,令杜月笙倍感自豪。

林桂生暗中觀察了杜月笙,覺得他是個人才,要他去幫忙辦一件私事

一天,杜月笙仍在睡午覺,迷迷糊糊中,小翠走進來推著他說:“月笙哥,太太叫你。”

杜月笙一骨碌爬起,連忙緊衣裝隨小翠去後院。一路上倆人並不說話,表面象根本沒有那種關係一樣。

林桂生仍在二樓的小客廳等候,杜月笙進來後躬身問好。林桂生屏退左右,用隨便的口吻問道:“月笙,黃望的事你聽說了麼?”

“知道。”杜月笙隨口答道,旋即又後悔了,但話已出口,不能隨便更改。

“這事公館裡知道的人還很少。”林桂生眼睛嚴厲地盯著杜月笙,“你來不久,不管你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的,都能說明你不簡單。很好。”

杜月笙鬆了口氣。

“如果你是黃老闆,此事該如何處置?”

林桂生的突然提問令杜月笙打了個突,稍後即鎮靜地從容答道:“月笙在桂生姐面前永遠是一位小弟弟,不敢有任何主張,桂生姐說怎樣辦,月笙願聽吩咐。”

林桂生滿意地點點頭:“說得好。自從你進入公館,看你的所有作為,你果然是位人物。我林桂生從來就瞧不起平庸之輩。好吧,這事我就交給你了。”說著掏出一支左輪手槍、一把匕首、三十塊銀洋,輕輕地放在前面桌子上,”黃剛柔住浦東張江。這些你拿去,事情看著辦。辦好了,回來覆命;辦不好或者不敢辦,你就不必回來了。”停了片刻,又壓低聲音:“不管辦成與辦不成,此事只能天知地知。”

杜月笙從容地收起桌上之物,回答:“月笙一定會辦成回來見桂生姐。”

杜月笙離開後院,也不回灶披間,徑至民國裡亭子間,對正在睡覺的馬世奇說:“你隨我過江去一趟張江墟。”

馬世奇揉著猩松的雙眼問:“去幹嗎?”

“我新近結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須斬了他。而且這件事必須做得滴水不漏,不可留下任何破綻。”杜月笙撒著謊,一點也不臉紅心跳。

馬世奇也就不再多問,隨了杜月笙乘輪船過黃浦江,趕到張江墟立即租了一間客棧住下。然後,讓馬世奇留在客棧裡,自個去鎮上打探。

很快,杜月笙得知,那黃剛柔自從偷了黃府兩塊紅土後,心裡一直不安,後聽說黃金榮已查出是他偷的,嚇得就要棄家潛逃。恰在這時,黃望特地回鄉告訴他,說老闆已經不再追究此事,只不許他再去上海灘,於是放下心來,不再逃走,在家安心地守著新娘作樂。

杜月笙探得明白,即花錢買通一位當地人,謊稱是黃望託人捎口信回來,騙黃剛柔來小客棧會面。

黃剛柔果然依約前來,杜月笙並不急著動手,只用一番謊話騙過了他,就放他回去。馬世奇不解,問道:“他不是你的仇人麼?為什麼不動手?”

杜月笙有意故作玄虛地說:“他只是我仇人的家人,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明天是墟日,我準備綁他,讓他家人出錢來贖。”

馬世奇目下正窮得無錢嫖女人,聽說有撈錢的機會,馬上來了興趣,願一切聽從杜月笙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杜月笙租了船領著馬世奇去渡口,果然見黃剛柔夾在人堆裡。

原來張江墟平時沒有多少人,但每逢墟日,附近鄉民從四方八面擁來趕墟,墟場便人山人海,黃剛柔正是選擇這樣的機會竊點銅細。也就在他正準備動手之際,杜月笙裝成趕墟與之偶遇,拉著他非要去喝酒。

當即,他們就上了江邊船上喝黃酒。酒至半醉,杜月笙向馬世奇遞了個眼色,謊稱他買了一件古玩,花了很多錢,又不辨真假,想請黃剛柔鑑定。黃滿口答應。

杜月笙進內艙時,有意爬在艙板上,馬世奇事先商量好的大叫:“不好,大哥發羊癲瘋了,剛柔哥,快來幫忙。”

黃剛柔也就毫無防備地躬身進艙扶杜月笙,按說好的,這時馬世奇從後幫忙把黃剛柔放倒,再用繩捆綁,誰想他還未動手,杜月笙翻過身一匕首扎人黃剛柔的心臟處。

馬世奇吃驚地叫道:“月笙哥,你……”

杜月笙把黃剛柔放好,叫道:“世奇,別吭聲,快把船搖到對岸去。”

上了岸,杜月笙掏出一塊大洋塞人一位車伕的手中說:

“我內弟得了急病,快送我們到黃浦江。世奇,幫我扶扶內弟。”

車伕大喜過望,駕著車飛奔,到了人堆處,杜月笙內急,向馬世奇遞筱眼色,把死屍放在座位上,下車後便混人人堆裡脫來到民國裡亭子間,馬世奇驚魂未定地埋怨:“月笙哥,你一下說報仇,一下又說要錢,到最後怎麼又殺了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月笙拉下臉,從衣兜裡掏出十個大洋:“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該知道的就不要打聽?”

有了大洋,馬世奇的雙眼又發綠了,立即忘了剛才的驚嚇。

杜月笙從民國裡回到黃公館灶披間,已是傍晚時分,馬祥生一眼著見,便不無醋意地說:“月笙,你總算回來了,有人真是為你望穿秋水,你好豔福啦!”

杜月笙心裡明白是誰在牽掛他,卻有意問道:“誰為我望穿秋水了?不會是你吧。”

“呦,那不是又來了?”

杜月笙轉身,果見小翠滿臉不安地走來,老遠就間道:“月笙哥,事情辦好了?”

杜月笙感激地向她點點頭:“小翠,你來得正好,請你馬上向太太通報,說我辦完事回來了。”

小翠一聽,愁容頓消,嘆道:“你去辦事也不和我打招呼呼,後來我才從太太口裡得知,我真擔心你事情辦不好也不會回來了。這下可好了,太太會更加賞識你。”說完,轉身一陣風似的通報去了。

是夜,林桂生在後院二樓小客廳會見了杜月笙。杜月笙見四周別無他人,把左輪手槍和十八個大洋放回原來的桌面上,小聲說:“桂生姐吩咐的事月笙已辦完,開了馬世奇十個大洋的酬金,租船和馬車花了兩個大洋,匕首現在黃剛柔胸口上。”把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林桂生點點頭,表示讚賞,然後又特意問道:“馬世奇知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沒有告訴他,只說是我的仇人。”

“好!”林桂生笑了起來,也就在笑的同時,撐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杜月笙眼尖,看上她身旁有一杆煙槍,他連忙跪下去幫著打出不大不小不長不圓的煙泡裝上,恭恭敬敬遞了過去:“桂生姐,請香幾口。”

林桂生接過,杜月笙又以驚人的速度把一個吹得通紅的紙煤點在煙泡上。

一陣吞雲吐霧,林桂生過足煙癮,剎時紅光滿面,精神旺盛,未及開口,杜月笙又遞來清水漱口,呈上熱毛巾擦臉。


一切停當後,林桂生千咳一聲,小翠應聲從門簾探出一個頭來:“太太,請問有什麼吩咐?”

林桂生揮著手:“下去睡吧。沒有我的傳話,不許有人進來!”(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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